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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間裝做沒事發(fā)生，摸索著虛空，隱約找到了坐標信息，向空洞的空洞趕去。

[頭盔兄]緊跟在淺間身邊，沒有繼續(xù)補充大射禮觀后感刺激淺間。

沉默中感受到了[頭盔兄]的愉悅，淺間忍不住開口轉(zhuǎn)移注意力，

“這次是誰和我替換了？”

[頭盔兄]笑了笑，回答道，

“這還用問嗎？還是上次那個倒霉蛋。”

還是[蘋果君]那個像花孔雀一樣的抽象家伙嗎？

嗯，看來自己上了幾道門鎖，提前拉滿矛盾值，然后卸掉自己一條胳膊躺進浴缸里的決定看來沒有錯。

疼痛應該能讓那娘娘腔的人格少動一些歪腦筋。

“對了，剛剛進來的地方，感覺和上次進虛空的坐標不一樣，你是怎么提前找到這里來的？”

“我對靈能比較敏感?！?

“你可以分辨出靈能的區(qū)別？”

雖然在虛空里使用靈能沒有太大難度，但在感知靈能方面，淺間目前存在著注意力障礙。觀測靈能好比播放卡頓又包漿的幻燈片電影，能看，但和[高清絲滑]的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以，而且你的靈能很特別。”

“有什么特別的？”

“石楠花一樣。”

“.”

“開個玩笑~”

[頭盔兄]敲了敲自己锃亮的機車頭盔。

惡意賣萌的樣子，讓淺間的顱內(nèi)響起[你這人真的機車誒]這句話，并對[頭盔兄]的好感度下降了5點。

[頭盔兄]繼續(xù)解釋道，

“類似于在房間里觀察陽光中的灰塵，如果光線太微弱散漫，就很難發(fā)現(xiàn)了，當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大概只算描述到20%左右的感覺吧?？傊?，先量變后質(zhì)變，等你的靈能再提高100倍左右，就能感知到了?！?

“我現(xiàn)在的靈能量大概是多少，以你為計量單位的話?！?

“你試著全力調(diào)動一下?！?

“現(xiàn)在這樣移動，已經(jīng)是全力狀態(tài)了?！?

“嗯，和之前相比，沒什么區(qū)別，大概是我的6.02‰吧?！?

大概是自己的166倍嗎想到上次[頭盔兄]說[蘋果君]的靈能量是他的三倍，他就有一種考試被堀北超越的自責感。

“成神之路一般什么時候出現(xiàn)？”

“數(shù)據(jù)有限，暫時找不到出現(xiàn)的規(guī)律?！?

“你們是怎么吸收那些我被壓抑的欲望和情緒的？”

“特別強烈的一般會像流星一樣出現(xiàn)在虛空，也可以通過[放映空洞]，觀察你的實時壓抑出的欲望和情緒獲得?！?

“我能吸收你們被壓抑的欲望和情緒嗎？”

“不知道，至少[蘋果君]這家伙是不會壓抑自己情緒的?！?

說到這里，兩人已經(jīng)來到[放映空洞]前。

淺間的臉色有點難看。

陰陽面具、惡鬼面具、狂歡節(jié)面具都在，還有一個之前沒見過的，把舞龍燈的龍頭戴在腦袋上家伙。

自己確認了觀禮人員超過6人的事實。

面具上一半哭一半笑的人格率先打起了招呼。

“呵呵，放棄人格主動權(quán)的咒語是打手槍嗎？”

“打手槍是對欲望的逃避，很符合這個懦夫的人設?！?

狂歡節(jié)面具人格不屑地扭頭。

非常不友好的會面，惡鬼面具人格意外友善地向淺間點了點頭。

淺間想到了什么，問道，

“[頭盔兄]，你們能干涉或者入侵我的夢境么？”

“嗯干涉這種事，辦不到哦，夢境是唯心的東西，一切都是以你的意志轉(zhuǎn)移的。來介紹一下，[陰陽君]、[假面君]、[惡鬼君]你應該都見過了，這是[暴龍君]，[暴龍君]，這是【丨】君?！?

為什么這么明顯的中國龍，會被叫做暴龍??！

“你好，理世、遙加她們，給你添麻煩了?！?

身材比一般人格魁梧一大截的[暴龍君]伸出了手，淺間握上后，沒有出現(xiàn)握力對抗這種節(jié)目。

“確實很麻煩，但能幫上忙，會很有成就感?！?

淺間的回答讓[暴龍君]有些意外，他直直打量著淺間，說道，

“這就是主人格么”

[假面君]在一旁附和道，

“我也挺失望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有點好奇，為什么[淺間靜水]，可以活出4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想看熱鬧的[陰陽君]，發(fā)現(xiàn)[暴龍君]對淺間也沒什么敵意，反而將淺間與三巨頭相提并論，不由發(fā)出冷笑，

“弱小的我們不配做人真是抱歉了?！?

說完又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假面君]也跟著離開。

[頭盔兄]聳聳肩，笑道，

“沒關(guān)系，對他們倆來說，合群和自殺沒什么區(qū)別。我們來做正事吧?！?

話音剛落，他們就在[空洞屏幕]上，看到了在浴缸里哎喲呻吟的[蘋果君]。

屏幕前的四人，沒有一個對[蘋果君]的遭遇感到同情。

“【丨】君喜歡觀察其他人格的反應，可惜實驗品只有一個?！?

[頭盔兄]笑道。

[暴龍君]雙手抱臂，提醒著淺間，

“自己把自己弄脫臼，后面會有后遺癥的?！?

“沒事，我對自己的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很了解?！?

[惡鬼君]站在一旁吐槽，

“我覺得這是扭曲的獨占欲，當然，這和沉重的她們很配?！?

淺間看了[惡鬼君]一眼，似乎只有他看出了自己的焦急。

誰知這么一看，[惡鬼君]難受地后退一步，直接不告而別。

“.”

“對了，[暴龍君]，你覺得是【丨】君相比，你們誰更能打一點？”

“【丨】君，上輩子的我，應該沒有讓他全力出手的資格。武道太需要天賦和悟性了，我從來沒見過學幾天柔道，就能超越主將水準的人?！?

“那現(xiàn)在呢？”

“用靈能的話，我不會輸。”

[暴龍君]的回答充滿著武者的自信。

淺間對這個結(jié)論沒有什么爭辯的欲望，他屏息了幾秒鐘，什么也沒發(fā)生。雖然他有考慮像《獵人》里使用念的方法來利用靈能驅(qū)動大明神賜予的那些技能，但現(xiàn)在顯然有更重要的事。

他將靈能交易的事情，和他們幾個說了一遍。

“我想希望通過支付你們一定的靈能，換取你們的配合?！?

為了減少人格翻面造成的影響，交易是必須的，而靈能是天然的一般等價物。

問題在于，每個人格的胃口應該都不一樣，至少付給[蘋果君]的靈能，和付給[頭盔兄]的靈能不可能平等。

而他既無法量化自己每次通過壓抑欲望生產(chǎn)的靈能，也無法掌握其他人格吸收了多少靈能的情報。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場兩人都沒有直接拒絕。

[頭盔兄]考慮了一下，說道，“想讓我們配合實驗么？擔心我們掌握人格主導權(quán)，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

淺間聳了聳肩，

“畢竟有些人格不是那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