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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彼肿煲恍?，轉(zhuǎn)身從后窗躍出，消失在雨幕之中。

養(yǎng)心殿內(nèi)，燕昀聽著侍衛(wèi)的稟報，臉色鐵青。

“假的？！”他猛地拍案而起，“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認(rèn)不出來？！”

侍衛(wèi)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磚：“陛下恕罪！那人偽裝得太像了，連聲音都……”

“閉嘴！”燕昀一腳踹翻龍案，筆墨紙硯散落一地，“繼續(xù)搜！朕不信他們能逃出京城！”

與此同時，燕昀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眼底的怒火漸漸化為冰冷的殺意。

“楚衡，”他低聲呢喃，“朕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幾時！”

雨勢漸小，楚衡站在密道出口處，望著遠處皇城的輪廓，眸色深沉。

“主子，一切順利?！鼻噤h低聲道，“燕昀的人現(xiàn)在滿城搜捕'辰王'，暫時不會注意到我們的動向?！?

楚衡微微頷首：“辰王那邊如何？”

“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全了?！?

“很好！”

楚衡轉(zhuǎn)身，踏入密道深處。

雨夜，皇宮密道深處。

石壁上的火把明明滅滅，映照出楚衡冷峻的側(cè)臉。他踏著濕滑的青石臺階，腳步聲在幽長的甬道中回蕩?？諝庵袕浡嗟某睔?，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令人脊背發(fā)寒。

密道盡頭，一扇暗門嵌在石壁之中，若不細看，幾乎與周圍的磚石融為一體。楚衡抬手，指節(jié)在門板上輕叩三下——兩長一短。

門無聲滑開。

昏暗的燭光下，辰王燕碩負(fù)手而立，玄色蟒袍上金線繡的螭紋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他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陰郁，見楚衡進來，立刻上前一步：“如何？”

“燕昀已入局?！背獯浇俏P，眼底卻無半分笑意，“蕭遠道下獄，蕭玉環(huán)婚事作廢，他如今孤立無援，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燕碩眸光一沉，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父皇的尸身……”

“已安置妥當(dāng)?！背饴曇魤旱脴O低，“就在皇陵暗室，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公之于眾。”

燭火“噼啪”爆了個燈花，映得二人影子在墻上猙獰搖晃。

燕碩閉了閉眼，喉結(jié)滾動：“沒想到……”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

楚衡沉默片刻，從懷中取出一方染血的帕子：“殿下可還記得這個？”

帕角繡著一個小小的“昀”字，血跡已呈黑褐色。

燕碩瞳孔驟縮：“這是……”

“先帝臨終前攥在手中的?！背饫渎暤?，“上面淬了毒藥?！?

“果然是他！”燕碩猛地一拳砸在石壁上，指節(jié)滲出鮮血也渾然不覺，“弒父篡位，他怎敢——”

“殿下慎言。”楚衡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密道雖隱蔽，但燕昀的耳目無處不在?！?

燕碩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涌的怒火：“接下來該如何？”

“三日后，燕昀會舉辦登基大典。”楚衡從袖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在案幾上鋪開，“這是他此次大典的名單，禁軍統(tǒng)領(lǐng)趙莽、影衛(wèi)首領(lǐng)莫七……皆是他心腹?！?

燕碩盯著地圖，忽然冷笑：“登基？怕是還有別的圖謀吧？”

“不錯?！背庵讣恻c在一處山谷，“他真正的目的，是借機除掉您?！?

“呵，本王倒要看看，是誰除掉誰！”燕碩眼中殺意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