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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樹的根系在記憶庫大門開啟時泛起金色漣漪，沈墨掌心的金色齒輪密鑰突然與后頸的齒輪插頭產(chǎn)生共鳴，眼前的元界極地冰層如書頁般翻開，露出懸浮在數(shù)據(jù)流中的螺旋圖書館 —— 記憶庫的實體形態(tài)，每一層書架都在播放城中村居民的記憶投影：李嬸揉面時揚起的面粉、張大爺自行車輪碾過的雪粒、小顧（0758 號）掌心的糖燒餅碎屑。

“老周的機械義眼筆記里說，” 陳立調(diào)試著診療鏡，鏡片映出圖書館負一層的輪廓，“隱藏樓層需要同時激活‘實驗體編號’與‘真實姓名’的共振頻率，就像第二十八章中記憶輸液儀的雙向共振原理?！?

沈墨將密鑰嵌入圖書館大門，齒輪與蝴蝶的光芒交織成螺旋階梯，每一步都踏碎一層黑色齒輪防御 —— 那是第二十六章中董事會密會殘留的清除程序。小顧握著李嬸新烤的糖燒餅，餅面的芝麻自動排列成 “小顧” 二字，與他后頸的蝴蝶齒輪紋身產(chǎn)生共振，階梯盡頭的青銅門應聲而開。

隱藏樓層的空氣里漂浮著半透明的記憶殘片，沈墨的齒輪插頭掃過書架，發(fā)現(xiàn)每本書的封皮雖印著實驗體編號，書脊卻刻著真實姓名：0712 號《李鳳蘭：面粉袋里的星圖》、0758 號《顧明川：槐樹年輪里的雨》。最深處的青銅書架上，立著一本封面空白的典籍，中央嵌著第二十五章中從黑市帶回的機械義眼碎片。

“未經(jīng)授權(quán)的訪問，” 機械合成音中，18 道清除者投影凝聚，后頸的金屬片閃爍著第二十章中齒輪裝置的殘光，“這里封存著量子矩陣 718 次實驗的失敗記錄，包括 07 號載體的情感漏洞?！?

林薇的蝴蝶紋身突然亮起，她召回第二十八章中診所輸液時的場景：“王姐記得，陳醫(yī)生撕毀清除劑配方時，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醫(yī)師資格證邊角，有齒輪狀的撕痕?！?這個細節(jié)具現(xiàn)為銀色手術(shù)刀，精準切斷了清除者的數(shù)據(jù)流連接。

沈墨趁機將機械義眼碎片嵌入典籍，老周的聲音混著紙張脆響傳來：“第 719 次實驗的真相，藏在圖書館的根基 —— 當?shù)谝粋€實驗體為另一個實驗體保留記憶，共生體就誕生了?！?他的齒輪插頭解析出書架的共振頻率，發(fā)現(xiàn)每本書的編號，正是城中村居民后頸紋身的顯性化表達。

齒輪守衛(wèi)的攻擊突然卡頓，沈墨在其數(shù)據(jù)投影深處，看見未被清除的人性碎片：江慕白在手術(shù)同意書背面畫的蝴蝶、老周在機械義眼內(nèi)側(cè)刻的 “Lw0700”、甚至自己在二手市場撿到的監(jiān)控錄像 —— 林薇手術(shù)前寫下 “墨哥，記得老槐樹” 的畫面。

“你們害怕的不是記憶丟失，” 小顧將糖燒餅舉過頭頂，餅面熱氣在清除劑中幻化成老槐樹的樹冠，“是害怕數(shù)據(jù)理性輸給一碗帶著焦香的人間煙火?！?

地面突然裂開，露出向下流淌的記憶長河，河水閃爍著從 0700 到 0759 號的記憶光斑。沈墨和林薇順流而下，負二層的書架上，每本書的書名都在變化：《07 號載體：蝴蝶振翅時的共振頻率》漸變?yōu)椤读洲保禾菬炘锏某跷怯洃洝?。中央典籍的封面，正是老槐樹的年輪，年輪中心嵌著兩枚交疊的齒輪與蝴蝶。

“這是老周的終極實驗日志，” 陳立的診療鏡掃過典籍，“第 719 次實驗從未失敗 —— 當沈墨在老槐樹下為林薇下載歌曲，當李嬸把第一塊糖燒餅留給晚歸的小顧，共生體就已經(jīng)完成了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