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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悄悄退到門外，對(duì)守著的青鋒擠眉弄眼：“瞧見沒？主子這兩日笑得特別多。”

青鋒抱劍而立，木頭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松快：“蕭二小姐在時(shí)，主子的劍都不見血?！?

兩人對(duì)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這半年來被楚衡陰晴不定折磨得提心吊膽的日子——批不完的密報(bào)、試不完的毒、查不完的暗樁！

“這婚事必須成?！卑佐嵛杖盀榱嗽蹅兊陌卜€(wěn)日子?！?

屋內(nèi)，楚衡正為蕭賓月系上腰封。指尖不經(jīng)意劃過她纖細(xì)的腰肢，惹來一記眼刀。他卻得寸進(jìn)尺，將人圈在妝臺(tái)前：“明日入宮，無論見到燕昀有什么異樣……”

“我知道?！笔捹e月打斷他，抬手整理他微亂的衣領(lǐng)，“不會(huì)打草驚蛇?！?

這個(gè)自然而然的動(dòng)作讓兩人都怔了怔。前世他們互相算計(jì)十年，何曾有過這般溫情時(shí)刻？楚衡眸色轉(zhuǎn)深，忽然扣住她的后腦吻了上去。

“楚衡！我口脂……唔……”

抗議聲被吞沒在唇齒間。門外，白翎捂著眼睛從指縫偷看，被青鋒一把拖走。

“再看，主子把你發(fā)配去守邊關(guān)?！?

晨光正好，照見妝臺(tái)上交疊的雙手。那枚黑玉棋子靜靜躺在角落，其上“認(rèn)輸”二字在陽光下格外清晰。

蕭賓月被楚衡的暗衛(wèi)從后門送回蕭府時(shí)，天光已大亮。她剛踏入院門，兩道身影便如旋風(fēng)般沖了過來。

“小姐！”春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眶通紅，“您去哪兒了？奴婢們等了一夜！”

夏荷更是直接哭出聲，手指顫抖地指著蕭賓月身上陌生的衣裙：“這、這不是府里的衣裳！楚相他……他是不是？”

蕭賓月低頭看了眼身上素雅的竹葉紋衣裙——這是楚衡今早親自為她挑選的。想到那人笨手笨腳為她系腰封的模樣，她唇角不自覺揚(yáng)起，卻被兩個(gè)丫鬟誤解了意思。

“果然！”春桃氣得跺腳，“楚相欺負(fù)您了是不是？奴婢這就去找老爺！”

“站住?！笔捹e月無奈扶額，“我與楚相只是商議要事，衣裳是……是茶水打濕了換的?！?

夏荷狐疑地嗅了嗅：“可這熏香也不是咱們府的！”

一旁靜默許久的青黛突然上前，熟練地為蕭賓月拆開發(fā)髻：“小姐累了一夜，先沐浴更衣吧?！彼馕渡铋L(zhǎng)地看了眼那件做工精致的衣裙，“楚相眼光不錯(cuò)?！?

春桃和夏荷同時(shí)瞪大眼睛：“青黛！你怎么還幫那登徒子說話！”

蕭賓月任由青黛卸下釵環(huán)，透過銅鏡看著兩個(gè)氣鼓鼓的丫鬟，不由失笑：“楚衡若真想做什么，前世就做了?！?

話一出口才覺失言，卻見青黛了然地抿唇，而春桃夏荷則一臉茫然——她們并不知道重生之事。

熱水很快備好。蕭賓月浸在浴桶中，聽著屏風(fēng)外春桃還在喋喋不休地?cái)?shù)落楚衡的不是，夏荷則憂心忡忡地詢問要不要準(zhǔn)備避子湯。

“夠了?！彼牧讼滤?，哭笑不得，“我與楚相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