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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室里，徐主任親自斟茶：“謝老板做哪行發(fā)財？”

“鋼鐵、服裝、電子……什么都沾點?！敝x一揚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開國債交易單，在“買入數(shù)量”欄填上200萬面額。

鋼筆尖突然被徐主任按?。骸斑@批國債票面利率才9.5%，現(xiàn)在買入不如等新發(fā)——”

“我就喜歡老國債?！敝x一揚打斷他，聲音陡然壓低，“就像徐主任1994年會在淮海路買的那套婚房，現(xiàn)在看是貴，五年后呢？”

徐主任臉色劇變。他上月剛和女友看中淮海路的洋房，這事連同事都不知道！

交易單最終蓋上了萬國的鋼印。謝一揚走出營業(yè)部時，黃浦江上正駛過一艘掛著東芝廣告牌的貨輪。他瞇起眼——那廣告詞“領先時代五年”在陽光下刺目得可笑。

管金生的“獵物”

當晚，和平飯店套房里，張鐵柱將錄音帶塞進播放機。

“查過了，武漢鋼鐵廠沒這個人！”徐主任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但那小子對國債市場的了解不像外行……要不要報告管總？”

另一個沙啞的男聲冷笑：“管總正忙著布局327，這種小魚……先盯著。”

謝一揚關掉錄音機，從西裝內袋抽出一張照片——前世財經(jīng)雜志上管金生入獄的側臉，眼神灰敗如死魚。

“柱子哥，給周明遠打電話。”他劃燃火柴，照片在煙灰缸里蜷縮成灰，“讓他‘無意中’告訴武漢紀委，武鋼的陳衛(wèi)國……最近常往上海跑。”

窗外，外灘的鐘聲敲響十二下。五年后的金融核彈，今夜已埋下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