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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陵,西城,子時。
西城居住的百姓不多,以前這里是市列,如今已經(jīng)被改成了一個個棚子,有的給傷兵居住,有的存放一些物資。
傷兵們的生存條件相當(dāng)惡劣,基本上沒什么醫(yī)療保障。
血腥和腐臭直沖天靈,要不是現(xiàn)在是冬天,蛆蟲鼠蟻必定遮天蔽日。
這里除了能吃飽以外,唯一的保障就是讓他們茍延殘喘的活著,至于能不能活下去,那就全憑個人造化了。
沿著傷兵營的小路一直往南走,就能來到朗陵連接著城門的主路。
戰(zhàn)事緊要,一般這里除了巡夜的士卒不會出現(xiàn)其他人。
今夜不同,本應(yīng)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街道卻燈火通明,兩撥人馬在城門之前對峙著。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分個生死的意思。
往日里親如一家的縣令和守將忽然翻臉,讓所有的士卒都措手不及。
無論將軍口中的大義,還是縣令話中的道理都無法反駁。
被迫站隊是他們唯一能做得,安心看熱鬧也是當(dāng)下唯一的選擇。
是的,就是一場熱鬧。
李通率領(lǐng)著親兵將全柔的家人挾持起來,他站在人群前冷哼道:“全柔,沒想到你是如此小人!大將軍是給不了你富貴嗎?非要去袁本初那個反賊那里?還是說你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誰的臣子?你是漢臣,漢臣!”
全柔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大聲說道:“我是漢臣,我永遠不會忘記。但是李通你要明白,我是漢臣,是朗陵的父母官!你要守城,我豁出性命支持??赡氵@樣不是守城,是在殺人,殺自己一方的百姓。朗陵打成了這樣,百姓何辜?兵眾何罪?李通,你是朗陵人,這些都是你的鄉(xiāng)黨,難道你就不愛護愛護他們嗎?既然你這個朗陵的鄉(xiāng)黨不愛護,那就由我這個錢塘的父母官來愛護!”
就這么一輪對話下來,士卒們的腦子就已經(jīng)不夠用了。
這是一個千古遺留下來的哲學(xué)問題,忠孝難兩全,關(guān)鍵的時刻到底是盡忠還是盡孝?
特別是在這個時代,孝道是立人的根本,所有人受到最基本的教育就是為人要孝順。
李通沉默了片刻,發(fā)現(xiàn)士卒們都開始沉思后忽然大喝一聲:“狗賊!背主之人!拿命來!”
說罷,他挺槍刺向了全柔。
就在這時,一個士卒忽然擋住了李通的去路,茫然的看著他。
這個士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站出來,那么一瞬間身體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士卒的眼中閃爍著恐慌和不安,心中沒有一絲勇氣能支撐他此時的信念,身軀卻堅如磐石般擋在了全柔面前。
當(dāng)啷……
士卒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清脆的響聲驚擾了他木訥的神色。
他彎下腰,連滾帶爬想要將兵器撿起來。
可往日如臂使指般隨意戲耍的兵器此時卻燙了手,幾次都沒能成功。
所有人都看著他像猴子一樣在表演,沒人敢發(fā)出半分笑聲。
最終士卒似乎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兵器也不撿了,一下子跪在地上祈求:“將……將軍,您放過全縣令吧……”
“你也想要背叛大將軍嗎?”李通的聲音如正月里刺骨的北風(fēng),長槍也被擱置在士卒肩頭。
士卒被槍鋒的寒氣刺激,激靈了一下。
可這只是他本能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他抖如篩糠,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通見狀眼中殺機一閃,低喝:“那你也去死吧!”
“將軍!”
一聲大喝制止住李通的動作,他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另一個人走過了過來,將兵器放在了地上,和前一個士卒一起跪成一排。
“求將軍放過縣令?!蹦侨苏f罷,一個頭重重磕在了地上。
“求將軍放過縣令……”
“求將軍放過縣令!”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跪在李通面前,祈求李通通融。
這個時代除非特殊情況,一般是不會下跪的,更不會扣頭。
就連君臣之間也講究的是坐而論道。
李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嘴里卻冷喝:“你們都想背叛大將軍?”
“李通住口!”全柔趕緊接住話頭,“你不仁,就不能責(zé)怪士卒不義!莫要逞那匹夫之勇,若是真的敢打,為何不去與那呂布去打!兒郎們,站起來!將他干出朗陵!”
有了人撐腰,士卒們紛紛站起,一步步向李通逼近。
他們是萬萬不敢使用武器的,只能期望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將李通推出去。
至于李通會不會殺人?
肯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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