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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石敬孝敬的'鶴頂紅混赤練蛇涎'，最宜賞賜忠仆！\"

而后幽州密使韓七覲見。

韓七瞥了一眼眼前的兩句死尸，卻不做聲色。

\"拖下去，別礙著本宮的眼。\"

王德全隨即吩咐幾人處理尸體。

韓七的玄甲已沾滿未央宮的血?dú)狻?

他跪在屏風(fēng)殘骸前，捧著的鎏金函匣刻著狼居胥山礦脈圖。

\"石大人說，只要娘娘允諾幽州鹽鐵專營......\"

\"允諾？\"

妖后扯下鬢邊燒焦的鳳頭釵，釵尾暗藏的磷粉遇血自燃，將\"朱權(quán)\"二字燒成焦黑的狼首狀。

\"回去告訴石敬，本宮要他在北新城頭親手刻下'皇后萬歲'......\"

火光照亮她眼角細(xì)紋，像毒蛇蛻皮時(shí)留下的舊痕。

\"就用朱權(quán)那把貼身的御賜寶劍！\"

韓七的護(hù)腕突然滑出半截袖箭，箭簇泛著孔雀藍(lán)幽光——那是石敬書房暗藏的蛇毒箭。

妖后的赤金護(hù)甲驟然扣住他命門。

\"怎么？石敬連本宮也想試毒？\"

\"娘娘明鑒！\"

韓七額角青筋暴起。

\"這是...是朱權(quán)安插在石府的細(xì)作......\"

\"細(xì)作？\"

妖后突然輕笑，腕間蛇鐲噬咬韓七耳垂。

\"那便勞你帶個(gè)口信——\"

她混著春櫻的毒血在韓七背上寫咒。

\"告訴朱權(quán)，他埋在未央宮的暗樁......\"

指甲突然刺入\"春櫻\"二字。

\"已被本宮制成'人燭'，正在地窖里日夜燃燒呢！\"

殘?jiān)屡郎辖贩康铋芙菚r(shí)，王德全正帶人沖刷青磚地上的血痕。

妖后獨(dú)坐在殘破的屏風(fēng)前，赤金蛇鐲纏著的半截密信正被毒液腐蝕。

她突然扯斷一縷白發(fā)，發(fā)絲在火盆余燼上燒出刺鼻焦味。

\"傳司天監(jiān)！\"

監(jiān)正張衍的羅盤指針突然狂轉(zhuǎn)，堪堪指向北新城方位。

：\"臣夜觀星象，狼居胥山分野有熒惑守心之兆......\"

\"熒惑？\"

妖后突然將發(fā)灰撒入羅盤。

\"那便讓熒惑更亮些！\"

她撕下半幅未燃盡的緙絲，上面殘存的百鳥正被血漬染成赤鴉。

\"告訴欽天監(jiān)那群老頑固——\"

緙絲擲入張衍懷中。

\"十日后彗星襲月時(shí)，本宮要在觀星臺(tái)看見朱權(quán)的將星隕落！\"

張衍的須發(fā)突然沾滿冷汗。

\"可...可彗星軌跡......\"

\"軌跡？\"

妖后的鎏金護(hù)甲劃過他官袍補(bǔ)子。

\"二十年前你偽造先帝星圖時(shí)，怎不說什么軌跡？\"

她突然捏碎袖中琥珀。

\"本宮要的，是讓全天下都看見——朱權(quán)這'熒惑'，是如何禍亂江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