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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笑道，“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李淵定當(dāng)效犬馬之勞?！?

秦墨心中一動，這李淵話里有話啊。

他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為他效力。

秦墨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道：“唐國公言重了。你我同朝為官，理應(yīng)互相扶持才是?！?

李淵又與秦墨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秦墨親自將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離去。

翌日午后，楊廣如約而至。

秦墨將他迎入書房，命人奉上香茗。

“殿下今日想了解哪方面的帝王心術(shù)？”

秦墨微笑著問道。

楊廣抿了一口茶，說道：“秦大人昨日說，宇文愷代表了朝中一部分老臣的利益。本王想知道，這部分老臣究竟指的是哪些人？他們又有什么樣的利益？”

秦墨心中暗道，這楊廣果然厲害，一上來就問到了關(guān)鍵之處。

他略作沉吟，說道：“朝中老臣，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關(guān)隴貴族出身，他們世代簪纓，根深蒂固，掌控著朝中大量的資源和權(quán)力。另一類是山東士族出身，他們雖然在政治上的影響力不如關(guān)隴貴族，但在文化和經(jīng)濟領(lǐng)域卻占據(jù)著重要地位?！?

楊廣點了點頭，說道：“那他們的利益又是什么呢？”

秦墨說道：“關(guān)隴貴族希望維護他們的特權(quán)地位，不愿看到新興勢力崛起，瓜分他們的利益。而山東士族則希望能夠獲得更大的政治權(quán)力，以便更好地維護自身的利益?！?

“原來如此?！?

楊廣若有所思地說道。

秦墨繼續(xù)說道：“殿下想要成為真正的帝王，就必須學(xué)會平衡各方勢力，使其相互制約，才能穩(wěn)固自身的統(tǒng)治?！?

楊廣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道：“秦大人所言極是。本王受教了?！?

送走了楊廣，秦墨獨自站在門口，晚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

那張笑臉，那番言語，此刻回想起來，卻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意味。

楊廣走了。

秦墨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燈火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宇文愷那幫老狐貍，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這一點，秦墨心里有數(shù)。

但楊廣今日這番示好，又是什么意思？

錦上添花？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揉了揉額角，必須盡快拿出章程，否則，怕是真要在這渾水里栽跟頭。

與此同時，太極殿。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宇文愷唾沫橫飛，正領(lǐng)著一群臣子，矛頭直指秦墨。

“陛下！秦墨此獠，妖言惑眾！蠱惑晉王殿下！其心可誅??！”

老頭子喊得脖頸青筋暴起。

“臣附議！秦墨不除，國無寧日！”

“請陛下嚴懲！”

殿內(nèi)嗡嗡作響，全是聲討之聲。

龍椅上的楊堅，面沉似水，不發(fā)一語。

太子楊勇站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