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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晟哼了聲：“一個文身而已，誰都能弄?！?

“你可以檢查我的血液，”林默語氣平靜，“沒有感染跡象，也沒有新希望城植入的納米追蹤器。”

韓東晟側(cè)頭，問劉若欣：“你爸提過這玩意兒嗎？”

劉若欣蹙眉思索。

“好像……他書房里有份圖紙，上面的圖案和這個一模一樣。”

韓東晟的刀尖，終于垂下少許。

“你想干什么？”

“帶你們出去。”林默壓低了聲音，“趙雨荷的人已經(jīng)把大部分出口都封死了。我知道一條路，安全?！?

“為什么要幫我們？”

林默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自嘲：“因為你，韓東晟，可能是人類最后的希望。而劉教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韓東晟和劉若欣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里有了計較。

“帶路。”韓東晟言簡意賅，“但你最好別?；樱駝t我第一個不饒你。”

林默點頭，不再廢話，轉(zhuǎn)身就走。

他領(lǐng)路，七拐八繞，穿過墓地邊緣，又走過一片荒蕪田地，最終在一棟破舊農(nóng)舍前停下。

“‘守夜人’的安全屋?！绷帜崎_吱呀作響的木門，“地方不大，基本補給還算齊全?！?

屋內(nèi)的景象，比預(yù)想中要整潔許多。

幾件簡單的家具，墻上貼著地圖和一些模糊的照片，角落里堆放著武器箱和藥品箱。

劉若欣一眼看到水龍頭，沖過去擰開。

“嘩——”

清澈的水流淌出來。

“有水！”她驚喜地叫起來，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地下水井，”林默解釋，“存量不多，省著點用?！?

韓東晟沒有立刻放松，仔細檢查了屋子內(nèi)外，確認沒有埋伏和陷阱，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靠著墻壁，手掌按著脖頸，那里的青筋愈發(fā)猙獰。

“你情況不太好?！绷帜穆曇魝鱽?。

韓東晟冷冷掃了他一眼：“和你無關(guān)?！?

“如果是變異反應(yīng)加劇，那可就和我們所有人都有關(guān)了?！绷帜叩浇锹涞乃幤废渑?，翻找片刻，拿出一支針劑，“臨時抑制劑。管不了太久，但能讓你緩幾個小時?！?

韓東晟沒有伸手去接。

“怎么，‘守夜人’現(xiàn)在兼職送溫暖了？”

“不是送溫暖，是自保?！绷帜敛豢蜌獾鼗鼐?，“你真要徹底失控，我們?nèi)齻€都得玩完?！?

正在用濕毛巾擦臉的劉若欣聽到這話，連忙轉(zhuǎn)過身。

“哥，要不……試試？你臉色真的很難看?！?

韓東晟盯著林默手里的針劑，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扎進了自己的手臂。

藥效擴散得很快。

他脖頸上暴起的青筋肉眼可見地平復(fù)了些許，急促的呼吸也漸漸變得均勻。

“劉教授留下的那支永久穩(wěn)定劑呢？”林默冷不丁地問。

空氣瞬間凝固。

韓東晟和劉若欣的動作同時一僵。

“你怎么知道這個？”韓東晟的聲音透著寒意。

林默也不兜圈子。

“劉教授是我的老師?！?

“他跑路之前，把一部分研究資料塞給了我們，真正的‘守夜人’?！?

“他搗鼓永久穩(wěn)定劑和解藥原型那點事，我們門兒清?！?

劉若欣從背包里翻出那兩支藥劑，渾身冰涼。

她遞過去：“是這個？”

林默嗯了一聲。

“動用它們之前，有些事，你們必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