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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怎么……嘔……辦?”
“敢殺人嗎?”典韋嘿嘿一笑,指著戰(zhàn)場的方向說道,“你要是敢殺人的話就拿上一柄刀子過去,去找找還有沒有喘氣兒的,要是有的話就直接干掉,多殺幾個給好了……”
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其實有的時候活著還真就不如死了,畢竟死人不會胡思亂想,活人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
越是想要不去思考,自己的腦子就越是會不由自主的思考。平日里想到一些曾經不愿面對的糗事還算好的,可當面對恐懼時,大腦甚至就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馬銘不清楚典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教他克服恐懼的方法,但是當他聽到要讓他殺人的時候,他恨不得讓自己的胃包裹住自己的腦子,然后一起吐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看著典韋將人砸成肉餅的,在他的印象里戰(zhàn)場不會比那更殘酷了。
然而真實的戰(zhàn)場和虐殺完全不是一回事,虐殺只是讓人視覺產生不適,但在戰(zhàn)場上卻能讓人所有的感官都非常難受。
畢竟一般情況下殺人都是帶有目的性的,當這種目的性被滿足,心中的罪惡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消除一部分。
可在戰(zhàn)場上殺人卻是沒有目的性的,一切其他的目的都會被兩個選擇所代替——生或死。
所以戰(zhàn)場上孕育出來的惡念是純粹的,純粹到殺戮只是為殺而殺。
馬銘依舊不清楚典韋是如何感知夫余人殺氣的,不過他自己確實能感受到戰(zhàn)場上散發(fā)著某些不同尋常的氣息,他不清楚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殺氣,但是這種壓抑的氣氛讓他心情極度煩躁。
“你第一次殺人是在什么時候?”馬銘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可風花雪月的問話到了嘴邊卻成了他此時極其想要回避的話題。
典韋就在他旁邊開始解甲,一邊將甲胄中的血水甩干凈,一邊擦去上面不知名的人體器官。
聽到馬銘問話,典韋竟然真的十分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半晌之后才說道:“不記得了。”
馬銘聽到這個回答非常詫異,他能聽出典韋的話語中滿滿都是遺憾,卻在典韋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
“那你能告訴我當初為什么要殺人嗎?”馬銘再次提問。
這次典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神中透露著些許呆滯,看向了不遠處的地面。
馬銘也不著急,索性抱著木桶找個地方坐下,權當分散注意力了。
可惜他并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或是大快人心、或是悲傷可憐的故事。
典韋依舊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不過大概是為了活下去吧?!?
“活下去?以你的本事想要活下去不難吧?以你的武藝,天大地大還不是任逍遙?”
“俺們這些人想要活下去其實挺難的,俺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多大歲數(shù)了。印象中小的時候日子迷迷糊糊地過,整天除了喊餓就是喊餓。后來俺將俺娘給喊沒了,可能是去逃荒去了吧,反正她丟下俺不見了,也不知現(xiàn)在咋樣了,還記不記得有俺這么一個兒。
殺人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俺想吃東西,別人又不給,那俺就只能去搶吃的。那時候失手殺個人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道殺了哪個,反正官府開始通緝俺,俺就躲進山里了。
也就那么回事吧,反正殺了也就殺了,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你不覺得殺人是一種罪過嗎?”
“不好說。”典韋撓了撓頭,語氣中忽然帶了些無奈,“現(xiàn)在肯定知道那樣殺人是不對的,但是當時沒想那么多。當時就想著我殺了人,我要償命??墒俏乙丘I死了,誰給我來償命?
那些所謂的天經地義的道理也講不通嘛,那能有什么罪過呢?
現(xiàn)在知道了俺肯定不會亂殺人了,可是殺性已經養(yǎng)成啦,改不了啦。
再說了,殿下讓俺活下來,俺為殿下殺人有什么不對嗎?”
“那能有什么不對?這世道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殿下為了一統(tǒng)天下、為了讓天下早日回歸正軌,殺人是必須的?!?
“對嘛!”典韋忽然咧嘴一笑說道,“咋樣,要不要去弄死一個試試?”
“你那方法真有用嗎?”
“俺怎么知道?俺又不害怕戰(zhàn)場?!?
“你!”馬銘差點被這個混人給氣死。
剛剛典韋的話還頗有哲理,結果弄了半天就是在逗他玩兒!
典韋卻哈哈笑道:“不敢殺就不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誰說我不敢!”馬銘被他激起了性子,拔出腰間寶劍就準備去戰(zhàn)場上找個有氣兒的結果掉。
哪知典韋忽然臉色一正,一把將他拉到背后,轉身蹲下大手死死按在了地面上。
“怎么了?”馬銘見狀也是一臉緊張。
典韋冷聲說道:“有騎兵來了,那個方向?!?
