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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趙茜柔厲聲呵斥，隨即壓低聲音，“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蕭佩雪！她若落在老爺手里，我們都要完蛋！”

蕭玉瑤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閃過惡毒的光：“會不會是……蕭賓月那個賤人？”

趙茜柔渾身一震。是啊，萬一真是……但那個丫頭，何時有了這等本事？

“李嬤嬤，”她轉(zhuǎn)頭吩咐，“去查查二小姐今日的行蹤！”

回府的馬車上，蕭遠(yuǎn)道閉目沉思。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蹊蹺：趙氏母女明顯心中有鬼，但那攤血跡又確實不像新傷。更奇怪的是，明明有人密報雪姐兒藏在家廟，卻搜不出人影！

“大人，”侍衛(wèi)在車窗外低聲道，“屬下發(fā)現(xiàn)西廂房后窗有新的擦痕，像是有人翻窗而出?！?

蕭遠(yuǎn)道猛地睜眼：“何時留下的？”

“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

那正是他到達(dá)家廟的時候！蕭遠(yuǎn)道眼中精光一閃。看來，是有人搶先一步帶走了佩雪。會是誰？太子？不，若是太子，何必再派人來請……

蕭遠(yuǎn)道回到府中，太子派來的使者已等候多時。但奇怪的是，使者并未提及程家或御史臺的事，反而詢問起蕭佩雪的下落。

“殿下很關(guān)心四小姐的安危，”使者意味深長地說，“畢竟，那些謠言對東宮聲譽有損……”

蕭遠(yuǎn)道心中冷笑。太子這分明是既要撇清關(guān)系，又想掌控蕭府。但眼下，他連女兒在哪都不知道！

“回稟殿下，”他故作沉重，“小女已經(jīng)……暴病而亡。”

使者明顯一怔：“這……”

“訃告明日就會發(fā)出。”蕭遠(yuǎn)道面無表情地說，“還請殿下明鑒?！?

待使者離去，蕭遠(yuǎn)道立刻召來心腹：“去查！今日都有誰去過家廟！還有……”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盯緊趙氏的院子！”

而此時的蕭賓月在楚衡的掩護下安然地回到自己的院落，她褪下沾染了煙灰的外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藏著的血藥瓷瓶。

她回想起楚衡抱著昏迷的蕭佩雪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以及那句不容拒絕的——

“人我?guī)ё摺！?

當(dāng)時她本想反對，卻在看到蕭佩雪慘白的臉色時沉默了。楚衡確實比她更有條件救治蕭佩雪，至少他那里有最好的大夫，最齊全的藥材，還有……最嚴(yán)密的守衛(wèi)。

“小姐，熱水備好了。”春桃輕手輕腳地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蕭賓月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任由丫鬟們伺候著梳洗。溫?zé)岬乃骰^指尖，卻帶不走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她忽然想起楚衡臨走時那個意味深長的提議：

“你身邊需要個會武功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