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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慶感覺這夸得像罵人，但也沒多說，繼續(xù)往前走。

這片山路彎來繞去，地上積雪也厚，走起來十分吃力。

王大慶始終朝著北方走。

沒多久，連經(jīng)驗豐富的馬國寶都看糊涂了：“哥，這樣不行啊，這林子太大，樹長得都一個樣，我都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一片紅松林樹形相近，一眼望去全是一樣的樹，方向感差點的根本辨不出來。

王大慶抬手做出停的動作，而后仰起頭，通過樹枝間的空隙望天，似乎在尋找什么。

“我一直在做記號?！睆埰皆谝慌酝蝗婚_口。

王大慶和馬國寶齊刷刷看向他。

張平亮出匕首，在樹干上刻下一個“十”字，其中一邊拉出一個箭頭。

這是獵人常用的標(biāo)記方式，用來辨別方向和返回路徑。

王大慶其實不用這些，他光靠鼻子都能找到下山的路，但他依舊點頭稱贊：“看見沒，這才是該有的打獵態(tài)度?！?

“喔。”馬國寶低著頭，臉上有點掛不住。

王大慶收回視線，繼續(xù)朝北走。他剛才停下，就是為了觀察天上有沒有鶻鷹的影子。

“小馬哥別在意，我方向感不好，才用這種土辦法?！睆埰桨参康馈?

馬國寶也確實有點反省，跟著王大慶久了，很多基礎(chǔ)技能都丟得差不多了，要真出了事，臨時想學(xué)都來不及。

之后一個多小時，三人還在紅松林打轉(zhuǎn)。

熊沒見著，山雞、野兔、野雞打了不少，連王大慶的籮筐都裝得滿滿的。

其實只要不是拿來入藥，野味里小型獵物的肉質(zhì)更細(xì)嫩，反而是城里老饕們的最愛，不愁賣。

又走了一陣子，日頭升到正中。

王大慶聽見馬國寶的肚子“咕嚕?！表懥艘宦?，正想開口調(diào)侃兩句，卻發(fā)現(xiàn)張平狀態(tài)不對。

張平一路上都很興奮，他并不求打到熊，只希望帶點獵物回去給爺爺改善伙食。

可這會兒，他站著的腿猛地一抖，像是被電了一下。

“哥，怎么了？”馬國寶見王大慶突然不說話，疑惑問道。

王大慶不想打擊張平，只是微微搖頭，目光掃了一圈四周，說道：“聞不到大型動物的味道，應(yīng)該暫時沒什么危險。你們就在這兒休息吃點東西，我去周圍看看，監(jiān)督一下走地雞和小孬孬，有沒有偷懶。”

馬國寶肚子早餓癟了，立刻回應(yīng)：“感情好，我們烤幾只山雞等你回來吃。”

“不用等我?！?

王大慶說完，把裝了濃縮靈泉的水壺遞給張平，讓他恢復(fù)體力，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找鶻鷹和狼王只是借口，他其實是追著空氣中逐漸加重的異味走的。

那味道并不是馬國寶美好愿望里的“熊”，但王大慶純粹出于好奇，想看看源頭到底是什么。

找到了，下次再聞到同樣味道就能立馬判斷出來。

他在林中穿行數(shù)分鐘。

正這時，消失許久的鶻鷹從空中俯沖而下，狼王也從林中奔來，幾乎同時趕到他身邊。

鶻鷹在頭頂盤旋啼叫，狼王圍著腳邊狼嚎。

王大慶舍不得花錢加載語言包，只能照舊問：“你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空氣中的異味？”

狼王停下狼嚎，歪頭望著他。

“混進哈士奇血統(tǒng)，給你蠢的。”王大慶笑著念叨一句，接著仰頭望鶻鷹，“帶路吧?！?

他完全聽不懂啼叫，只是心想：反正不花錢，賭一把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