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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剿建州左衛(wèi)舊地

清剿建州左衛(wèi)舊地</p>

阿也苦河（圖們江）畔會寧山。</p>

山腳下，徐渭舉著單筒望遠鏡，查看著山上山寨的情形。</p></p>

定遼騎兵師統(tǒng)領孟之國，遼東通遠步兵師統(tǒng)領郭定東站在他兩側，周圍站了一圈軍校扈從。</p></p>

看了半刻鐘，徐渭放下望遠鏡，轉頭看向兩人。</p></p>

孟之國指著山寨，向徐渭介紹道：“徐侍郎，這會寧寨以前是建州左衛(wèi)舊城。正統(tǒng)年間，建州左衛(wèi)酋長猛木哥之子查山，率領該部主力五百余戶，西遷遼東，與建州衛(wèi)合流。</p></p>

余下兩百余戶北遷合蘭河與阿也苦河交匯的塔溫城，與那里的建州左衛(wèi)酋長李住滿會合。成化三年，成化犁穴，李住滿所部被我明軍與朝鮮軍合擊，人死族滅。</p></p>

百年過去，這里又聚集了一波女真人，統(tǒng)領著阿也苦河流域千余戶女真人，塔溫城聚集了一波女真人，統(tǒng)領著合蘭河上千戶女真人?！?lt;/p></p>

孟之國是蒙古泰寧部人，祖輩就投明，在遼東軍中世代為將，與明人無異。</p></p>

徐渭點點頭，“我軍已經(jīng)掃蕩了阿也苦河，收得女真部眾六百帳，先遷回遼東，等明年開春再來此地，擇地筑城，修路通徑，扼險守土。不過收兵之前，需要拔掉這座山寨，還有塔溫城?！?lt;/p></p>

“是！”</p></p>

“孟統(tǒng)領，馬軍負責四周警戒；郭統(tǒng)領，攻城拔寨，是你們步軍的職責。都準備好了嗎？”</p></p>

“回徐侍郎的話，都準備好了。卑職派出一個騎兵團在四周警戒，撒出去五十里。其余兩個騎兵團集結完畢，隨時應戰(zhàn)?！?lt;/p></p>

“好。郭統(tǒng)領。”</p></p>

“回徐侍郎的話，卑職的炮兵團已經(jīng)做好準備。這山寨，用臼炮效果最好。十六門臼炮隨時開火。一個步兵團已經(jīng)進抵山腳下，隨時進攻。另一個步兵團在山寨后翼和側翼警戒，搜捕漏網(wǎng)之魚。”</p></p>

“好。”徐渭說了一聲，突然感到臉上一涼，抬頭一看，陰沉的天空中稀疏地飄落著雪花。</p></p>

雪花不大，就跟點點鴨絨碎屑一樣，落到臉上轉瞬間就化掉了。</p></p>

“要下雪了，遼東的冬天，嚴寒刺骨。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拔除此寨和塔溫城，迅速把馬步軍撤回遼東鴉鶻關以西?！?lt;/p></p>

“是！”</p></p>

過了兩刻鐘，咚咚的炮聲響起，臼炮打出的炮彈，呈拋物線向山頂飛去，散落在不大的山寨里，火光閃動，黑煙騰起，然后一聲接著一聲的爆炸聲順著山梁傳下來。</p></p>

聲音在寂靜的東北山林河谷間跳躍，格外地響，震耳欲聾。</p></p>

很快，一隊隊穿著紅色鴛鴦襖的明軍，手持上了刺刀的世子燧發(fā)槍，沿著崎嶇的山路，緩緩向上行動。</p></p>

時不時遇到依著地形修建的砦柵，明軍會停下來，然后有炮兵隊，抬著三斤野炮上前，對著砦柵猛烈開火，先是鐵丸彈，把簡陋的砦柵轟得七零八落，讓躲在里面的女真人無所遁形。</p></p>

等他們慌亂逃跑時，早就等候多時的明軍，單膝跪在地上，排成一排排，打出密集的彈丸，把他們擊倒在山野間。</p></p>

有的砦柵用了石塊，修得相對比較堅固，或者角度比較刁鉆，三斤野炮很難正面擊中他們，于是明軍步軍就改變戰(zhàn)術，用野炮和排槍正面轟擊，吸引女真人的注意力。</p></p>

三五個士兵沿著山溝潛行上去，利用地形的掩護，爬到砦柵不遠的地方，然后對著砦柵里面，扔出兩三個震天雷。</p></p>

這是火器局根據(jù)朱翊鈞意見改造過的震天雷，更像是木柄手榴彈?；鹚幪峒?，威力變大，鐵殼在鑄造時就預留了一道道溝槽，以為預破片。</p></p>

手榴彈被扔進砦柵里，很快炸開，彈片在狹窄的空間橫掃一切，等到這三五位明軍士兵端著燧發(fā)槍沖上砦柵時，里面一片狼藉。</p></p>

現(xiàn)在的手榴彈威力也就那樣，被彈片擊中要害當場死亡的幸運兒只有一兩個，其余的都是被擊中身體各部分，負傷躺在地上，哀嚎不已。</p></p>

明軍士兵沖上來，毫不客氣對著這些女真?zhèn)麊T，一人兩三刺刀，把他們了賬，然后揮動小旗，接應主力上前，繼續(xù)推進。</p></p>

這是一支經(jīng)驗非常豐富的明軍步軍。</p></p>

他們的骨干很多在東南打過倭寇，歷經(jīng)血戰(zhàn)。</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