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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傻子...這個不要命的傻子...

記憶突然閃回前世臨終時——褚子玉跪在他病床前，眼淚大顆大顆砸在他手背上。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錢是你們的...他騙我說是畫廊分成...\"

當時他太虛弱了，沒能聽清全部解釋就再次陷入昏迷。

但現(xiàn)在，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像被打碎的鏡子重新拼合。

林詞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更多畫面涌入腦海：

前世那間昏暗的書房，郭鳴杰將酒杯狠狠砸在他腳邊：\"你以為褚子玉真喜歡你？他不過是為了他媽的醫(yī)藥費！\"

他記得自己當時要去拿離婚協(xié)議，卻被郭鳴杰突然拽住手臂。

爭執(zhí)間那個陰鷙的笑容突然放大，郭鳴杰的皮鞋精準踩在他后膝窩，同時抓著他的手往褚子玉方向拽去。

\"小心！\"褚子玉驚恐的呼喊在耳邊炸開。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他感覺有雙手拼命想拉住他，卻被郭鳴杰暗中擰住手腕改變了方向，從他的視角看上去，就是褚子玉推了他——這才是樓梯上那次\"推搡\"的真相。

畫面跳轉(zhuǎn)，深夜，褚子玉和郭鳴杰在病房外的爭吵。

隔著門板，他聽到褚子玉歇斯底里的聲音：\"你騙我！那些錢是你們的共同財產(chǎn)！我現(xiàn)在成了什么人啊！\"

郭鳴杰的冷笑：\"裝什么清高？錢都給你媽治病花了，現(xiàn)在想撇清？\"

\"林先生？\"

林詞安抬頭，看到醫(yī)生站在面前，口罩上的眼睛透著疲憊。

\"患者肋骨骨折，右肺被刺穿，現(xiàn)在需要插管輔助呼吸。\"

\"他...能活下來嗎？\"

這個問題幾乎耗盡了他全部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