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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忻抬起頭來看他。
“過兩天?!迸嵋号恐?,“我再買些東西,勞你一起帶上?!?
屈忻又低下頭。
屈忻留了他一日,裴液安穩(wěn)地在醫(yī)樓睡了一夜,徹底休息好了身體、養(yǎng)好了精神。
真氣復(fù)生之后,傷患便只是傷患,不再影響整個身軀的生龍活虎。裴液起床穿好衣靴,還是要了診金清單,望著上面的數(shù)字咬了咬牙,對看著他的少女揮手道:“放心,不少你的!”
約好了兩日后再來復(fù)診,就此離了醫(yī)樓。
齊昭華已在車上等候,給他備了茶水早點。
裴液掀簾登車,笑道:“齊居士今日不忙?”
“恩君說你受了傷,怕有不方便之處,就遣我來照看著些,還專請了位宮中太醫(yī)。誰知昨日一打聽才知你自己來了這里。”齊昭華探頭看著將他送出來的少女背影,幾位醫(yī)師正向她垂頭詢問,回頭看向裴液,“這位是?”
“屈忻,泰山藥廬的【小藥君】,以前在少隴時她給我治過傷,因而認(rèn)識。”裴液將屈忻給他的丹瓶收好,拈起個小包子。
“哦”
三下五除二吃完,裴液才看向車馬行進的路線:“咱們這是去哪?”
“國子監(jiān)啊,裴少俠今日不是該上課了嗎?”
“.”
“裴少俠安心上就是,案子也有些眉目了,等今日放了課我?guī)嵘賯b回館和恩君一晤。”
車馬很快駛?cè)脒@座大唐學(xué)府,裴液下車正要告別,卻見齊昭華也掀簾走了下來。
“裴少俠自去吧?!饼R昭華微笑示意一下,“我剛好也有些事情?!?
裴液偏頭瞧去,卻見不遠處的亭子里,方繼道正抱著兩本書怔怔望著天空,神色很是遙遠。這時仿佛察覺到目光,回過頭來,臉上一下綻開了笑容。
裴液對他揮了揮手,就此離去。
他裹了裹衣裳,依然是深冷的天氣,但有金黃的陽光,安寧和樂的學(xué)府中三五成群的士子們來來往往,一派朝氣蓬勃的氣氛。
齊昭華很周到地給他帶了書筆,裴液輕嘆一聲往深處走去,上次的筆誤有些給他留下陰影,他下定主意往后不再交作業(yè)不過單純聽聽課,聽先生們旁征博引地講些微言大義的東西,還是挺有意思的。
只是一路走進來裴液已隱約聽得三次自己的名字。
就是三五成群的男女之間,總是驚愕的語氣,多是好奇的神色,談話里充斥著“鯉館”、“西池”、“太平漕幫”、“狄九”、“丘天雨”、“顏非卿”.諸如此類的關(guān)鍵詞。
他這時意識到,一個日夜過去,事情已開始在神京流傳發(fā)酵了。
從民間到士林到官場,人們關(guān)注的層面不同,但卻都是由這件事情引發(fā),可以想見在未來一段時間,許綽會借著這股力量洗牌很多地方。
但那是晚上的話題了,裴液此時提著書包走近了學(xué)堂,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門前竟然圍著一圈圈的士子。
顯然不止是四門學(xué)的學(xué)生,也顯然不止是他們這一年的生員,人們探頭往學(xué)堂里張望著,裴液茫然走過去時才聽得他們的語聲,身體不禁一頓。
“.到底哪個是裴液?”
“不知道啊,不會找錯了吧?!?
“說是就在這一級?!?
“他真的認(rèn)識顏非卿嗎?”
“.人家受了傷,說不定今天不來了?!?
“啊可是人都坐滿了?!?
“會不會沒看清楚,那砍人不眨眼的真的在我們這兒讀書嗎?”
“真的有那么厲害嗎?七生也能殺宗師嗎?那天到底是怎么打的?”
“別急,《長安劍事》昨日刊了消息,說崔照夜已經(jīng)在書寫劍評了。”
“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呢.”
“講習(xí)要來了,先走吧先走吧.”
裴液低著頭從人群中擠過去,一時倒真沒什么人注意他。李鳴秋也正在這時到來,圍觀的士子們紛紛躬身行禮,有的就此散開,有的則仔細(xì)問候。
裴液先向這位老先生行了一禮,李鳴秋上下打量了打量他,也頷首示意。
裴液便就此進門,而從第一道目光投過來開始,安靜的潮水就迅速在整個學(xué)堂鋪了開來。幾百道目光看向了這道走進門來的身影。
和聽說了些風(fēng)聲趕來瞧熱鬧的門外士子不同,身在學(xué)堂之人當(dāng)然每個人都認(rèn)得他。還清晰地記得少年從后面座席上站起,環(huán)視著整個學(xué)堂平靜道:“我說要辦太平漕幫.它就活不過第十天?!?
那時人們心中想法不一,固然贊賞他的剛硬,卻少有真正的信任。
誰知他真的應(yīng)言。
在狄九生死不知、三司形同虛設(shè)、太平漕幫最如日中天的夜晚,和顏非卿就憑兩柄劍挑翻了這個壓在百坊上的龐然大物。在那夜之前,多少人以結(jié)識太平旗下英豪為榮,多少人崇賞【太平鷓鴣】的名頭與氣度,其中不乏就坐在這里的學(xué)子。
如今人們才知道,他的劍,其實比他的話要硬上十倍。
此時這位少年走進門來,衣裳干凈、身姿挺拔,面色還是和往日一樣的安靜溫和,令人難以想象傳言中他冷睨將軍、一劍誅五的樣子。
實際上這也正是神京現(xiàn)在不停討論的事情――一個新的名字橫空出世,但沒有親見那一戰(zhàn)的人要怎么界定他真正的位置?
遑論還有太多不通修行之人。
所以很多時候修者的實力,要通過鶴鳧榜或劍評家來向所有人解釋。
裴液有些驚訝自己造成的安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眾人,許多人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另有許多人望著他目光發(fā)亮。而在后席,庭花小小地向他抬了抬手。
裴液向這幾位熟人點頭示意,但今日他來得晚些,后面已確實沒有空位了,直到把目光挪到前排,才見長孫身旁唯余的一個空位。
少女見他看來,怔了一下,把自己的東西往回挪了挪,給他騰出了位置。
和這位少女確實有過幾面之緣,裴液走過去坐下,卻見她有些發(fā)怔地抬頭張眸看著自己,裴液有些猶豫地朝她點了點頭,少女才連忙回了個禮,端正坐好。
但停頓了一下,少女又端雅偏頭:“裴同窗,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嗎?”
“啊沒什么大礙了?!迸嵋赫艘幌拢皠陂L孫同窗掛念?!?
“那便好?!遍L孫忍不住投目看了他不大方便的右臂一眼,卻也沒再追問。
李鳴秋這時終于從門外走進來,立在臺上緩緩翻開了書。
學(xué)堂中的氣氛終于漸趨正常,李鳴秋照常講著《春秋》,裴液又難免蹙眉,但今日沒有方繼道供他詢問了,裴液猶豫一下,還是偏頭遞過書本,小聲道:“長孫同窗,打擾。先生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在書中沒有找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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