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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樓前,少年的明朗的聲音引得許多行人都扭頭看望。在這個地方,這一幕確實不多見。
門口護院懶懶看他一眼:“哪家的引薦?”
“.”裴液怔。
兩位護院看著他,眉頭皺了起來。
裴液忽然發(fā)現(xiàn)他和少女之前產(chǎn)生了一些誤解——他并不只是不會和商會大掌柜打交道,其實下面這些江湖幫派的規(guī)矩,他也一樣不懂。
“哪他媽來的混小子,”護院已經(jīng)煩躁道,“滾!”
裴液尷尬抱拳:“實在唐突,我是初來乍到——想見寇爺,需要哪位的引薦嗎?”
另一位身材高大的護院面目冷硬,聲音也冷硬:“聽好了,龍柱爺不見沒出頭的小子。真想一步登天,先請三位龍頭把過骨頭,夠硬的,龍柱爺心情好了,便給你一個面見的機會。”
“.我確有急事,能否通融一下?”裴液心想三位龍頭多半也有三位龍頭的規(guī)矩,實在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敲門上。
他想了下,將銅雀牌拿了出來:“兩位,能否以此做個臺階?”
兩人確實怔住,但很快嗤笑從喉嚨里擠了出來,那是一種欣羨摻雜著不屑的怒意:“別他媽帶著仙人臺的狗牌來這里充大頭!小子,七九城唯一的規(guī)矩,就是龍柱爺?shù)囊?guī)矩!”
“.”
不過這護院眼睛放在這塊沉甸甸的銅牒上,倒是忽然冷冷一笑:“瞧你也有些本事,若真心求見,便給你個鐵籠斗的機會?!?
裴液怔:“什么是‘鐵籠斗’?”
護院露出個詭異的笑,推開了院門,朝側(cè)面一指,裴液投目看去,一時怔住。
三個不成樣子的人躺在地上,連張草席也沒鋪,灰衫上血跡殷然,肢體怪異扭曲著,腿肘骨碴森然,眼見是殘忍的重傷。
幾人都緊緊閉著雙眼,口中悶出低弱如嘶的呻吟。
“三丈長籠斗蛟出,傷殘生死不論,龍柱爺在樓上,什么時候低頭瞧見伱打得有趣,便給你個上前說話的機會?!弊o院陰笑,“從此七九城,就有你一號名字!”
“.”裴液表情冷了下來,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總算明白了這所謂幫派規(guī)矩是個什么東西,他抬眸看了看這燭火明亮的龍門樓,轉(zhuǎn)身而去。
反正天要黑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尋了一處墻角立下,繼續(xù)翻看手中的戲本。
————
城東,碧霄閣。
最后一抹夕光從琉璃瓦上滑落,檐下光線已然昏黑。
這座樓閣大院仿佛被截斷成前后兩節(jié),前面一大片燭明火亮,庭樹都映得如染金輝,后面兩間院子卻浸在黑暗里。
李縹青坐在檐下,把黑貓小心地托在膝上。
自剛剛那次開口之后,它再也沒說過話,李縹青沒敢搭話,更不敢再戳它,心中只不停搜尋著關(guān)于“妖怪”的記憶。
除了那些人化妖、妖化人之類的傳奇故事外,唯一真實的,大約就只有傳說中的“仙狩”與之類似了。
可是,仙狩啊
世間唯一的天降之靈,與宿命之人訂立契約后,同命共生、永不分離,將是最強大、最可信賴的伙伴。
但.會是自己膝上這只巴掌大的小貓嗎?總得狴犴、麒麟那樣的才算吧.
少女現(xiàn)在非常想問問裴液這件事,但要呼喚少年,又要經(jīng)過黑貓本貓,少女不禁深感心癢。
“.小貓。”李縹青看著天色,最終還是小聲道,“我要去他們后院看看了,你呢?”
黑貓無聲躍上了她的肩膀。
“.好,那你要抓緊啊?!?
李縹青住下時選的便是最靠里的一間,四周十分安靜。少女下午已經(jīng)看過,后院中是有些看守的,不過對一位五生來說已足夠松垮,剛剛?cè)胍沟狞S昏也正是飯后懈怠的時光。
她賞著花樹走到墻邊,輕輕折下一枝,向四周隨意瞧了一眼,身體忽然一個起落,已立在了墻后。
正是墻與房之間的狹隘縫隙,少女穩(wěn)穩(wěn)地立在這里,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擦到,她偏頭看去,院外兩名護院正在倚墻談笑。
李縹青抽出小匕輕輕一挑,屋后窗戶被無聲打開,她像只貓一般無聲落地。
回身輕輕合上窗戶。
無燭的室內(nèi)更是漆黑,少女調(diào)集真氣,努力辨認著地形——真氣固然可以增強五感,但此時月色未上,分辨細節(jié)確實有些費力。
然后身旁忽然無聲燃起了一朵幽麗的瑰藍,映明了周圍層層的抽屜。
少女猛地張瞳回看,黑貓一雙碧眸正安靜瞧著柜架。
“.”
她走了兩步,這朵花就跟了上來,她退了兩步,這朵花又退了回去。
直到看了一眼黑貓涼涼望來的碧眸,她才嘴巴一抿,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
在這朵焰花映照之下,少女尋找辨認著柜面,緩緩走深,終于腳步一停,“壬子”兩個顏料黯淡的陰刻在她面前折射著幽藍。
于此節(jié)下覓,略過“樓面”“人事”等條,停在了“出入”這一小抽屜上,一把小鎖落死在上面。
李縹青伸手握住了這枚小鎖,真氣透進去輕柔一震,鎖扣無聲斷為兩節(jié),松垮地落在了手里。
屜內(nèi)共有十二冊簿子,她清楚記得《寅陽縣志》當(dāng)頭乃是“馳龍壬子之冬”,便翻出后三冊來,席地而坐仔細翻看。
先從“十月”開始。
當(dāng)年古卷在手,很多似早被時間淹沒的事情清晰地呈于眼前——李縹青一翻到【書畫】一節(jié),微微泛黃的紙上,“西方恬”三個字就大篇幅地擠入了少女的眼睛。
那顯然是男子成名后的創(chuàng)作高峰期,一幅幅畫作接連不斷遞向齊云商會,間隔甚至不過兩三日。
《松銜秋露》《暮霞遮秋樓》《相州初雪》.《壬子冬為丹君作》——
少女手指一頓。
并非“丹君”這個姓名引起了她的注意,實際上僅十月這一冊,帶姓名的就不少,像《古樓為廷向、孝軍送酒》、《記秋頌娶親大醉如泥》等等。
從這些條目中便可側(cè)見這位畫師的熱情充溢,他十分喜愛為友人作畫,一點小事也常常要畫下來,而且總是熱誠地把這些友人的姓名題到畫名之上。
這幅《為丹君作》本只是其中之一,不應(yīng)引起什么注意,但少女分明看到,獨獨這一篇后面,沒有出售的記錄。
它仍在齊云商會之中嗎?近些年求取之人甚多,齊云為什么不賣它?
李縹青下意識抬頭環(huán)視,但它畢竟沒有懸在周圍,少女低頭合上此冊,繼續(xù)翻開十一月之冊。
這次來到【書畫】這一節(jié),少女一下就怔住了。
她推翻了先前自己“名字不重要”的推斷,因為這一頁.密密麻麻全是“丹君”二字,幾乎超過了“西方恬”三個字的數(shù)量。
在《丹君此年》大條目下,《丹君十二·其一》《丹君十二·其二》《丹君十二·其三》.整整齊齊,足足十二篇構(gòu)成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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