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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過后的天璽城彌漫著泥土的腥氣。太醫(yī)令跪在龍榻前，小心翼翼地為小皇子包扎手腕上的灼傷：\"陛下，兩位殿下只是力竭，脈象卻比常人還要強健...\"

姚擎戈凝視著兩個孩子熟睡的面容，指尖拂過小皇女眉心的赤金紋路。那紋路如今已淡得幾乎看不見，卻讓他想起觀星臺上那道擊碎黑蓮的金光。

\"查清楚沒有？\"他轉(zhuǎn)向剛進(jìn)殿的趙寒。

\"稟陛下，觀星臺廢墟中發(fā)現(xiàn)七具尸體，皆著寒峰服飾。\"趙寒遞上一枚青銅腰牌，\"但此人身上帶著這個。\"

腰牌上刻著東海鮫人族的浪花紋——卻是三十年前舊制的樣式。

汐月猛地站起身：\"這不可能！這種制式的令牌在我出生前就已......\"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沐月闖進(jìn)來：\"陛下！東海急報，鮫人皇城昨夜遭襲！\"

汐月顫抖著捧起突然發(fā)燙的鮫珠。珠內(nèi)浮現(xiàn)出鮫人女皇模糊的身影，她的王冠歪斜，身后宮殿正在坍塌：

\"月兒...黑蓮...不是一朵...\"

影像戛然而止。姚擎戈掰開汐月緊握的拳頭，發(fā)現(xiàn)她掌心被灼出蓮花狀的傷痕。

\"傳令水師！\"他轉(zhuǎn)身時龍袍帶起勁風(fēng)，\"朕要親赴東海！\"

\"不可！\"沐月攔住他，\"皇城剛經(jīng)變故，兩位殿下又昏迷不醒，你此時離京...\"

\"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去。\"姚擎戈從暗格取出一卷泛黃的海圖，\"三十年前先帝平定東海時，曾發(fā)現(xiàn)過一座刻滿龍紋的深海祭壇。\"

汐月突然抬頭：\"母后說過...那是龍族鎮(zhèn)壓邪物的囚牢...\"

沐月有些氣虛，“我也跟你一起去…”

“禿子，你喪失功力已七年多，此去危險重重，我知道你想要幫我！恒兒已經(jīng)八歲了，他可離不開你這位大師父！”

沐月默然，“阿彌陀佛！”

三日后，東海戰(zhàn)船破浪而行。姚擎戈站在甲板上，望著手中那枚古怪的鮫人令牌。令牌背面的磨損痕跡顯示，它經(jīng)常被摩挲把玩。

\"陛下！\"水師統(tǒng)領(lǐng)指著遠(yuǎn)處海面，\"前方出現(xiàn)漩渦！\"

本該晴朗的海域突然陰云密布。漩渦中心，一艘破損的鮫人戰(zhàn)船正緩緩下沉。船身上，巨大的爪痕清晰可見。

\"不是龍爪...\"汐月臉色煞白，\"是人為仿造的機關(guān)！\"

姚擎戈瞇起眼睛——那些爪痕邊緣過于整齊，分明是某種巨型器械所為。更詭異的是，船舷上沾著與觀星臺上相同的硫磺粉末。

\"報！撈起個活口！\"

被救上來的鮫人士兵奄奄一息：\"不是...黑蓮...是鐵...鐵龍...\"

深海囚牢的入口處，姚擎戈終于明白士兵話中的含義。

高達(dá)十丈的青銅巨門已被暴力破開。門內(nèi)散落著齒輪與鏈條的殘骸，還有半截刻著\"天工院\"字樣的機關(guān)臂。

\"先帝時期的軍工密檔記載過。\"姚擎戈踢開一塊青銅碎片，\"永和十二年，天工院曾秘密打造過'屠龍械'。\"

汐月突然沖向囚牢深處。在堆滿古籍的石室里，她找到了被鐵鏈鎖住的鮫人老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