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去欲續(x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1章 春雷,逆伐,雨夜帶刀,破陣伐山,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雨去欲續(xù),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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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有極品法器,這是可以預(yù)見的。
雖然極品法器珍貴,普通修士難以一見。
但段家貴為鑄器家族,段乾坤本人又是筑基真修,有一兩件極品法器并不出奇。
但法寶……還是相對珍貴的防御類型法寶,這就讓人忌憚無比了。
羅塵心思一動,回想起了當(dāng)初苗文隨口說過的話。
圍攻米叔華的五大筑基中,南宮謹(jǐn)、李一弦、汪海潮這三人是沒有法寶的。
換言之,有法寶的就是連云商盟的周長老,以及段乾坤二人了。
如今對照段鋒說的話,確實沒有出入。
“澤國癸圖?”
“此寶品階為何,又有什么優(yōu)缺點?”
“有沒有克制之法?”
一個個問題,從眾人口中問出。
饒是段鋒對段家的事情,如數(shù)家珍,也有點吃不消。
他苦笑道“克制之法,我如何能知曉?”
“至于優(yōu)缺點,我記得我母親說過,此寶幾乎沒有缺點。納癸水真精融于一圖中,任何攻擊都能被其吸收吞噬。”
“這么厲害?”司馬惠娘忍不住驚嘆道。
段鋒嘆道“當(dāng)然厲害,此寶乃是仿制天帆城六大上品奇門法寶之一的澤國戰(zhàn)圖?!?
“只不過澤國戰(zhàn)圖乃是需要容納七大奇水,如玄元重水、壬水、天一真水等等,煉制而成?!?
“而這仿制的澤國癸圖,只容納癸水真精,是以勉強(qiáng)成就下品之階?!?
聽完這件法寶來歷后,眾人面面相覷。
即便是下品法寶,那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抗衡的?。?
士氣,好像有所被打擊到了?
咳咳!
輕咳聲傳來,眾人看向羅塵。
“段乾坤此人,我自有安排,毋庸多慮?!?
眾人不由驚訝。
會長竟這般有自信?
王淵看了一眼羅塵,若有所思。
羅塵略過此話題,幽幽道“除了這些,還有兩點需要注意?!?
在所有人注視下,羅塵緩緩道“一個是段銳,雖外界都說他不成氣候,但好歹有煉氣大圓滿的境界,絕不可小覷?!?
眾人點頭,這是應(yīng)有之理。
“另一個,則是段家,還有一具堪比煉氣大圓滿戰(zhàn)力的傀儡?!?
此話一出,段鋒大驚失色。
“什么時候的事情?”
什么時候?
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羅塵瞥了一眼段鋒,只能說段乾坤為了家族后代,做了太多事情,太多準(zhǔn)備。
即便是段鋒報仇心切,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都不可全數(shù)得知。
“總之,攻伐段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耸潞芗?,卻也不能過分著急?!?
“我們一一計劃,務(wù)必將損失減輕到最低!”
……
“對付段乾坤,你有把握嗎?”
石屋之中,二人相對而坐。
面對王淵的問題,羅塵笑道“我的倚仗可是王哥你啊,怎么來問我了?”
王淵慎重的說道“若無防御法寶,我可與其一戰(zhàn),勝負(fù)三七開,我三,他七?!?
“這么高?”羅塵眉頭一挑,不禁訝異。
要知道,王淵去年回歸羅天會的時候,對于筑基修士還沒有任何把握的。
他猶記得那句“真當(dāng)筑基之劍不利乎!”
沒想到,才過去這么短時間,對方就有如此自信了。
王淵無奈道“那時候,我缺的只是手段,不是境界?!?
這么一說,羅塵就恍然大悟了。
手段這玩意兒,大部分是依靠外物的。
就羅塵所知,王淵參加珍瓏黑市,就接連拍下了不少好東西。
如極品法器手套、奇門法器橫江鐵鎖等等。
后來自己又幫他買下了那本《天鵬變》,讓其完善了一些體修攻伐手段。
如此看來,他確實該有這個底氣了。
“而且,段乾坤和普通筑基不一樣,我對他有著天然優(yōu)勢?!?
“此話怎講?”
“年老體衰,氣血衰退。這正是我的強(qiáng)項!”王淵在這方面,有著強(qiáng)大的自信?!安贿^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罷了。”
但自信過后,就是苦惱。
“但是若有防御法寶的話,很多事情,就不好搞了。”
見著苦惱的王淵,羅塵微微一笑。
“這一點,其實不用擔(dān)心,對付段乾坤,我絕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法寶,可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啊!”
