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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地下黑市的空氣里永遠彌漫著劣質(zhì)煙草和血腥味。但在最深處那間從不對外營業(yè)的密室里，卻飄蕩著百年陳釀的醇香。暗鱗斜倚在真皮沙發(fā)上，手中把玩著一只水晶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

\"黑面具先生，你的酒窖確實令人印象深刻。\"暗鱗的聲音如同毒蛇滑過冰面，讓坐在對面的黑面具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不過你手下的小動作，就沒那么令人愉快了。\"

黑面具的陶瓷面具掩蓋了表情，但喉結(jié)的滾動暴露了他的緊張：\"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暗鱗大人。\"

暗鱗輕笑一聲，指尖突然冒出一縷黑霧，霧中浮現(xiàn)出幾個模糊畫面——黑面具的手下正在偷偷記錄密室的位置，另一些人則在整理武器。

\"解釋？\"暗鱗抿了一口酒，猩紅的雙眼在黑面具臉上逡巡。

冷汗順著黑面具的太陽穴滑下。兩周前這個自稱暗鱗的東方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俱樂部，只用一眼就讓十二名全副武裝的保鏢自相殘殺。那種力量絕非任何已知的超能力...

\"誤會！完全是誤會！\"黑面具急忙解釋，\"那些是例行巡邏，絕不是針對您！\"

暗鱗放下酒杯，動作優(yōu)雅得像一位貴族，但黑面具卻如臨大敵般向后縮去。

\"放松，我沒興趣殺你。\"暗鱗站起身，黑色長袍無風自動，\"相反，我有個提議。\"

他走到房間角落，那里蜷縮著一個被黑霧纏繞的身影——雙面人哈維·丹特。這位哥譚著名的反派此刻像受驚的兔子般發(fā)抖，半邊完好的臉上滿是恐懼。

\"哥譚的地下世界太...混亂。\"暗鱗用腳尖抬起雙面人的下巴，\"是時候有人統(tǒng)一管理了。\"

黑面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想...？\"

\"我需要代理人。\"暗鱗一揮手，黑霧凝聚成哥譚的三維地圖，\"你負責南區(qū)和港口，哈維負責北區(qū)和金融城。每月上供七成利潤，其余自便。\"

黑面具剛想抗議，突然感到一陣刺骨寒意。暗鱗的手指不知何時已點在他面具上，一縷黑霧正從眼窩處滲入。

\"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暗鱗的聲音突然變得飄忽不定，如同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然后像企鵝人那樣，成為我黑鱗衛(wèi)的一員。\"

黑面具想起了上周在碼頭發(fā)現(xiàn)的企鵝人——那具行尸走肉般的軀體，眼睛里泛著詭異的綠光，完全聽從暗鱗的指令，甚至親手殺死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我...我愿意效忠。\"黑面具低下頭。

雙面人也急忙爬過來跪在暗鱗腳邊：\"我也是！暗鱗大人！\"

暗鱗滿意地笑了。沒有姚擎戈那個煩人的正道修士追在身后，這個世界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樂園。這里的超級英雄雖然麻煩，但比起修真界那些動不動就閉關(guān)百年的老怪物，實在好對付得多。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有太多可以開發(fā)利用的資源...

\"很好。\"暗鱗坐回沙發(fā)，\"現(xiàn)在，告訴我關(guān)于那面古鏡的最新消息。\"

黑面具急忙從懷中取出平板電腦：\"根據(jù)您提供的線索，我們在黑門監(jiān)獄附近找到了持有者。但...\"

\"但什么？\"

\"謎語人搶先一步，把鏡子帶去了大都會。據(jù)說盧瑟集團對這類古董很感興趣。\"

暗鱗眼中紅光一閃。九幽鏡是他在修真界時就覬覦的魔道至寶，據(jù)傳能溝通九幽魔界，吸納陰魂增強功力。若能得到它，不僅傷勢能完全恢復，魔功甚至可能更上一層樓！

\"準備直升機。\"暗鱗站起身，\"我們?nèi)ゴ蠖紩菰L這位...謎語人。\"

黑面具猶豫道：\"現(xiàn)在哥譚上空有蝙蝠機的巡邏...\"

暗鱗不耐煩地揮手，一團黑霧瞬間包裹全身。當霧氣散去時，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亞裔商人，連氣質(zhì)都變得儒雅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