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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指尖幾乎要戳破信紙，“難怪皇后處處針對我，難怪陛下看我的眼神……”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陣惡心。

“今日這把火，不僅是為了救你，”楚衡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更是為了毀掉皇后手中所有關于長孫夫人的把柄?！?

蕭賓月猛地抬頭：“還有別的？”

“畫像、信物、甚至……”楚衡眸色一暗，“你母親的一縷頭發(fā)?！?

蕭賓月胃部一陣絞痛，幾乎要嘔出來。她終于明白為何前世皇后處處針對她——那不僅是后宮爭寵，更是一場延續(xù)了十幾年的仇恨。

楚衡突然攥住她顫抖的手：“你母親后來被匆匆許給你父親，是因為……有了身孕?！?

“什么？！”蕭賓月猛地抬頭。

“不過那孩子沒保住?！背舛⒅难劬?，“三個月時，皇后派人送了碗'安胎藥'。”

車簾被風吹起，露出遠處鳳來宮沖天的火光。

“今日之局，皇后原本要算計的是太子?！背馔蝗晦D開話題，“太子與蕭玉瑤早有私情，皇后不過是將計就計。她原打算讓陛下'撞破'你與太子的'奸情'，既毀了太子名聲，又能借皇帝之手除掉你這個眼中釘。”

蕭賓月倒吸一口涼氣。這一石二鳥之計，確實像是皇后的手筆。她冷笑：“可惜被我攪了局？”

“不。”楚衡眸色幽深，“是我攪的局?！彼鋈粡陌蹈窭锶〕鲆恢Ы疴O，“認得這個么？”

蕭賓月瞳孔驟縮——那是蕭玉瑤的貼身之物！

“你嫡姐與太子私通的書信，我早半個月就送到了皇后手里?！背獍淹嬷疴O，“今日偏殿的熏香，也是我讓人換的。誰知陛下會突然出現(xiàn)！”

“所以你干脆將計就計！”蕭賓月猛地反應過來，“讓永和帝撞破蕭玉瑤的丑事，再引我去偏殿！”

楚衡突然欺身而上，將她困在車廂角落：“我原本只想對付太子?！彼粑鼑娫谒希皼]想到你倒給了我更大的驚喜。這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每個人的心懷鬼胎，竟然造成如今這種比我預料還要好的結局！”

蕭賓月被他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逼得后仰：“你這是要秋后算賬？”

“我要你記住——”楚衡一把扣住她后頸，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的命是我的。前世是，今生更是?！彼纤?，聲音里帶著病態(tài)的執(zhí)念，“想報仇？我?guī)湍?。想殺人？我遞刀。但若你敢用這副身子去討好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