后面那句話,帶著無限唏噓之意。
依稀間,米叔華在玉鼎拍賣會上,不顧一切拍下天月紫金輪的場面,還一一在目。
那無法控制的狂喜,音容宛在!
見羅塵有自信,王淵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他清楚,羅塵是絕不會坑他的。
等王淵離去后,羅塵獨(dú)自處于石屋中,不斷思索其中錯漏。
許久,才灑然一笑。
“南宮謹(jǐn),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
小寰山上。
冰雪漸漸消融,枯枝樹葉,在陡峭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山頂,乃是段家禁地。
非嫡系,不得入內(nèi)。
只有族長段乾坤,以及被寄以厚望的段銳,才能自由進(jìn)出。
此刻,段乾坤站在一個茅屋外,蒼老的面容,不帶一絲情感。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一道年輕的身影。
那人坐在一處仿若陰陽魚的靈泉旁邊,熾熱與冰寒,兩股彼此對立的氣息,隨著那年輕人的功法運(yùn)轉(zhuǎn),不斷吞吐。
而年輕人的氣息,也起伏不定。
許久之后,段乾坤長嘆一口氣,帶著一抹失望離開山巔。
外面山道上,有人正等著他。
“族長,少主他?”
“還沒有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并不適合突破?!?
蒼老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之意。
而段乾坤的臉上,更是有著難以化解的失望與后悔。
若是其內(nèi)之人,不是段銳,而是段鋒,會不會不需要消耗那么多資源,就已經(jīng)筑基了?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人老了,就總是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漫步在山中小道,四周白蒙蒙的霧氣,一一主動避讓開。
“段鋒那邊怎么說,還是不愿意回來嗎?”
在他身后,黑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愿意,他說羅天會沒有那么脆弱。哪怕不回歸家族,他也有能力筑基?!?
“嗤……”
段乾坤嗤笑一聲,很想說一句異想天開。
筑基何其艱難!
段銳有著一個家族的全力供養(yǎng),為他尋來諸多筑基靈藥,甚至連筑基丹都準(zhǔn)備了兩枚。
至今都無法成功。
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散修勢力,他段鋒甚至還不是首腦人物,就敢做此幻想。
當(dāng)真是幼稚!
“不,或許是他對那位丹塵子,盲目信任吧!”
丹塵子,羅塵的道號。
還是米叔華為了打響玉髓丹知名度,特意給他取的。
這些筑基真修,在還不知道羅塵真名的時候,就一直用丹塵子來指代他。
黑衣修士說道“丹塵子煉丹造詣如何,我不好評判。但他實力,的確頗為不俗。之前的獸潮,本來已經(jīng)危及到羅天會了,但是丹塵子出手,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
“這個我知道?!倍吻じ锌?,“當(dāng)初符家之戰(zhàn),我也是暗中旁觀了的。小小年紀(jì),竟然就學(xué)會了二階法術(shù),可惜不是五行神宗的弟子。”
“不僅是丹塵子,那戰(zhàn)堂王淵,更加可怕。以一人之力,硬憾二階爆猿。也是因此,才導(dǎo)致我們家族的算盤落空?!焙谝滦奘空f道。
丹塵子,王淵!
兩個名字,在段乾坤嘴里呢喃。
他若去了,有此二人為段鋒撐腰,段家又哪里會有安生日子。
“只可惜,我無法親自出手,也不能親自出手。”
他搖了搖頭,丹塵子背后的玉鼎劍宗關(guān)系,著實讓人忌憚。
在沒有試探清楚之前,大河坊所有筑基勢力,都只能壓制彼此內(nèi)心的覬覦。
而且他最近,還答應(yīng)了為人煉制兵器,更加脫不開身。
“對了,讓你尋找的那位熊姓筑基,找到了嗎?”
黑衣修士連忙點頭,“找到了。”
“他怎么說?是否同意,成為我段家供奉?”段乾坤頗為著緊這件事。
“他說可以,但是……”
這個但是,讓段乾坤眉頭皺了起來。
他是知道熊錕的。
此人混跡于大河坊,是不折不扣的散修!
純靠狩獵妖獸,賴以為生,終年游蕩在深山大澤之中。
一身戰(zhàn)力雄渾,不弱宗門筑基!
