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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從來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倒不是有多累,而是瑣事很多,非常麻煩。
王芷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案犯的家給抄干凈,特別是在核對地產(chǎn)的時候,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好在一切都已經(jīng)完成,她終于可以向王弋交差了。
將奏折和佩劍交給王弋,王芷行禮說道:“殿下,臣已將案件查明,所有涉案人員以及家產(chǎn)都已記錄在案,請殿下過目?!?
“這么干凈?”王弋帶好佩劍,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奏折問道,“他們送禮那么大方,家里就抄出來這么點兒東西?”
王芷眼角抽動了一下,低聲說:“殿下稍候?!?
說罷,她便走出了王弋書房。
王弋原本還有些疑惑,可打開奏折后眼角也不自覺抽動了起來。
奏折上的涉案人員倒還算不多,朝堂逼宮十幾個御史、學(xué)子案各部官員二十來人,總共加起來不到四十人。
但是抄出來的東西可真不少,他手里拿的不過是個目錄而已。
很快,王弋便看到王芷抱著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箱子進(jìn)來,對他說道:“殿下,抄沒物品的名錄都在這里了。”
“……”
王弋看得一陣無語,這些東西就算是讓他看他也沒時間看啊,便問道:“大概價值幾何?”
“若折成銀錢,與冀州一年賦稅相近。不過……最有價值的都是些家學(xué)書籍,這些東西一些宗族往往愿意花大價錢購買,具體多少很難斷定,臣只預(yù)估了一下,應(yīng)該只少不多。”
“這些肯定不能賣,也不要充入國庫,按照名錄全部搬到太學(xué)院,一本都不能少。屆時我會讓康成公組織一些經(jīng)學(xué)學(xué)子注疏。”
“臣明白。”
“對了,阿姊在那些抄沒的東西中有沒有看中的?”王弋忽然笑道,“該往下面漏一些就漏一些,趁著這些東西還沒到戶部的賬上,咱們自己家怎么也要先選一些喜歡的啊?!?
“殿下莫要玩笑……”王芷扯了扯嘴角,訕訕道,“都是些金銀珠寶、玉石瑪瑙之類的東西,沒什么能入眼的。有幾幅字畫還不錯,殿下要看看嗎?”
“這樣吧,你將那些字畫都拿出來,去后宮和你那幾個閨中密友分分。前幾日你不是去見了蔡琰阿姊嗎?人人都有份。
還有,之前那些人不是送了你好些金餅嗎?你給手下每人發(fā)一個。那種金餅我測驗過,黃金的純度真的很高。
你告訴他們金餅不要亂花出去,留著給兒女婚配時打一副好首飾,臉面上也好看。
實在不行留著逃難時手里也能有些硬通貨。
不要說是我賞的,就說是你截下來的。
那些人都是你從江湖石井中搜羅來的,能夠收斂脾氣兢兢業(yè)業(yè)做這么多年都不容易,得讓那些江湖人知道,在我王弋手底下做順民,我絕對不會虧了他們。”
“多謝殿下。”王芷行了一禮,猶豫道,“此事不如讓沮授來做?”
“用不著,他能在督察院干幾天?哪天惹到我了,還不是讓他回家種地?”王弋?dāng)[了擺手,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阿姊,你代管著宗正寺,我想問問宗族手里有多少土地?”
“殿下,目前宗族多以經(jīng)商維持生計,宗族手中的土地不多,按照您的規(guī)定,每人手中不得持有超過三十畝土地,宗正寺也不敢超發(fā)?!?
“只有這些嗎?”
“嗯……有些人最近幾年按照律令開墾了許多荒地,不過由于宗族原因,他們沒有將新開墾的土地報給官府,而是報給了宗正寺?!?
“有多少?”
“不少……”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蓖踹畵u了搖頭,嘆息道,“先將土地掛在宗正寺下,接著他們生孩子、領(lǐng)土地,孩子越生越多,土地越占越大。
我拼命打擊宗族私自占有土地,總不能最后把土地都打到我手里。”
“殿下,土地可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蓖踯泼媛峨y色,猶豫良久才說道,“殿下,發(fā)放土地他們至少只是吃,可經(jīng)商……郡縣不敢管,各部行方便,臣擔(dān)心做大了之后有些人的心思就歪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往后殿下那樣賢良淑德?!?
