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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五校……”法正的注意力都在這些穿戴這鎧甲的士卒身上,不自覺喃喃出了聲音。
孟達在一旁聽到,輕笑一聲說:“如何?我這個見面禮,孝直可滿意?”
“你不怨我便好?!狈ㄕ剡^神,歉然一笑。
“怨你做什么? ”孟達有些無奈,“你要是早說涼州兵在那位手里,我直接就投了你了,根本用不到你浪費那么多口舌,說不定還能給你帶去不少士卒?!?
“我也是昨夜才知道你在長安的,剛知道就去見你了。況且,我是不會用那些人拉攏過去的士卒的。”
“不過士卒而已,他們懂什么……”
“士卒確實不懂什么。”法正臉色忽然變得怪異,“子度,其實你也不懂?!?
“我還不懂?”孟達以為法正在和他開玩笑,表情十分夸張。
誰知法正的聲音卻陰冷下來:“子度,我在長安已經(jīng)四五年了,一直跟隨陛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些人的嘴臉。”
“這么久?我是年初才來的長安?!?
“是啊,很久了……久到他們身上的罪惡、他們手中的鮮血都已經(jīng)被遺忘了?!?
“孝直,怎么感覺你好像很仇視那些宗族啊?”
“哼,我也不想,別忘了我也是宗族出身??赡切┤丝傄鲂┤嗽撟龅氖掳??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只和你說一個人你就明白了,韋皇后?!?
“韋皇后?是……不會是?我怎么沒聽說那位有皇后啊?”孟達瞪大了雙眼,聲音壓得極低,指了指正在和步兵營抱頭痛哭的劉辯。
“唉……上天還是護佑大漢的,在大漢最脆弱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明君,一個賢后。可惜,上天并不護佑陛下。韋皇后賢良淑德,但在身懷皇子時亡于疫病。陛下別說皇后了,連女人都沒有?!?
“呃……不用這么絕吧?”孟達聽后一時語塞,良久才說道,“不提名分什么的,就說……做為一個男人,都不行?”
“不行,想要女人,必須由他們安排,皇宮中的宮女不足百人,我了解家世的都不到十分之一,根本查不出來,你覺得陛下敢碰哪一個?”
“那還真是……等等!你剛才說什么皇后?”孟達忽然意識到什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從手掌縫隙中漏出幾個字,“韋皇后是嗎?那個韋?”
“對,就是那個韋?!狈ㄕc了點頭,說出了一個更恐怖的事情,“陛下的三公,楊彪、韋端、王允?!?
“孝直……別說了,別說了……”孟達有些不敢聽了。
三朝太尉弘農楊氏,算上楊彪可就是四朝了,比袁氏有過之而無不及;
千年豪門京兆韋氏,韋氏遍布天下,關系網(wǎng)極為復雜龐大,還有皇后加持;
并州望族晉陽王氏,其他不說,單說一條,王允能和王弋扯上關系,天下誰敢小覷?
這三家別說孟達了,就算是孟達他爹可能都沒資格上門拜會,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死在長安了?
“孝……孝直……”孟達說話都不連貫了,“要不……要不……咱回吧……”
孟達確實害怕了,頂級豪門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頂級豪門中有人死了。
那三個人的死和袁紹是有本質上的區(qū)別的,袁家既然跳出了世家的規(guī)則選擇成為諸侯,生死就要按照諸侯的標準來看。
可那三家沒跳出去??!
他們還是世家??!
死的還是三家中的中流砥柱!
頂級世家是不會在世家的游戲中死人的,因為他們掌控著知識的注釋權和解釋權,他們是游戲規(guī)則的制定者。
如果連他們都死了,只能說明長安附近的世家已經(jīng)不再遵循游戲規(guī)則了,用四個字就能形容——禮樂崩壞。
這可不是什么說說的禮樂崩壞,而是真正的禮樂崩壞,孟達根本不敢摻合這些事,也沒本事?lián)胶线@些事。
這不是開玩笑嗎?
哪怕天下沒有大亂,就連太平盛世的皇帝都不會輕易殺死他們,唯一能殺死他們的罪名只有謀反。
孟達覺得自己不配,哪怕是一場玩笑,他也不配笑出聲。
然而,若法正剛剛的話讓他如墜冰窟,接下來的話就是讓他連骨髓都結冰了。
“回不去了,至少在今日之后就回不去了?!狈ㄕ纳裆浅F届o,語氣極為淡然,“子度,你知道我為陛下制定的計劃嗎?
很簡單,放棄長安,屯兵陳倉,奪取涼州。
今夜我要殺的不止是何苗,右扶風所有頂尖宗族,只要在長安的,今夜全部都要死。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孟達一把抓住法正衣領,咆哮道,“你憑什么覺得你能戰(zhàn)勝他們?就這些軍隊?還是一個可憐的皇帝手下零星的三五個人才?你有什么依仗?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財富堆在一起就能將你們全部淹死,還不止一遍!而財富,是他們最看不上的東西!”
“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狈ㄕ噶酥高h處,沉聲說道,“翻過圍墻,這件事就和你沒有關系了。”
“我被你害死了知道嗎?被你害死了!”孟達面目猙獰,松開法正,兩步走到劉辯身邊,一把又揪住劉辯的衣領,繼續(xù)咆哮,“你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恐恢浪谧鍪裁?!”
