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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處突然卡住，抬頭見葉璟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忙不迭補上：

\"今日得見葉公子風(fēng)采，實乃小人之幸......\"

葉璟突然嗤笑一聲，

\"少來這套虛頭巴腦的。\"

走到來回踱步了一會兒，于是開口說道。

\"回去告訴你爹，下月太學(xué)祭孔，我爹要查監(jiān)丞署的典籍抄錄……\"

威脅完齊風(fēng)之后，葉璟指了指腰間鎖鏈，與指了指另外兩個個正在發(fā)抖的公子哥。

“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ピt獄見識見識，老鼠如何啃你們的靴底。”

為首的郭相志一聽到葉璟的威脅，就拼命往葉璟身邊蹭，

“哎呀老弟！早說你是葉府三公子，咱們哪能鬧這誤會？”

他擠眉弄眼地扯了扯被揉皺的月白襕衫，

“都是醉香樓那幾個小娘子攛掇的，說什么內(nèi)城縱馬顯威風(fēng)——”

葉璟盯著對方眼底未褪的驚恐，忽然覺得這笑臉比剛才的謾罵更讓人作嘔。

“現(xiàn)在知道套近乎了？方才差點撞翻我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喊‘老弟’？”

“小的已經(jīng)知錯了！”

韓云笙見勢不妙，慌忙從繡春囊里摸出顆金瓜子，

“這點小錢請老弟喝茶，就當(dāng)給兄弟賠個不是——”

葉璟看到這一幕瞬間臉就黑了。

人那么多，你給我送錢？

“老子想要的是錢？”

葉璟猛地扯著捆繩，驚得幾人差點摔倒，

“你們縱馬撞翻百姓生計，以為塞點金子就能了事？”

此刻齊風(fēng)鼓起勇氣詢問：

“那……那你想怎樣？”

葉璟忽然從袖中掏出張牛皮紙，正是順天府的《縱馬備案狀》：

“跟我去錦衣衛(wèi)衙署，按手印畫押。”

“若再讓我聽見你們在坊市耍威風(fēng)，當(dāng)街縱馬?！?

目光掃過他們腰間的金鈴玉佩，

“下次就不是牛皮帶，而是詔獄的鐵鐐——連你們老子的拜帖都保不住?！?

葉璟拽著牛皮繩拐進(jìn)暗巷時，三個少年被拖得踉蹌。

為首的少年忽然貼近墻角，指尖迅速往葉璟袖中塞了一塊大銀腚。

那觸感比錦衣衛(wèi)的備案狀更溫?zé)幔?

“老弟睜只眼閉只眼，我爹庫房里的波斯錦，比你這自身官服要鮮亮十倍?！?

晨霧未散的巷子里，潮氣混著少年們身上的脂粉味。

葉璟垂眸望著袖口鼓起的銀元寶。

想起嫂嫂昨夜塞給他的金粒。

雖然說給了不少，可劉三刀的遺孀需要喪葬費，自己還有許多關(guān)系要打通一下。

他指尖摩挲著牛皮繩，忽然冷笑：

“這么懂事，又何必要鬧到詔獄門口？”

銀元寶滑進(jìn)袖底的瞬間，他猛地拽緊繩子，他故意壓低聲音，

“但備案狀必須按手印?！?

“老子在北鎮(zhèn)撫司見過太多斷手?jǐn)嗄_的公子哥，都是仗著老子的烏紗帽胡來——”

“官爺開恩……”

中間少年撞另外兩人，讓他們分別都湊出了六顆金瓜子，

“這是我們莊子里的，來路保證干凈?！?

葉璟掃了眼這些金子，突然甩袖打掉對方的手，但是手中的金子并沒掉落。

“老子要的是你們的規(guī)矩，不是贓物?！?

他扯著繩子繼續(xù)前行，

“今日放過你們，是看在你們父輩的面子——若再讓我撞見縱馬，”

目光掃過他們腰間的玉佩，發(fā)壓低聲音，

“銀子金子照收，你們?nèi)苏账驮t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