王弋聽到 王芷夸贊甄姜賢良淑德差點笑出聲,甄姜想要的又不是錢財,能不賢良淑德嗎,不過王芷的話確實給他提了個醒。
“掛在宗正寺的土地全部收回,宗族子弟成年后才有向宗正寺申請土地的權(quán)力,并且需要自己開墾,能開多少種多少,不可高于三十畝?!蓖踹臎Q定相當(dāng)冷酷無情,甚至還補充道,“讓明鏡司介入宗正寺監(jiān)察,做生意的人不可以行使特權(quán),賺多賺少都是自己的本事?!?
“殿下……有些事就算他們不想做,別人也會找上來的。”
“我知道,所以族規(guī)一定要嚴(yán)。高祖皇帝不過一介亭長,卻開了大漢四百年國運,后世子孫天縱英才者不計其數(shù),不是上天眷顧得來的。
王氏子孫不僅要遵從了律法,還要服從族規(guī),我不想看到二世而亡這種情況,更不想看見我死之后,后繼者成為提線木偶的情況。
天下一統(tǒng)不代表天下太平,身為王氏子孫,應(yīng)該時時刻刻記住戰(zhàn)爭從來不會遠(yuǎn)離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讓自己變強,讓自己適應(yīng)?!?
“遵旨,臣即刻去辦。”王芷的內(nèi)心有些躁動。
王弋的表現(xiàn)才是一家之主該有的擔(dān)當(dāng),在這個能者上、弱者下的世界里,高高在上的他們本就應(yīng)該生活在一個殘酷的環(huán)境,家族撐起的羅蓋為你遮風(fēng)擋雨是為了讓你長得更高,不是讓你變得更軟。
然而下一刻,王弋的話便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澆滅了她火熱的內(nèi)心。
“這些事宗族之中有沒有參與?”
王弋的話平靜而又淡然,卻讓王芷仿佛深處凜冬之中,渾身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殿下……”王芷小心斟酌著用詞,許久后只說出了三個字,“臣不知?!?
“不知?是你不知道有沒有人參與?。窟€是不知道參與到了什么程度???”
“殿下,臣真的沒有查到宗族有人參與此事。”王芷趕緊行了一禮,不敢注視王弋的雙眼。
王弋扯了扯嘴角,笑道:“參不參與都沒關(guān)系,這次我不怪他們。對了,那些世家公子放了嗎?”
“殿下,除了兩個特別惡劣的已經(jīng)被定罪,其余的還關(guān)押在牢房中,沒有受到虐待?!币娡踹D(zhuǎn)換了話題,王芷長舒了一口氣。
“把無罪的都放了吧,鬧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那些禁足在家的官員查到什么沒有。”
“他們還算干凈,最嚴(yán)重的不過是些犯了些小錯?!?
“既然是小錯,那就按律辦吧,不要大張旗鼓?!?
“喏?!?
“孔圭還活著嗎?”
“還在監(jiān)押,他是主犯,按律當(dāng)斬。”
“聽說你將他兒子蒸了喂給他?”
“殿下,虎毒不食子,那些手段不過是臣嚇唬他而已,怎么會做那種違背倫理之事呢?!?
“也對,是時候改一改督察院的名聲了,不能總是讓別人談之色變?!蓖踹c了點頭,嘆息道,“唉……人心就是不足啊,給了他一個御史大夫還不滿意,竟然想著謀反?真反了又能如何?我這個位子就比御史大夫輕松嗎?”
“殿下憂國憂民,日理萬機……”
“阿姊,別人奉承我就算了,你也要奉承我?”
“臣知罪……”
“算啦,我又不是聽不得批評的人,若沒有眼下那些煩人的事,御史們罵得最多的人不就是我嗎?”王弋起身相送,“阿姊去忙吧,我送送你?!?
“不勞煩……”
“走吧?!蓖踹驍嗔怂脑挘瑢⑺统鰰亢筮€叮囑道,“記得將好朋友都叫上,分字畫的時候先搶自己喜歡的啊?!?
“多謝殿下,臣告退。”
王弋目送走了王芷,卻沒有立即回到書房,而是駐足在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沒過多久,劉巴在宦官的引路下來到了王弋面前。
“臣,劉巴,拜見……”劉巴見面就要行禮。
王弋卻抬手制止:“行了,行了。子初你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罵我呢,還拜見?”
“臣不敢?!?
“你看看,不是不會,而是不敢,看來早有怨氣啊?!?
“殿下……”
“玩笑而已?!蓖踹?dāng)[了擺手,說道,“客套就不必了,子初,我還是那句話,缺錢啊……”
劉巴沉思片刻,便給出了答案:“殿下,以河北如今的富庶,您可以隨意鑄幣,多少都沒問題?!?
“子初,我不是那個意思。戶部庫房不缺錢,各個宗族也不缺錢,百姓手中缺錢。
錢如流水,水動則活,止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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