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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回道:
“還有一些姑娘,年紀(jì)輕,長得也好看,有些甚至不輸四大花魁。
但她們在金鳳閣里從不接客。
而是平日里學(xué)習(xí)一些課程,學(xué)完考試合格了,便會被人從后院接走?!?
“哦?有意思?!?
夏秋冬隱隱覺得,這很可能是趙高池進(jìn)步的一個階梯。
“那這些姑娘都學(xué)些什么?”
“稟師爺,她們要學(xué)梳妝、琵琶、跳舞、圍棋、寫字、畫畫、侍茶、侍酒、侍賭、侍浴、侍寢?!?
劉媽媽一邊扒拉著手指頭,一邊如數(shù)家珍般娓娓道來:
“其中琵琶、跳舞、圍棋、寫字、畫畫這五樣,必須有一樣精通,其它會一點(diǎn)就行。
剩下的六樣,就需要全部精通?!?
玉衡的小手此時已經(jīng)攥的緊緊的,雙眼也有些泛紅。
不用多說,一聽就知道金鳳閣教出來的女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夏秋冬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又想到早上她非要死乞白賴的跟著自己去金鳳閣,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或許,跟五妹的身世有關(guān)?
不過,此時此刻顯然不是問玉衡的時候。
他繼續(xù)對劉媽媽說道:
“誰來教?”
“稟師爺,琴棋書畫這些門檻比較高的,都是大寒和小寒在教。
哦,大寒小寒就是前任鄴城郡守王知寒的兩個女兒。
如今金鳳閣四大花魁的兩大官妓。”
“嗯!”
夏秋冬在心里十分同情這姐妹倆,也對他倆越發(fā)好奇。
“跳舞當(dāng)然是楊柳姑娘教了。
梳妝誰都能教,我之前也教過一陣子。
至于侍茶、侍酒、侍賭、侍浴、侍寢,這些都是櫻桃這個浪蹄子教的。”
櫻桃畢竟奪了她的位置,她理解歸理解,但要說一點(diǎn)都不恨,那也是不可能的。
夏秋冬當(dāng)然不會在意她如何稱呼櫻桃,接著問道:
“你可知道他們學(xué)完都被送到哪里了?”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
“嗯?”
夏秋冬眉頭微皺,聲音頓時冷了幾分: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俊?
劉媽媽趕忙回道:
“師爺明鑒,老奴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哪還能對您有所保留?。?
老奴是真不知道。
這些姑娘都是一大清早被接走的,那時候我們都睡的正香呢?!?
“你就一點(diǎn)都不好奇?”
“好奇?好奇搞不好是要送命的!
我在金鳳閣干了半輩子,官和富商都見的多了。
有意無意間也聽到了很多不該聽的,甚至看到了些不該看的。
但我能活到現(xiàn)在,靠的是什么?就是不好奇!
凡事就當(dāng)沒聽見沒看見,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擔(dān)心老奴會多嘴?!?
“你的意思是,你口碑還不錯嘍?!?
“那是自然……”
劉媽媽說完這句,突然意識到夏秋冬是在揶揄自己。趕忙閉上嘴,尷尬的賠著笑臉。
夏秋冬想了想,又問道:
“這種情況已經(jīng)多少年了?”
劉媽媽回憶了一會兒,道:
“我記得是從申屠勇接手金鳳閣后一年多開始的,有五六年了吧?!?
夏秋冬摩挲著下巴,緩緩道:
“這么久,看來不是趙高池授意申屠勇做的。畢竟之前鄴城是宮濟(jì)天說的算,金鳳閣自然也不能例外?!?
開陽道:
“這些姑娘在金鳳閣被有意長期培養(yǎng),然后送走,必然是申屠勇安排的。
既然是申屠勇有意培養(yǎng)的,我估計(jì)大概率是送到郡守府了吧。
這應(yīng)該就是他討好宮濟(jì)天和趙高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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