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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以殺止殺，修羅開眼！”

降魔杵上的梵文脫離金屬表面，化作一條黑龍纏住機械佛脖頸。黑龍鱗片縫隙間滲出金紅火焰，那是佛門業(yè)火與修羅煞氣的融合。

轟——

機械佛的核心炸開一團黑金色蘑菇云，八條手臂寸寸斷裂。風(fēng)暴眼隨之崩塌，冰晶如暴雨般砸落。當(dāng)煙塵散盡時，眾人瞳孔驟縮。

機械佛的殘骸中，露出一具冰封的人類軀體。那人身著古舊袈裟，面容竟與張玄有七分相似。

“這是……三千年前失蹤的迦葉禪師？”吳妍調(diào)出星艦數(shù)據(jù)庫，聲音發(fā)顫，“資料顯示，他當(dāng)年帶著降魔杵前往歸墟海眼，再未歸來?！?

扣肉湊近冰棺嗅了嗅，突然渾身炸毛：“小心！冰層里有東西！”

無數(shù)黑紅色根須從機械佛殘骸中鉆出，根須尖端睜開密密麻麻的復(fù)眼。根須扭動著組成人形，發(fā)出沙啞冷笑：“暗星盟的‘機械佛陀’豈會這么容易毀掉？這具肉身，本座收下了……”

根須猛地刺向冰棺中的迦葉禪師！

“休想！”張玄并指成劍，混沌青蓮從丹田飛出。蓮瓣展開的剎那，根須如同撞上無形墻壁，再難寸進(jìn)。

迦葉禪師的睫毛忽然顫動，一道虛影從眉心飄出。那是個身披補丁袈裟的老僧，抬手輕點張玄額頭：“癡兒，還不悟嗎？”

無數(shù)畫面涌入張玄腦?！氐褂暗奈磥?、浮屠塔下的佛獄、歸墟海眼中沉浮的巨型卍字……

當(dāng)張玄再度睜眼時，混沌青蓮已綻開第三瓣。

他伸手虛握，星辰劍重聚成一把纏繞青蓮紋路的長槍，槍尖直指根須怪物：“暗盟的雜碎，給我從佛門清凈地滾出去！”

長槍刺出的瞬間，時空仿佛靜止。槍鋒掠過之處，黑紅根須化為齏粉，風(fēng)暴眼中響起萬千梵唱。

木衛(wèi)二終于恢復(fù)平靜。

扣肉縮回田園犬形態(tài)，趴在冰面上吐舌頭：“累死本大爺了……張玄，你剛才那招叫什么？”

“還沒想好名字。”張玄擦去嘴角血跡，目光卻死死盯著迦葉禪師的冰棺。棺內(nèi)禪師的心口處，插著半截斷裂的降魔杵——與劉芒手中那柄一模一樣。

吳妍默默將星艦懸停到冰棺上方，輕聲道：“該去逍遙界找答案了。”

風(fēng)暴眼的殘云中，隱約傳來一聲機械佛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