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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楊顏怔怔看著湖面,“我想回到山門,再在自己那張床上睡一晚?!?
“.”
“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了。”少年低聲道,
齊昭華一時(shí)沉默,極輕柔地一嘆:“.是的,世上最不可得之事,就是‘那時(shí)候’了?!?
而后她斂去神色,抬頭一笑:“張姑娘,你呢?”
張君雪抬起頭,倒是先看了裴液一眼,少年正笑望著她。
“我想.創(chuàng)造出比泰山還要高的刀術(shù)?!迸诱J(rèn)真道。
齊昭華怔了下,看向裴液:“這我不懂了,裴少俠,這個(gè)志向比之李姑娘如何?”
“我想想縹青的好像要更難,但是君雪的要更高遠(yuǎn)一些?!?
齊昭華托腮:“.問你哪個(gè)更遠(yuǎn)大,不是要你端水的?!?
“.那就張君雪吧?!?
齊昭華一笑,偏頭看向下一位:“繼道,你呢?”
方繼道靦腆一笑,低聲道:“我的志向,居士你知道的?!?
齊昭華點(diǎn)點(diǎn)頭:“繼道想要通釋五經(jīng),重傳圣人之道.我來為他說吧,這志向或不及兩位之高,但其遠(yuǎn)至少不輸張姑娘了。”
“要你說誰最遠(yuǎn)大,沒讓你端水?!?
“.那便仍是張姑娘?!饼R昭華一笑,偏頭看向方繼道,溫和道,“勞你這些天奔波,明日我與你拿一封去往國子監(jiān)的薦書,挑個(gè)好日子便可啟程了?!?
“居士.我想等你把湖的事情弄完,再一起.”
齊昭華懶得理他。
“那輪到你了,齊姑娘?!迸嵋盒Φ馈?
“我志向沒什么高遠(yuǎn)的,只想到神京去,做些能做的事情,此生便足已了?!?
裴液搖頭:“不真誠,我說齊姑娘是要做宰相?!?
“哈哈哈哈?!饼R昭華真是開懷而笑,而后斂容,微笑認(rèn)真道,“愿為良相一臂。”
“嗯好像也很厲害了,那你排在哪里?”
“我要排在方繼道之下了。”
“唔,如此說來,咱們之中,竟然還是屬君雪最為志存高遠(yuǎn)?!?
張君雪抬頭瞪著眼,面上還有些悶悶的委屈——說好一起吹牛,原來只有自己真的把話說得很大。
“裴少俠,你可還沒說呢?”齊昭華認(rèn)真提醒道。
眾人也盡皆投目看來,顯然不肯放過他。
“我的志向確實(shí)很膚淺,是比不上君雪的。”
張君雪又瞪他。
齊昭華笑:“我要聽聽有多膚淺?!?
李縹青也托腮偏頭,笑吟吟地望著他。
“好吧?!迸嵋盒χ性诖叄皇执盥浜?,自從認(rèn)得這世間來,這其實(shí)也是少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吐露心中野望。
他清聲道:“我要成為,鶴榜第一。”
“.”
確實(shí)是足夠膚淺、簡單、有力的志向,而且是今晚最明明白白的一個(gè),完全無可抵賴。
也不需任何人解釋這句話的重量,齊昭華已緩緩撫掌,李縹青則表情怔怔,眼如燦星。
“那好,既然都說完了最該被大家祝酒的是誰?”齊昭華環(huán)顧一周,“我要投裴少俠一票?!?
李縹青舉手:“我也投裴液?!?
楊顏猶豫一下:“.我投張君雪,刀的前路.沒有被那么多前人開拓過,真的很狹窄?!?
張君雪悶聲:“我投我自己?!?
這大家倒都沒想到,一時(shí)笑聲四起。
女子還認(rèn)真解釋:“我的志向是一輩子的,他拿鶴榜第一,說不定過十來年拿了就完事了,不能和我比?!?
然后眾人看向方繼道,方繼道手一舉,絲毫不出預(yù)料:“我投居士?!?
裴液眼看著齊昭華翻了個(gè)白眼。
裴液舉手:“那我投方繼道?!?
如此,裴液張君雪各兩票,方繼道齊昭華各一票,最開始的李縹青竟然反而無人光顧。
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時(shí)候,裴液立刻偏頭舉手:“我改一下,我要投李縹青?!?
少女“哼”了一聲,提醒:“你一開始是說張君雪的?!?
“我改了?!?
但反正不影響“大局”。
齊昭華于是笑道:“既然選不出最高遠(yuǎn)的一個(gè),那咱們就共祝彼此吧。望今日舟上友人,二十載之后,各成夙愿。”
女子將一小壺酒分于六小杯中,分別遞給諸人。
裴液接過一看:“怎么就這么一點(diǎn)兒?”
“本就是助興,船上哪能濫飲,墜下去怎么辦。”
“再給我倒點(diǎn)兒。”
齊昭華便將剩的壺底兒傾給了他。
幾人笑飲而盡,裴液便多剩出來一些,他偏頭,把酒杯遞向肩頭的小貓。
碧眸抬起,和少年明亮的目光對上。他們之間倒無須任何言語,也不需第二杯酒,因?yàn)槟康谋揪拖嗤?
黑貓有些無聊地看他一眼,還是低頭啜飲了一口。
裴液滿意地放下酒杯,夜風(fēng)涼雨,秋湖靜冷,幾人擱杯各自倚回船邊,靜靜享受著愜意愉悅的氛圍,一時(shí)只有清浪拍船之聲。
齊昭華眼睛半瞇著,神思仿佛已去到那二十年后,輕聲喃喃道:“憶昔鷺湖湖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詞沒改完,自己先抿唇笑了起來。
裴液也嘴角含笑,慵松地倚著,好半晌才輕聲接話:“齊居士,人家說你今日做的詩沒有感情呢?!?
“說的是啊?!?
“能不能作一首有感情的?!?
“.”
“做不出來嗎?”
“會有些煞風(fēng)景?!?
“這么好的風(fēng)景,哪里煞得完。”
“.那好吧。”
舟中再度安靜了,一如深沉的夜色。
裴液偏過頭,女子臉頰美麗而蒼白,半闔著眼,明月之下,輕緩的嗓音從船頭流過來,在霏霏的小雨中宛如迷夢。
“誰記當(dāng)年小笛客,天陰恰恰濕衣。騎牛喚我過小溪。見魚爭笑指,舉荷見虹霓?!?
“.”
“.”
夜舟之上越發(fā)安靜,終于方繼道忍不住輕聲道:“居士,下半闋呢?”
“.十年玉約今一夢,重看信字迷離。秋后瀟水總無期。風(fēng)來襟袖冷,雨到骨神凄?!?
齊昭華睜開眼看著湖面,輕聲笑道:“這首《臨江仙》,就叫‘當(dāng)年夢’吧?!?
船上依然安靜如眠,每個(gè)人都想起不同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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