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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是從上到下告知的臨時稱呼。

至于尊者具體代表的是什么境界，卿素并不知情。

而這么做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讓敵方間諜摸不清楚。

就連齊述，根據(jù)所有信息匯總，也無法確定這兩位尊者是渡劫還是仙人。

無論是什么境界，都能有正當理由——迷惑對面、虛張聲勢、扮豬吃虎......

可能性太多了，他索性不猜。

反正自己絕不能正面對上！

齊述又仔細掏了掏卿素的記憶，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樣：

“此女修行不過30載，天資才情都算不俗，怎么會這么蠢地一個人過來試探北冥？”

他又稍微翻翻記憶——

卿素在皇家學府和學子宴的表現(xiàn)，都是可圈可點，在間諜培訓中的表現(xiàn)，也頗有手段，不是木訥死板之人......

怎么現(xiàn)在就降智了？

說她為了與幾個關(guān)系戶斗氣，就自己以身犯險？

“這智障行為，怎么看著像是在演我啊......”

齊述頓時再次用出抽絲作繭，又感應(yīng)了一番附近的意識體——

除了洛玉嬌隔壁，依舊在安穩(wěn)盯梢的北冥渡劫，沒有其他高手靠近！

“那是為什么？這女人難道喝毒雞湯了？”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蝕智海！”

他眼中閃過驚異，這名字的詭異，他一開始只當是北冥這邊蠻夷的風格......

但現(xiàn)在看來，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我查記憶還是太慢了，還是直接問她本人吧！”

不過，在叫醒卿素之前，自然要做好“準備工作”......

皇室暗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皇家學府隱院副院長、發(fā)掘卿素才華的幕后大佬——齊述上線！

他直接虛增了其從皇家學府成長以來，自己每一次關(guān)鍵的推手！

保護、傳功、教導、施恩......

靈爍皇帝明玄極以內(nèi)乾軍拉攏人心的諸多手段，全部被他收束，安到了自己身上！

“我，就是你唯一的恩人！而你的真實身份，也只有我知道！孤勇者——卿素！”

齊述以夢境形式，不斷修改其認知記憶......

片刻后，輪番上陣的夢境漸漸生效，而齊述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果然，只有神魂禁制在抗拒我，她自己的潛意識抗拒程度很低，還真是失了智......”

這么看來，他現(xiàn)在還屬于趁人之危了......

“那可真帶勁！”

夢境中的卿素，只覺得某一段特別重要的回憶，重新浮現(xiàn)在腦海：

“我們皇室有一名御獸宗的高級內(nèi)奸！甚至是皇帝本人都有可能。想要揪出他來，就需要徹底打入高層?！?

“密諜司中各家都在分蛋糕，你家世清白，在平日里可能會備受打壓，但若被人看中，或?qū)⒅比牒诵?！?

“現(xiàn)階段，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不犯錯、多立功、兢兢業(yè)業(yè)，自會有人來找你！”

“但你要記住，你永遠是皇家學府最重要的暗子，也是我唯一的下線！”

無數(shù)個夢境的洗腦之下，這崇高的執(zhí)念，替代了卿素原本照顧家人的簡單想法......

“呼！”

她驟然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被摔到床榻上。

眼前之人那粗鄙的話，卻感覺有些恍如隔世......

還不待她從懵逼中恢復，齊述直接問道：

“你先仔細想想，方才來到此處的行為，是否太過莽撞？齊先生的高徒，應(yīng)當不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吧？”

此言一出，卿素直接愣住。

“齊先生！原來這位是自己人，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