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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中昏睡的林詞安猛然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不夠痛。\"褚子玉突然調(diào)出系統(tǒng)商城，\"再加購'共情增幅器'。\"

\"可您的積分……\"

\"賒賬。\"

夜風嗚咽，褚子玉的肩膀微微發(fā)抖，可他的表情依舊是平靜的，仿佛所有的痛都被封進了骨血里，一絲一毫都不肯泄露。

隨著\"叮\"的扣款聲，夢境驟然扭曲——

亂葬崗的\"褚子玉\"突然嗆出一口血，溫熱液體濺在尸體冰冷的臉上。

他慌亂地用袖子去擦，卻越擦越臟，最后整個人脫力般伏在林詞安胸口。

\"醒醒……\"幻象中的哽咽聲精準戳進林詞安心窩，\"你還沒聽我解釋……\"

（……為什么不哭？）

（……為什么連這時候都要忍著？）

林詞安想怒吼，想質(zhì)問，可夢境卻悄然破碎。

林詞安驟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伏在桌案前睡著了。林詞安呼吸粗重，額角滲出冷汗，夢中的畫面仍清晰地烙在腦海里。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窗外，雪落無聲。

翌日天剛蒙蒙亮，校場上已傳來兵器碰撞聲。

裴錚赤著上身練槍，汗珠順著肌肉線條滾落，在晨光下泛著蜜色光澤。

謝小峰抱臂站在一旁，冷著臉糾正他的姿勢：“手腕再壓低三寸，發(fā)力不對?！?

裴錚笑嘻嘻地回頭：“謝教頭親自指點？不如來比劃比劃？”

謝小峰冷哼一聲，卻還是提劍上場——昨日裴錚在褚先生房里耳根泛紅的模樣，他可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