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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子玉把手機(jī)的錄音打開，放到了口袋里，推開了玻璃門，門開的瞬間，撲面而來的酒氣里混雜著古龍水過量的甜膩。

郭鳴杰松著領(lǐng)帶靠在門框上，目光像打量一件貨物般在他身上逡巡。

\"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

郭鳴杰晃了晃手機(jī)，屏幕上正是醫(yī)院賬戶的轉(zhuǎn)賬界面。

褚子玉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

郭鳴杰看著他這幅樣子，側(cè)身讓出通道時，西褲面料在某個瞬間微妙地繃緊，又很快被他用手中的香檳杯巧妙遮擋。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晃，如同他眼底暗涌的欲望。

\"別站在門口。\"

他聲音里的笑意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另一只手已經(jīng)按在了門把上，金屬部件在他掌心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褚子玉邁步進(jìn)屋時，注意到床頭柜上擺著幾瓶打開的助興藥物，包裝上的法語標(biāo)簽在暖黃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心底泛起一絲譏誚的冷笑。

\"還真是準(zhǔn)備齊全啊，中登。\"

半個小時后，林詞安站在四季酒店1608號房門前。

雖然匆忙，但他特意還是穿了自己最顯年輕的一套衣服，下意識噴了褚子玉說過喜歡的香水。

林詞安套了件oversize的黑色衛(wèi)衣，里面是匆忙間抓的破洞白t，領(lǐng)口還翻著半邊。

水洗牛仔褲的破洞處能看到他繃緊的膝蓋骨——從收到消息到?jīng)_出門，他只用了三分鐘。

限量版AJ的鞋帶散了一根，隨著他急促的步伐在走廊地毯上拍打。

手腕上柑橘香水噴得太多，在電梯里聞著像打翻的橙子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