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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開始?在這兒?”
有人愣了一下,與身旁的人面面相覷后,不確定道:“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會議室……”
水晶棺已經(jīng)入土,葬禮已經(jīng)結(jié)束。
花月照將手伸出傘外,天上的小雨也停歇了,一絲陽光撒在了她的手上。
身旁的手下收了傘,花月照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墓碑,然后走到一旁坐下。
“沒有這個必要?!?
“傅臨川”的身份擺在這兒,所以從花月照的視角看來,就是她一人坐著,剩下的人全都站著。
恭恭敬敬地等候她的吩咐。
花月照一手撐著腦袋,食指輕輕敲著太陽穴的位置,瞇著眼,將視線落在眼前八人身上。
她的目光掃過身份、年齡、性格都截然不同的八人。
最后一道算計(jì)的目光,狠狠落在人群中的那一抹非常搶眼的藍(lán)發(fā)身上。
“咱們惡人聯(lián)盟出了叛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么?”
傅臨川的嗓音平時就比較平淡、干澀。
現(xiàn)在在這么寂靜悲涼的環(huán)境下,這句話輕飄飄地說出來,猶如一道平地驚雷。
在場的所有執(zhí)事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震驚過后,警惕地看著身邊的人。
“大、大長老,您在說什么……?”
邢聲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看著傅臨川,可對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叛徒?”
相比之下,向來擅長用刑的黎季就比較淡定了,他陰毒的眼神在眾人之間游蕩了一圈,最后將視線同樣落在了那個皮膚白得如紙的司南闕身上。
看向司南闕的不只他一人。
甚至漸漸地,大家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司南闕。
司南闕本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卣驹谌巳旱淖詈筮厓骸?
在聽到“傅臨川”毫無前兆的那句話后,臉上的表情就像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
震驚、憤怒、狠厲……
到最后,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
只是和“傅臨川”對視的那雙碧藍(lán)色的眼里,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大長老,您說的這個叛徒,該不會就是我們想的這個吧?”
黎季直言道。
“不然呢?有些人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拿不回來,擴(kuò)張個城市被人打的一個下線都不剩……”中年女人一邊扣手指甲一邊慢悠悠道。
“這么看來,用叛徒兩個字還真挺合理。”
中年女人剛說完,旁邊一身腱子肉的大個兒青年就冷笑道:“林嬸兒,這種人叫叛徒豈不還高看他了?”
“我看,應(yīng)該叫廢物才對。”
聽到眾人一字一句都在針對司南闕,可想而知他的人緣有多差。
可不是么,一個什么任務(wù)都做不好的人,還偏偏被老板一而再再而三地保釋。
無論是在團(tuán)體里還是在職場里。
這種人都是最招仇恨的。
花月照朝司南闕看去,四目相對,對方冰藍(lán)色的眼里閃過嘲諷。
最后,他在眾人的語言圍攻下,竟然也選擇氣定神閑地坐了下來。
“你們在說三哥?怎么這么陰陽怪氣,真討厭!”
晚依抱著兔子玩偶,嘟著嘴站在司南闕旁邊,一臉不滿道。
“顧晚依,你這個小毛丫頭懂什么,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兒。”青年壯漢道。
“你們就是嫉妒首領(lǐng)喜歡三哥,所以才這么說他。”
她叼著棒棒糖,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
“光說有什么用,你們大人解決問題難道是靠嘴皮子?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直接動手才對嘛!”
厭嘆了口氣,原以為晚依是向著司南闕說話,她還有些擔(dān)心她與眾人為敵。
沒想到對方只是單純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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