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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
買完線后,我立刻回到了圣殿。
因為那家店在下城區(qū),往返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不幸的是,這讓我無法悄悄溜出去再回來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大法師在餐廳兼客廳里,正在倒一些茶。
──有人在嗎?──
他面前有一個球形物體,大概是一個通訊裝置。從中,我聽到了白風的聲音。
“只是惡魔騎士,不用擔心?!?
──啊。你今天早上很忙嘛。──
盡管我擔心會被盤問我去哪里了,但這件事卻被輕易地一帶而過。這既令人驚訝,又不太令人驚訝。
畢竟,在休息日的早上問一個人去了哪里是不尋常的。只是,考慮到我昨天造成的事件和其他情況,我有點自責。
我盡量不表現(xiàn)出這種情緒,穿過房間。
我們的住處結構像一個典型的家庭住宅,房間圍繞著一個中央客廳連接,所以沒有其他路可以到達我的房間。
──總之,讓我繼續(xù)。你知道我們第一批運過來的那些奧術蛇嗎?就是關于那些……──
然而,我很難忽略這些話。
當提到賈胡卡亞時,我在房間門口猶豫了。因為這可能與惡魔有關,我很難決定是留下來聽還是直接進去。
注意到我的猶豫,大法師默默地指了指一把椅子。
咔噠。
──總之,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我沒有拒絕,而是默默地坐在他示意的座位上。
──因為只有四條,我們非常謹慎地處理它們,所以還沒有進行適當?shù)膶嶒灐)ぉ?
盡管已經(jīng)準備了一些茶,大法師還是倒了一些新鮮的水。他把曬干的茶葉扔進水里。
茶的顏色不同,表明他這次用的是不同的茶葉。
──我們發(fā)現(xiàn)的全部是,它們可以消耗空氣中固定的奧術能量,但不能消耗物質(zhì)中的能量,比如屏障。在一定距離內(nèi),它們可以感知并朝奧術能量的源頭移動,不管它是否有實體。──
與此同時,白風繼續(xù)解釋。
──啊,和我們上次抓到的那個有惡魔能量痕跡的不同,這些新的沒有。觀察了幾天后,我不認為它們包含哪怕一絲惡魔能量。它們是否能將惡魔能量轉(zhuǎn)化為奧術能量仍不確定。
坐在這里感覺像是在浪費時間,因為這些信息似乎并不特別有用。
畢竟,如果它們不包含惡魔能量,就沒有理由再追究下去。它們消耗奧術能量的特性是巫師們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
“不是所有從濃縮奧術能量中誕生的生物都包含惡魔能量。至少這是個好消息?!?
──那又怎樣?它們有很大概率擁有消耗奧術能量的能力。如果這是真的,我們就完了。──
“我們不是已經(jīng)在努力避免那種命運了嗎?沒關系?!?
──嗚——,真煩人。──
不知為何,我更專注地盯著正在泡的茶。白風的抱怨并沒有引起我的太多關注,而且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關注,所以我心不在焉地盯著它。
但為什么這茶的香氣和我非常喜歡的那種如此相似?
“總之,干得好。那大森林里的區(qū)域呢?”
──我的下屬還在賈塔夫領地內(nèi)行動,所以我還沒有收到任何報告。不過,山王提到了一些……似乎山王本身擁有惡魔能量。然而,它發(fā)現(xiàn)這種能量如此令人不悅,以至于將所有能量都轉(zhuǎn)化成了奧術能量。──
“對自己的起源感到不悅。真有意思?!?
──也許是因為它并不是完全從完全腐化的奧術能量中誕生的。誕生后,它吸收了所有舊的奧術能量,但那種能量比純粹的惡魔能量稍弱一些。──
在思考大法師是否僅僅因為巧合而為我泡了這種我特別喜歡的茶,盡管他已經(jīng)準備了其他茶時,我不禁想:
他注意到了嗎?但大法師沒有理由特別迎合我的口味。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么賈胡卡亞沒有惡魔能量。也許是否天生帶有惡魔能量取決于它們誕生時奧術能量的腐化程度。”
──我也這么認為。我們需要去查看賈塔夫飼養(yǎng)這些蛇的地方以確認,但可能性非常高。──
思考了一會兒后,我決定停下來。無論大法師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迎合我的口味,我選擇簡單地感激地接受這杯茶。
──我們需要核實這一點……你今天什么時候來?──
“你今天會進行測試嗎?”
──當然。你以為我們會推遲測試,甚至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再離開?──
“……我很感激你們的考慮?!?
對話基本上可以總結為對未來艱難的預感,所以我不必太在意。
鑒于之前的討論,很明顯,我們將面臨能夠消耗奧術能量的生物,甚至可能是一些帶有惡魔能量的生物。
考慮到山王,我們也很可能會遇到具有這些特征的智能生物,這進一步使區(qū)分敵友的任務復雜化。
“惡魔騎士,你聽到了嗎?”
與此同時,大法師泡好茶后,開始將茶倒入杯中。雖然我沒有完全專注于對話,但也沒有錯過太多,所以我只是瞇起了眼睛。
“什么時間?”
──什么時候方便就什么時候來。不過,最好是在白天。──
“那么,最好在我們吃完飯后離開。你覺得呢?”
這很好。我點了點頭,大法師在確定了我們的計劃后,結束了與白風的通話。
“拿著?!?
他遞給我一杯茶。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嗖。
“……?”
就在我要接杯子的時候,大法師把它拿回去了。
“拿著。”
正當我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時,大法師又把杯子遞了過來。然而,就在我要接的時候,他又把手縮了回去。
“……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真的。大法師是不是在像訓練寵物狗一樣訓練我?
“只要說‘謝謝’?!?
……他真的在訓練我嗎!
“你在干什么——”
“我從來沒聽過你說‘謝謝’,所以嘛?!?
這……這是真的。由于我的角色設定,我一次也沒有說過,真的。
我眨了眨眼睛,陷入了現(xiàn)實和角色設定之間的僵局。這是我能做出的唯一自然反應,因為我不能讓眼神游移。
“只要說‘謝謝’。我就給你?!?
但這太過了!太過了?。?!
我被卷入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情緒中。
這種荒謬的情況讓我想笑,思考大法師為什么要這么做,以及我是否真的應該在這個年紀還按照角色設定行事,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
“哈。”
然而,在這些情緒之前的是我的角色設定。一如既往。
“你以為我是你的狗嗎?”
我是說,我的角色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會為了區(qū)區(qū)一杯茶而放棄他的自尊。他對食物并不癡迷。
此外,雖然真正的我很放松,但我的角色對這種情況并不滿意。
從不斷出現(xiàn)的惡魔相關問題,到我們在大森林中遇到的那個混蛋,再到在城里試圖休息時被狂戰(zhàn)士打斷,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僅此而已?山王也完全動搖了我的價值觀,所以我絕對不可能對這種情況做出積極反應。
“看來你現(xiàn)在嚴重低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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