“放肆!”步兵營士卒見狀勃然大怒,拔刀就要干掉孟達。
誰知孟達滿臉猙獰,從內心最深處發(fā)出一道怒吼:“滾!”
步兵營當然不會被他嚇住,歇斯底里的人他們見多了,不過他們還是止住了腳步,只因劉辯出手了。
劉辯從沒見過一個人這個樣子,他抬手止住步兵營士卒,強忍著心中悲傷,扯出一抹笑容說道:“孝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朕并不在意?!?
“不在意?你怎么可以不在意?他要與世家為敵!所有不遵守規(guī)則的世家為敵!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們是誰?”
“朕是皇帝,盡管是你口中一個可憐的皇帝,卻依舊是皇帝?!眲⑥q伸出手,將孟達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的神色抹平,輕聲說道,“孝直想做什么,朕就讓他做什么;需要什么,朕就想辦法給他什么。朕是皇帝,如今天下這盤棋局,朕讓孝直做執(zhí)棋人,朕,可以是棋子?!?
“你……你憑什么信任他啊……”孟達不自覺松開了手,他根本想不明白法正和劉辯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擁有這么高的信任。
劉辯嘴角卻化開一角,說道:“不是朕信任孝直,而是孝直信任朕?!?
統(tǒng)御天下的皇帝……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孟達是真的服氣了。
皇帝是一個所有人都很熟悉,卻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十分遙遠的人物,其中就包括他孟達。
自幼接受良好教育,才學過人的他對皇帝并不怎么感興趣,由于天下大亂,他甚至覺得皇帝不過是一個職務,被圈禁在深宮之中的吉祥物,能夠勝任的人不計其數(shù)。
然而,劉辯的氣度是孟達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此刻他終于明白所謂的階級差距到底是多么遙不可及,而他剛剛所有的害怕比起真正的恐懼,可能都不足十分之一。
不過他此時已經(jīng)不害怕那些世家了,真的只有經(jīng)歷過重拳才能讓人清醒,那些世家算個屁啊!
一個劉辯,所有勢力中最孱弱、最沒用的劉辯都擁有這樣的氣度和覺悟,那袁顯思該如何?曹孟德該如何?孫文臺呢?還有那最恐怖的王中和呢?
比起將來要面對的,剛剛令他渾身發(fā)冷的世家,不過是小毛賊罷了……
“陛下?!泵线_慘然一笑,行禮說道,“剛剛臣……草民莽撞了,山野賤民,少識寡見,望陛下恕罪。”
“稱臣吧。”劉辯伸手整理了一下孟達的衣服,笑道,“朕別的不多,就是官職多。你是孝直的朋友,孝直說你才學不凡,朕相信孝直。孝直有三公之才,你又想從什么官開始做呢?”
“還是草民吧,您要是能在陳倉站穩(wěn)腳跟,我孟子度赴湯蹈火,也會為您博上一博?!北M管孟達對劉辯是服氣的,可他依舊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件事。
畢竟將近一年來他所有經(jīng)歷的事情都是虛幻,面對的人都帶著面具,他現(xiàn)在可以不在乎他們,但要面對比他們恐怖一百倍的人。
劉辯沒有生氣,他不覺得自己能夠虎軀一震,收服臣子,便問道:“你是對孝直的能力不信任,還是對你自己的能力不信任?”
“都不信?!泵线_苦笑,“你們不懂……既然要打仗,光有統(tǒng)帥和能力是不夠的。敵軍大將陣前搦戰(zhàn),斬殺我軍將領,我軍士氣低落,一潰千里?!?
“誰說我們沒有武將?”法正走過來說道,“你忘了是誰告訴我你在長安了嗎?”
“徐晃嗎?徐晃是不錯,除了他呢?”孟達面露難色,解釋道,“孝直,軍略我不如你,可軍陣你不如我。就像這步兵營一樣,我能用涼州兵圍住他,也能帶著他們殺穿整個涼州兵,哪怕是徐晃領軍。
戰(zhàn)場之上,軍情瞬息萬變。想要贏,就不能只有一個選擇,除非領兵的將領是孫文臺。”
“什么意思?”法正沒有理解孟達的話。
孟達似乎陷入了回憶,低聲說:“我們多年沒有聯(lián)系,這些年你在長安,而我在益州。
我親眼見證了許多事情,當年孫堅和馬騰在涪水關大戰(zhàn),韓遂和馬騰起初占盡優(yōu)勢,只要時間足夠,涪水關必破。
你知道孫堅是怎么贏的嗎?他從涪水關跳了下去,硬生生殺死了韓遂手下四員大將。
那一戰(zhàn)馬騰父子和韓遂麾下所有將領都參與了,孫堅以一敵十,斬殺四人,把涼州兵打怕了,把韓遂給打怕了。
不信你可以在涼州兵里問問,有些人應該會知道。
孫堅還有個兒子叫孫策,武藝同樣不凡,假以時日很可能超過孫堅,這樣的對手我們怎么打?靠徐晃一個人嗎?”
“子度,孫堅……死了?!狈ㄕ龎旱土寺曇簟?
孟達雙眼圓瞪,驚呼:“不可能!我離開之前還聽說他在和曹操在漢中對峙……孝直,你說過你要攻取涼州對嗎?”
“是的?!?
“你要攻打一個戰(zhàn)勝了孫堅的人?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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