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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腳踩在冰涼地磚上，石膏手臂笨拙地向前伸著，像是要抓住什么。

\"林先生！\"他聲音發(fā)顫，\"我...我能加您微信嗎？\"

護士站的燈光斜照過來，映出他睡衣下凸起的蝴蝶骨。

林詞安想起前世病房里，褚子玉也是這么瘦，端著藥碗的手腕細得能看見淡青血管。

\"...沒必要。\"

林詞安攥緊車鑰匙，金屬齒陷入掌心，\"好好養(yǎng)傷。\"

電梯門關閉的瞬間，他透過縫隙看到褚子玉慢慢蹲下去的身影。

少年把臉埋進膝蓋，石膏手臂無助地垂著，像個被丟棄的玩偶。

地下車庫冷得像冰窖。

林詞安坐在駕駛座，額頭抵著方向盤。儀表盤藍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他掏出煙盒，打火機卻連按三次都沒點燃。就像他此刻的理智，明明該遠離，卻總在褚子玉含淚的眼睛里潰不成軍。

林詞安猛地發(fā)動車子，輪胎在地面擦出刺耳鳴響。

后視鏡里，醫(yī)院頂樓某扇窗前，有道身影靜靜佇立。

褚子玉靠在床頭，百無聊賴地用左手撥弄著石膏邊緣。

x光片顯示的右臂尺骨骨裂，醫(yī)生說是摔倒時用手撐地導致的——但只有他和6872知道真相。

“6872。”

他在腦內(nèi)輕喚，語氣帶著點不滿，“你這骨裂弄得也太輕了，連手術都不用做。”

系統(tǒng)無語：“大佬，您當我是骨科專家嗎？骨裂已經(jīng)算中度損傷了，再狠點真骨折，您這手以后畫畫都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