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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第六分部。

詔獄，鑒于李孝先等人咬死不承認，成華不得不把涉案人員全部押往詔獄，哪里有帝國最為滲人、殘忍的酷刑等待著他們。

“招了？”

“是的，大人，劉川他們招供了，我們連主刑都沒有用上，太不經(jīng)拷問了。”

隨即，成華帶著楚江來到了關(guān)押李孝先的牢房，他瞥向渾身血跡的李孝先，說道：“李大人，早這么做不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嗎？”

李孝先不說話。

“李大人，只要你如是說，本官不會為難你的家人，他們能夠平安，但如果你抗拒，那就只能一切從嚴。”

每個人都是有軟肋的，可以說大多數(shù)人的軟肋都是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對男人來說。

大多數(shù)男人在外面在混賬，或者違法亂紀，但都不可能對家人的安危無動于衷。

“因為燕京制造局的貨，在各個港口不用驗貨，只是檢查數(shù)量，所以我們想到所有藏有火器的貨到淮安之后進入燕京制造局，借著燕京制造局的名頭，一路就能順利抵達魔都。”

楚江壓低聲音怒道：“不可能，燕京制造局的貨抵達魔都后，會有專門的人驗收，驗收單據(jù)和從燕京發(fā)貨的發(fā)貨單據(jù)，每一個季度都會做核對，除非……”

“沒錯啊，楚大人，在魔都驗收的官員會核對的，都核對了，但是核對就不能作假嗎？”

楚江愣了愣，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成華說道：“貨都是給誰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李孝先這個時候反倒平靜下來：“真的不知道，我只負責(zé)在淮安打掩護，至于到魔都了，誰接頭，賣給誰了，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總辦。”

“那這件事會有統(tǒng)籌人吧，是誰將牛城北、劉川，還有你李大人，聯(lián)系在一起，分工協(xié)作完成這一趟武器走私的呢？”

李孝先想了想，說道：“成大人，您真的要查下去？”

“本鎮(zhèn)撫使，從帝都來這一趟，你以為是來找你喝茶的？”

“好，成大人，你們夠狠，屬下早就聽聞錦衣衛(wèi)誰都不怕，什么都敢查，屬下現(xiàn)在告訴你，是公爵的人來找的我，你還敢查嗎？”

他一說公爵，楚江微微一驚，背后的人竟然是皇族的公爵！

“是誰……”楚江提起李孝先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道。

“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