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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旗,找到了!”
一名錦衣衛(wèi)舉著密信跑來,
“這封寫給東廠督主的信,提到要對東林黨進(jìn)行......”
葉璟眼疾手快奪過信紙塞入懷中:
“收好,這是能讓某些人掉腦袋的東西。”
他余光瞥見手下轉(zhuǎn)身離開,迅速將夾層里的燙金小冊子納入腰內(nèi)。
冊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刺得他心跳加速:徐巖縱容滅門、陸謙私吞財物、沈墨篡改案卷......這些足以顛覆朝堂的秘密,此刻都成為了他手中的籌碼。
“繼續(xù)搜查,務(wù)必要做到一絲不茍!”
葉璟整理好衣襟,對著門外的錦衣衛(wèi)們高呼一聲了。
“總旗,女眷已集中在花廳?!?
錦衣衛(wèi)來報。
葉璟踏入花廳,燭火搖曳中,王師仞的妻妾們環(huán)抱著年幼的子女蜷縮在角落,釵環(huán)散落,錦繡襦裙沾滿灰塵。
為首的王師仞的正妻陳氏雖臉色蒼白,仍挺直脊背:
“我等婦道人家,只求大人明察?!?
葉璟目光掃過眾人顫抖的身軀,最終落在孩童懷中的撥浪鼓上。
他喉間微動,還下令夏天
“搜身驗物,若有密信文書即刻呈報。”
他頓了頓,刀鋒劃過燭臺,火星濺在青磚上,
“不可傷人性命,不可辱人清白?!?
“大人開恩!”
一名妾室突然跪地,鬢間銀釵磕在磚面上發(fā)出脆響,
“我曾見老爺在密室燒過賬本……”
“住口!”
老太太厲聲喝止,眼中閃過驚恐。
葉璟卻抬手示意將其錦衣衛(wèi)帶走,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賬本。
隨后蹲下身與孩童平視:
“小公子可曾見過你爹爹寫的字?”
孩童懵懂搖頭。
葉璟感覺沒有什么突破點,于是忽然站起身,聲音冷如寒霜:
“今日不查女眷雖私物,但王師仞通敵屬實,將其壓在此處院子每日送飯,在證實案件之前不準(zhǔn)放出!”
他故意頓住,目光掃過眾人驟然繃緊的脊背。
政治斗爭從來如此,先發(fā)制人者能將對手碾成塵埃,后發(fā)者的家眷便如案板魚肉。
要么妻女被充入教坊司,要么族人發(fā)配嶺南,然后半數(shù)倒在流放途中。
“總旗,地窖發(fā)現(xiàn)賬冊!”
馬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壓抑的興奮。
葉璟轉(zhuǎn)身時,正妻突然抓住他的衣擺:
“大人,我娘家……”
“不必多說。”
他抽回衣袖,飛魚服上的蟒紋拂過對方顫抖的指尖,
“若想保全家眷,唯有寄望王師仞在詔獄安分些?!?
這話半是威脅,半是提醒——若王師仞攀咬更多權(quán)貴,這些女眷只會淪為更狠厲的籌碼。
他摸了摸藏在暗袋里的羊脂玉扳指,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
錦衣衛(wèi)的查案從來不是非黑即白,今日他放過王家女眷,明日便可能有人拿葉家的藥碗做文章。
“總旗,是否封了別院?”
馬六抱著一箱密信走來,甲胄上還沾著暗室的血腥氣。
葉璟望向庭院中被推倒的博古架,碎瓷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留四個弟兄看守,其余人隨我回詔獄?!?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
“把那箱東珠和玉扳指單獨裝車——送給吏部周大人的夫人,就說……是我們孝敬的?!?
馬六心領(lǐng)神會地頷首。
政治博弈的齒輪早已轉(zhuǎn)動,那些被充入教坊司的女眷、發(fā)配嶺南的族人,從來都是權(quán)力天平上失利之后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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