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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8月15日，凌晨2點17分，珠海橫琴賭場。

VIp廳的水晶吊燈突然閃爍兩下，隨即恢復正常。正在玩百家樂的馬來西亞橡膠大王林國泰皺了皺眉，他剛押了五十萬在莊家位置。荷官是個葡萄牙混血美女，涂著猩紅指甲的手指正要翻開底牌——

“什么味道？“林國泰突然抽了抽鼻子。

他身旁的沙特王子阿勒沙特已經(jīng)癱軟在真皮座椅上，七竅流出暗紅色的血。整個VIp廳里，三十二名賭客幾乎同時開始抽搐，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監(jiān)控室里，保安主任老陳剛拿起對講機，就看見所有屏幕突然跳轉為雪花點。他沖向VIp廳的途中，聽見里面?zhèn)鱽泶似鸨朔牡沟芈暋?

當老陳撞開鎏金大門時，撲面而來的杏仁味讓他瞬間腿軟。他顫抖著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極少動用的號碼。

“謝總...VIp廳...全死了...“

同一時刻，澳門葡京酒店頂層套房。

謝一揚正在審閱橫琴賭場上月的洗錢流水，衛(wèi)星電話突然震動。他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傳來老陳變調的聲音。

“啟動'黎明協(xié)議'。“謝一揚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封閉所有出入口，調用b組監(jiān)控覆蓋?！?

掛斷電話，他轉身對床上半裸的葡京頭牌擺了擺手：“出去?！?

女人剛帶上門，謝一揚就掀開床墊，露出嵌在床板里的加密通訊器。他快速輸入一串代碼，屏幕上跳出六個分屏畫面——橫琴賭場的每個角落盡在掌握。

“鐵柱，帶A隊去珠海。“謝一揚對著通訊器說，“記住，是'圣戰(zhàn)組織'干的?！?

凌晨3點08分，橫琴賭場地下停車場。

張鐵柱的黑色奔馳急剎在貨運電梯前。他那只獨眼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兇光，身后跟著八個穿防化服的手下。

“老板說了，黃金十分鐘。“張鐵柱的金牙在陰影中閃爍，“A組處理尸體，b組偽造現(xiàn)場，c組準備視頻?！?

電梯升至VIp層時，刺鼻的杏仁味已經(jīng)滲入電梯廂。張鐵柱摸出準備好的濕毛巾捂住口鼻，大步走向已成煉獄的賭廳。

三十二具尸體姿態(tài)扭曲，有人抓撓著喉嚨，有人蜷縮在賭桌下。地板上散落著籌碼和名表，在血泊中閃閃發(fā)光。

“媽的，氫氰酸?！皬堣F柱啐了一口，“夠狠?！?

他踢開一具擋路的尸體，從背包取出微型攝像機。鏡頭掃過賭桌時，特意定格在一本被血浸濕的古蘭經(jīng)上——那是昨天剛從迪拜空運來的道具。

“動作快！“張鐵柱厲聲喝道，“四點半國際刑警就到！“

凌晨4點整，澳門路環(huán)島某倉庫。

謝一揚盯著屏幕上實時傳輸?shù)漠嬅?。技術人員正在剪輯“認罪視頻“，一個戴黑色頭套的男子用阿拉伯語宣讀聲明，背景是ISIS的黑色旗幟——這面旗要三年后才會真正出現(xiàn)。

“口型對不上?！爸x一揚皺眉，“用AI重新生成音頻。“

年輕的技術總監(jiān)擦了擦汗：“謝總，國際刑警的數(shù)據(jù)庫里沒有這種毒氣的記錄...“

“那就創(chuàng)造記錄?！爸x一揚從西裝內袋取出U盤，“1990年海灣戰(zhàn)爭遺留化學武器，明白？“

他轉向另一個屏幕，澳門地下錢莊的莊主老K正在待命。

“十億美元保險金?！爸x一揚豎起三根手指，“三天內洗白，抽成15%?！?

老K的胖臉擠滿整個屏幕：“謝總，國際刑警那邊...“

“何先生那邊我去說?！爸x一揚冷笑，“他兒子昨晚也在VIp廳?！?

清晨6點30分，橫琴賭場正門。

國際刑警亞洲區(qū)負責人詹姆斯·陳剛下車，就被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幾十家媒體長槍短炮對準警戒線，cNN記者正在直播：“...恐怖組織宣稱對此次襲擊負責...“

張鐵柱穿著賭場保安制服，右臂纏著繃帶，正對警察繪聲繪色描述：“戴頭巾的人...扔了玻璃瓶...“

詹姆斯皺眉看著手中的平板，視頻里“恐怖分子“的聲明與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完全吻合。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切太完美了——就像精心編排的劇本。

“陳警官。“謝一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節(jié)哀順變?！?

詹姆斯轉身，這個中國商人穿著肅黑的西裝，胸前別著白花，眼下掛著恰到好處的青黑——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謝先生，您提前買了恐怖襲擊保險？“詹姆斯突然發(fā)問。

謝一揚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瞬：“澳門局勢緊張，商業(yè)常識而已。“他指了指賭場頂層的防彈玻璃，“我本打算今晚在那里招待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