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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既沒想到在這里看見輪椅,更沒想到在這里看見魚紫良。
他那天沒有殺他,但也沒有收手,他和魚紫良本來就是敵人,或者說不在意從那一刻起和他成為敵人,總之,裴液沒有預(yù)計在一個月內(nèi)再次看到他。
這位扎著胡辮,面容柔美的年輕人據(jù)說是魚嗣誠最寵溺的獨子——當然是義子,魚嗣誠在十三四歲時就因兵亂入宮,入宮時是孤兒,入宮后也不會有親生的血脈。
在往前近十幾年的神京城中,這件事也得到了足夠有力的驗證,魚紫良在百坊間肆意妄為,在平康坊里一擲千金、爭鋒斗狠,打了人案子移交大理寺,其本人就在大理寺坐班。
十幾年這樣囂狂的京城少爺生涯,自然是以深宮里那位紫衣大監(jiān)作倚仗,沒有魚嗣誠無條件的寵溺,裴液不會見到他放浪形骸的樣子。
但現(xiàn)在的情形全然倒轉(zhuǎn)。
魚紫良的臉從蛇軀和自己左肩的夾縫里擠出來,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肢體的控制,只有神情還殘存著,面上涕泗橫流,恐懼和哀求占據(jù)了整張臉。
在他旁邊,魚嗣誠立著長槍,腰佩鐵劍,面容冷峻地望來。
裴液這時越發(fā)地看出兩張臉毫無血脈關(guān)系的迥異,一者眼如桃花、狠戾柔美,一者眼窩深陷、顴骨刀削。
魚嗣誠沉默看了走來的二人片刻,又收回目光,仿佛意料之中,又仿佛并不在乎。
魚紫良喑啞的聲音飄蕩著,如泣如訴地顫抖著,每一張口先嘔出一團血霧:“爹,爹爹……你是不是被鬼上了身,你快、你快醒來啊……我是紫良,我是你的兒子紫良啊……救救我啊……”
他嘶厲的哭聲倒真的像鬼,但魚嗣誠垂頭看著他,只是許久沒有說話。
“爹爹……”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在乎你嗎?”魚嗣誠低聲道。
魚紫良哭聲一啞,恐懼的眸子也在這一剎茫然張大了些。
“平日里,我對你也沒有過什么好臉色?!濒~嗣誠如同自語,“中秋年節(jié)也少在一起過,有什么傷病也不曾慰問。你倒每年時時用盡心思給我送東西,事事報給我聽……你就沒想過,我其實根本不在乎你嗎?”
“……”魚紫良完全啞住,任赤蛇吞噬著自己的血肉,一時只喃喃道,“爹爹……”
魚嗣誠收回目光,低頭擦了擦大槍:“色厲內(nèi)荏,輕諾寡信,蠢狂短視……即便給你神京無禁的權(quán)勢、天下一等的出身,也只長成一條披著錦服的劣狗……骨子里就是這種爛東西啊?!?
“這條小蛟與你共生十余載,兩性相契,已可堪用了。聽說你平日愛以人肉喂養(yǎng),如今瞧它確實還吃得慣。”魚嗣誠伸出手,扣在了蛟軀上,然后五指鐵鑄般一發(fā)力,整個刺入了蛟軀之中。
小蛟在痛嘯之中仍然糾纏著魚紫良大口吞吃,但它自己的血肉卻已經(jīng)朝著魚嗣誠流去,與此同時魚嗣誠的血肉似乎也朝著它流回,整條長袖寬袍一時都蠕動鼓蕩起來。
然后他提著鐵槍朝裴液二人走來,魚紫良竟然就這樣黏附在了他的身體上。
自從離開薪蒼山,裴液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這樣驚悚的形體了。
紫金大袍,黑沉鐵槍,冷峻高大的大監(jiān),以及一個肉瘤般的、殘破扭曲的哭啞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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