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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有絲毫攀附結黨之心！下官…下官只想做好分內(nèi)之事，報答陛下知遇之恩！望…望張大人明鑒！”

他幾乎是賭咒發(fā)誓般地表明了自己的“清白”和無辜，只求張良不要把他劃入任何陣營，更不要把他當成敵人。

張良看著跪在地上、身體微微發(fā)抖的李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很快被溫和取代。

他扶起李儒，溫言道：“李修撰言重了。老夫只是隨口一說，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好自為之便是。去吧。”

李儒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府邸，癱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心力交瘁。

張居正和張良，一后一前兩位大佬，如同兩座大山壓在他頭頂！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無論傾向哪一方，都可能得罪另一方，甚至引來殺身之禍！

可若繼續(xù)保持中立，兩邊都不靠，在這風高浪急的奪嫡漩渦中，他一個小小的新科狀元，恐怕第一個就會被巨浪拍得粉身碎骨！

怎么辦？！

李儒的腦子飛速轉(zhuǎn)動，眼中閃爍著陰鷙而精明的光芒。必須想辦法破局！必須找到一個暫時的避風港！

幾天后的一次朝會結束。官員們?nèi)齼蓛勺叱龃蟮?。李儒故意放慢了腳步，磨蹭在最后。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抱著一個約莫十一二歲、長相清秀可愛的小男孩，正從側(cè)殿走出的王昭君（寧晨妃嬪之一，育有皇子寧康）身上！

機會來了！

李儒整理了一下衣冠，臉上堆起無比謙恭和熱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深深一揖：

“微臣李儒，參見昭儀娘娘！參見康殿下！”

王昭君有些意外地看著這位新科狀元，溫和地點點頭：“李修撰免禮。”

李儒的目光立刻轉(zhuǎn)向王昭君懷中的小皇子寧康，臉上露出夸張的驚嘆和喜愛：“這位便是康殿下吧？果然龍章鳳姿，聰慧不凡！”

“微臣早就聽聞康殿下天資穎悟，小小年紀便已熟讀詩書，今日一見，更勝聞名！這氣度，這眼神，一看便知是陛下龍種，未來定是我大夏的棟梁之才??！”

他這一通馬屁拍得毫無預兆，又極其露骨。王昭君雖然性情溫和，但身處后宮，也非全然不懂世故。

她微微蹙眉，覺得這新科狀元未免有些過于諂媚。但聽到對方如此盛贊自己的兒子，身為母親，心底深處還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喜悅和驕傲。

“李修撰過譽了?？祪哼€小，當不得如此夸贊?！蓖跽丫焐现t虛著，但看著懷中懵懂可愛的兒子，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寧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往母親懷里縮了縮。

李儒卻仿佛沒看到王昭君那點不自在，繼續(xù)熱情洋溢地說道：“娘娘過謙了！康殿下之聰慧，微臣在翰林院都時有耳聞！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康殿下將來定能像陛下一樣，文韜武略，光耀我大夏！”

“微臣今日得見殿下天顏，實乃三生有幸！若蒙殿下不棄，微臣日后定當竭盡所能，為殿下講經(jīng)解義，略盡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