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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趙家子孫謹遵先祖遺志，拋頭顱，灑熱血，前仆后繼，無畏生死，怎么到你吳家嘴里，就變成短命鬼了！”

蘇辭咬緊牙關，拔劍而起，劍尖直指吳子翼眉心，她厲聲呵斥。

“你們吳家算什么東西，也敢對錚錚傲骨的殉國烈士出言不遜，對烈士子民拳腳相向。”

“吳大人不是要去陛下面前告狀嗎，好啊，我倒要問問陛下，你們吳家有什么資格在忠烈面前口出惡言！”

“蘇辭你住口！”吳老爺當場暴怒。

“你休要含血噴人，我吳家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對已故將軍戰(zhàn)士不勝感激，豈容你在此造謠污蔑！”

蘇辭斜眼睨他，“造謠還是污蔑，輪不到你在此置喙——錢掌柜！”

錢掌柜聞言，小步從蘇辭身后走出來，“老奴在?！?

他將手中七張栩栩如生的畫像悉數(shù)遞給吳老爺，陪著一臉笑意道，“吳老爺，錢某乃攬月樓掌柜?！?

“今日貴府二公子帶領六名家仆在我攬月樓尋性滋事，口出狂言，惡意中傷趙家先烈，主仆群毆趙家小公子一事?！?

“我已經(jīng)通報京兆府，相關證人證物已移交官府。”

“錢某此番前來，是為趙夫人作證，還請吳老爺明察秋毫，將罪魁禍首吳子翼，交出來?！?

吳老爺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他不悅地瞥眼錢掌柜，“錢掌柜此話怎講，明明是趙家那個趙擇傷人在先，怎么就變成我兒的不是了?！?

“你這個老頭，分明是同蘇辭一伙，來陷害我兒的！”

錢掌柜臉上掛著和氣的笑意，朝后頭招招手，叫來了一個年逾半百的婦人，“京中有善口技者，是不是真的，吳大人一聽便知。”

很快，那婦人在錢掌柜的示意下開始手舞足蹈地表演起來，只是她剛一開口，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婦人的聲音竟千變?nèi)f化，連嘈雜的喧囂聲都表演的真真切切。

接著傳來吳子翼的聲音，“你找死啊，沒看到小爺在這兒嗎！”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趙家那殘廢嗎，你們趙家一群窩囊廢物，都死的斷子絕孫了，你還有功夫出來聽曲兒啊。”

“就你這瘸子模樣，還有臉活呢？我要是你，一頭撞死算了，哈哈哈哈哈?！?

緊接著是打耳光的聲音，吳子翼的聲音又響起來，“你誰啊，問你話呢，啞巴了？”

“哦～小爺想起來了，你不是趙輝那短命鬼的弟弟嗎，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啞巴啊。”

“你爹還自稱將軍呢，這么快就死了，真是沒用，還有你哥那短命鬼，沒本事還想逞能，還想學人家上陣殺敵，真是笑話！”

“你們趙家啊，活該斷子絕孫，一幫子沒用的廢物，短命鬼，你們倆一個瘸子一個啞巴，還活著干嘛啊，趕緊去死吧，沒用的東西，短命鬼！”

蘇辭本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當親耳聽見吳子翼那些不堪入耳的咒罵，還是忍不住冷了臉。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