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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桃壓低聲音，手里還攥著塊帕子，“昨兒那場戲可真絕了！您是沒瞧見，三小姐和趙姨娘被拖出去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

夏荷也忍不住插嘴：“還有老爺那表情，活像吞了只蒼蠅！”

春桃接話道：“他們那是自取其辱，自作自受！”

蕭賓月執(zhí)起團扇輕搖，唇角微勾：“急什么，好戲才剛開始?！彼疽馇圜礻P(guān)上房門，“昨日那些'鬼火'、'血字'，可都處理干凈了？”

春桃拍著胸脯保證：“小姐放心，奴婢和夏荷連夜清理的，連香灰都換成了尋常的安神香，保管查不出破綻！”

“小姐，咱們接下來怎么做？”夏荷湊近了些，“要不要奴婢去打聽打聽，老爺今早入宮會怎么參奏趙家？”

“不必。”蕭賓月輕撫袖口繡著的銀絲曇花，“蕭遠(yuǎn)道這人最是要臉面，被戴了綠帽子豈會善罷甘休？”她忽然輕笑，“我猜……他此刻正在金鑾殿上，聲淚俱下地控訴趙家欺君罔上呢?！?

夏荷突然“啊”了一聲：“那趙家會不會狗急跳墻？昨日那玉虛道長……”

“正是要他們跳。”蕭賓月眸中寒光乍現(xiàn)，“不跳，怎么揪出背后更大的魚？”

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青黛推門而入：“小姐！老爺回府了，一進門就砸了書房！趙家那位伯爺被革職查辦了！”

蕭賓月與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春桃，去泡壺碧螺春。”她優(yōu)雅地起身，“夏荷，把我那件杏色繡梅花的褙子找出來?！?

“小姐要出門？”

“自然是要去，”蕭賓月望向書房方向，笑得溫柔似水，“安慰安慰我們那位'傷心欲絕'的父親大人?！?

兩個丫鬟噗嗤笑出聲，連忙去準(zhǔn)備。蕭賓月站在窗前，看著院中那株被昨夜的“鬼火”熏黑一半的老槐樹，輕輕撫過藏在袖中的密信——那是楚衡今早派人送來的，上面只有八個字：

「趙家與太子，確有勾結(jié)?！?

蕭賓月刻意打扮得溫婉可親。她端著春桃剛泡好的碧螺春，緩步走向書房。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里面?zhèn)鱽泶善魉榱训穆曧?，伴隨著蕭遠(yuǎn)道憤怒的咆哮。

“父親?！彼p輕叩門，聲音柔和，“女兒給您送茶來了?！?

門內(nèi)靜了一瞬，隨即傳來蕭遠(yuǎn)道沙啞的聲音：“進來?！?

書房內(nèi)一片狼藉。奏折散落一地，硯臺翻倒，墨汁潑灑在名貴的山水畫上。蕭遠(yuǎn)道官袍凌亂，雙眼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蕭賓月裝作驚慌的模樣：“父親這是怎么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蕭遠(yuǎn)道一把抓過茶盞灌了大半，咬牙切齒道：“趙家！好個趙家！竟敢如此欺辱本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