“那個方向?”
馬銘的臉色肉眼可見陰沉了下去,那個方向是他們來時候的方向,從那邊襲來的敵人只可能是自己人。
縣令是在找死……
馬銘的殺心已經起來了,如果真是縣令的話,他可以保證只要讓他回去,他會拿著縣令的族譜將上面的人一個個全都弄死。
“兒郎們,迎戰(zhàn)!”典韋迅速套上了才脫下來的甲胄,率領部隊擋在了南面。
此時沒有夜色掩護,而且他們已經殺了一夜,若是再來上一千兵馬,他們可能全都要交代在這里。
可戰(zhàn)死又怎么樣?這是他們的職責,他們并不畏懼。
萬幸,兩人預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并沒有發(fā)生。
這次來的騎士只有兩百多人,看服色既不是漢人也不是夫余。
馬銘見狀立即按住想要先發(fā)制人的典韋,出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哪知對方態(tài)度非常囂張,坐在馬上高高在上地反問:“漢使在什么地方?叫他出來見我?!?
“我就是,你們是誰?”
“你就是?我們是高句麗王國的勇士,聽說你們是去出使我們的?”
“沒錯?!瘪R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應該有高句麗商人逃到軍中給他們報信了。
不過對方的態(tài)度是他沒想到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高句麗人為什么能這么囂張。
可當他仔細打量對方的裝扮時忽然就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內心不禁莞爾一笑。
在中原他早已習慣了王弋的對手都是實力強大的諸侯,而高句麗完全就是純粹的小國心思。
在高句麗人看來,王弋這次派使臣出使高句麗是為了讓他們取代夫余人的位置。
他們的裝備極其寒酸,卻能將富庶的夫余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而讓王弋發(fā)生改變的正是他們壓制住了夫余人,使得王弋恐懼……至少是忌憚他們的實力,才做出這樣的轉變。
馬銘想到這里滿心的無奈,他能怎么辦呢?
他的計劃是讓高句麗出兵牽制夫余的軍隊,能讓使團面對的敵人少一些,現(xiàn)在看來對方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
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根本不會去高句麗吧?也不能告訴高句麗人他們也是王弋春季攻勢中的一部分吧?
要不黑掉這些人算了?
馬銘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就在他覺得自己殺心過于重的時候,高句麗人開口了:“那你便跟我們走吧,我們大王讓我們這些勇士來保護你。將貨物和這些沒用的護衛(wèi)身上的兵器甲胄留下,這些廢物就從哪來……”
嘭!
還沒等馬銘從這個統(tǒng)領的恐怖發(fā)言中反應過來,他身邊不知道飛出去個什么東西,瞬間便將對方的腦袋切成兩半。
不僅如此,強大的沖擊力直接讓還連著脖子的另一半腦袋直接爆開,碎屑濺得到處都是。
與此同時,根本不用典韋下達命令,重甲劍士們壓榨著自己最后一絲體力,不管不顧瘋了一般將對方圍住,掄起大戟就是一通砍殺,連陣型都不維持了,看樣子不將對方殺光誓不罷休。
想想也是,他們是什么人?他們可是王弋的親衛(wèi)之一,是從幽州各地精挑細選、一個一個選拔出來的武士。
你可以說他們的戰(zhàn)績一般,畢竟常年跟隨王弋,只要王弋不上戰(zhàn)場,他們就沒什么厲害的斬獲。
可你不能說他們是廢物!
王弋就是他們心中的神,他們是廢物,那他們保護的王弋是什么?
還沒反應過來的其余高句麗人被一群瘋子驟然發(fā)難,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兩百多騎士真的被砍得稀碎,沒有一個人的尸體是小于五份的。
馬銘算是親眼見到了這些人的戰(zhàn)斗方式,捂著心口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太殘暴了,這些人就沒有憐憫,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敵人就是他們的追求,完全就是瘋子的行為。
然而王弋還給這些瘋子武裝了最好的裝備,大戟砍人的時候真就一刀兩斷,別人砍他們的時候只能聽到一陣叮當亂響,根本造成不了什么有效的殺傷。
馬銘現(xiàn)在都不敢吐了,他擔心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會隨著嘔吐一起出來。
如今剛殺完夫余人,又干掉了高句麗人,他也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只要編造一個高句麗人襲殺使團的罪名,基本上就可以雙線開戰(zhàn)了。
對了,負責帶兵打仗的是誰來著?
馬銘搖了搖混亂的腦袋,從中找到了一個名字——張遼。
張遼啊張遼……
馬銘在心中嘆息,心道這可和他沒什么關系,都是典韋鬧的,以后遇到麻煩可千萬別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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