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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這是年紀尚輕，看不透那些人的客氣套路，只有他，對小九才是真心的！

是了，他打聽來的那些對小九不好的消息，小九也承認了，她說是有不快不喜。

只是這丫頭有些傻氣，念著人家的好，將那些不快不喜就按下了。

吃了虧還不自知，他怎么放心讓她呆在那道貌岸然的上清山？

許是他眉眼間突現(xiàn)的戾氣嚇到了她，幼蕖足尖一點，飄然退后，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守玄驚訝地看著遠離他的小九，小姑娘那疏離的眼神再不是熟悉的感覺。

小九將他當敵人！

幼蕖悲哀地看著對面的人，她見到他就心緒紛亂，只顧接著他的話解釋、辯駁，卻忘了問他最根本的一句話。

拉開距離后，看他整個人反而似乎更清晰了，她輕聲問道：

“你們，是不是徹底投向了魔門？”

她的聲音放得那么輕，生怕打碎了什么一樣，似乎，這樣小心，就不會驚破心里的幻想。

正要欺身上前的守玄聽得此問，身形一滯，默然了兩息，冷笑道：

“我們身為圣門侍尊，你說呢？我早說，你為何要拘泥于門戶之見？”

魔門道門，又有什么區(qū)別？

從前，他們在少清山快快活活，遠離世事紛爭。

此后，他們依舊可以在大雪山快快活活，不理外界爭端。

“師父、大哥和姑姑他們死于魔門之手，六哥與魔門妖人同歸于盡，你……”

守玄一豎掌，打斷了幼蕖。

平生以來，這是第一次，他不耐煩聽她的話。

兩人心里都是一愣。

“我知道，我沒忘！所以，我要留在魔門，等我的力量超過三大宗主，我就可以一統(tǒng)魔門。屆時，那些進犯過我們少清山的人，包括幕后出力的人，我都會交給你，任你出氣?！笔匦Z調(diào)高亢了起來。

“我要的不是出氣。師父也不要這個。他要我們修正道，覓大道，做堂堂正正的人，做坦坦蕩蕩的修煉者?！庇邹〉穆曇粢搽S之拔高。

“呵，迂腐！什么是正？魔功就不能修成大道么？就是你們這種狹隘的偏見，才導致道魔紛爭！”

話說出口，守玄見幼蕖眼神一凝，突然意識到他的話中已經(jīng)分出了彼此的界線，小九，已經(jīng)屬于“你們”的一員了。

他心里一軟，當即緩和了語氣：

“修魔就不堂堂正正坦坦蕩蕩了？小九，圣門功法有許多有趣的地方，你肯定喜歡。乖，你跟我回去，遲早有一天，我讓你在青空界所向披靡，人人仰視！那才是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