不過此人,一向不喜歡受到束縛,任何事情,都是以赤裸裸的利益作為評判標(biāo)準(zhǔn)。
之所以知道此人,還是一次和米叔華的交談間,對方無意透露出來的。
他是米叔華花大價錢,籠絡(luò)的幫手。
畢竟一個常年在深山大澤狩獵的散修,與破山幫有著天然的合作基礎(chǔ)。
米叔華稍微許以重利,熊錕就選擇了與他合作。
當(dāng)初米家圍殺米叔華之戰(zhàn),米叔華絞盡腦汁的拖延時間,也有等待熊錕救援的企圖。
他現(xiàn)在也想學(xué)米叔華,招攬熊錕。
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但對方,好像還不滿足?
“不過什么?”
“他說,可以成為我段家供奉。不過,得加錢!”
“嗯?”
迎著段乾坤那陰鷙的神色。
黑衣修士苦笑道“他答應(yīng)庇護(hù)段家三十載,但要在原來條件基礎(chǔ)上,再加一成段家所有收益。不僅如此,還要段家舉全族之力,為他打造一件法寶!”
聽完這番話,段乾坤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原本給的條件,就已經(jīng)足夠豐厚了。
還要加一成段家收益!
以后沒了自己,段家收益肯定會大幅度下滑,那一成,可能就要涉及命脈。
而且,法寶?
他當(dāng)段家是什么鑄器名門世家嗎?
數(shù)百年下來,直到他這一輩,才煉制出一件澤國癸圖。
這還是在有天帆城澤國戰(zhàn)圖的圖紙基礎(chǔ)上,刪減而來。
讓段家舉全族之力,為他煉制法寶,只怕三十年時間都不夠!
胸腹起伏,段乾坤讓自己不那么生氣。
他冷靜道“此人性格利益至上,若是有機(jī)會,大多選擇往死里拿捏對方,毫不讓步?!?
“為他煉制法寶,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會耗去我段家底蘊(yùn)?!?
“不過我知道一件法寶下落,以此為條件,想必他會同意?!?
“小七,伱拿著這地圖,以及我的口信再去找他一次,約在半個月后,我親自和他談!”
說話間,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地圖。
當(dāng)著小七的面,以靈力將其切成兩段。
最關(guān)鍵的部分,被他留了下來。
小七并不小,年齡已然八十有幾。
他恭敬的接過地圖。
臨走之前,忍不住問道“那段鋒和羅天會那邊,要怎么處理?”
段乾坤冷冷瞥了他一眼,小七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最近收斂動作,不用關(guān)注了?!?
待他走后,段乾坤才輕輕嘆了口氣。
還能怎么處理。
為家族計,在自己坐化前,這些東西總是要處理好的。
說到底,不過是幾個煉氣期小輩,唯一需要顧慮的是玉鼎劍宗而已。
到時候提前假死,再施辣手。
如此這般,坐化之后,矛頭也指不到段家身上。
若是栽贓一二,還能讓其他幾個勢力,自身難保。
“我這一生,得益于家族助力,卻也受困于家族。”
“意氣風(fēng)發(fā)不過百年,臨老了,殫精竭慮仍覺處處有缺?!?
“若有來世,做那熊錕之流,也不失逍遙自得吧!”
喃喃自語中,老人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霧之中。
……
沉默,是隆冬的基調(diào)。
喧囂,是初春的萌動。
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于萬籟俱寂的夜幕中,陡然炸響。
春雷響,萬物生。
冰雪消融,卻再無一劍西來,崩塌南瓦雪山。
有的,只是一道道身影,在冷雨夜中沉默走出。
沒有打傘遮雨,有的只是一把把磨得锃亮的刀與劍。
肅殺!
一女子身著颯爽貼身黑衣,站在人群最前方。
“總裁,五十人的隊伍,已經(jīng)集結(jié)齊了?!?
聽見這個數(shù)字,司馬惠娘不由心頭微顫。
這是自獸潮之后,羅天會竭盡全力,才湊出的部隊。
以戰(zhàn)堂二十五位煉氣后期修士為主力,外加煉氣中期修士二十五人。
而要去面對的,卻是一個矗立大河坊數(shù)百年的古老修仙家族。
若是外人來看,無異于以卵擊石。
但司馬惠娘不這么想。
她的目光,掃過雨夜下,那一個個靜穆的熟人。
大哥司馬賢、三弟司馬文杰、周元禮、秦良辰、慕容青漣……一共九大煉氣九層修士。
就連老邁的袁婆婆,也都參戰(zhàn)了。
若是加上她自己,便是十個!
這股勢力,在筑基不出的情況下,已經(jīng)足以橫掃絕大多數(shù)小勢力了。
目光落到段鋒身上,他腰間的那個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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