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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注定不會永恒,但對于袁氏來說卻過于短暫了。
如果袁術不殺袁隗,那么袁氏將獲得大漢的六成土地,再加上玉璽的加持將會無人能敵。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團結一致說的總是那么容易,大多數(shù)聯(lián)盟卻終會亡于內斗。
無數(shù)人以自身為代價證明了這一點是多么愚蠢,可后來者依舊樂此不疲。
袁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如今在洛陽城下,正在打造攻城器械,準備和自己的發(fā)小一決生死。
曹操的想法和他差不多,也在研究怎么用有限的兵力將自己的好兄弟搞死。
兩人的準備其實都不充足,袁紹的后方堪稱一片混亂。
可憐的青州提前體驗到了晉末大裁員,漢末連年災禍青州都是受害者,再加上黃巾、袁紹、曹操、袁基的統(tǒng)治,幾經(jīng)易主后已經(jīng)是十室九空了,剩下的那個還進山當了山賊。
兗州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相對富庶一些,可人心不在袁紹身上,兗州人都懷念金尚的統(tǒng)治。
曹操的情況也沒多好,他本想著抵御完袁紹后找個劉氏的族人立為皇帝,皇帝在手慢慢平定天下。
結果那些京官根本看不上他,拿他當狗使喚不說,玩兒命催著他找玉璽,好像城外袁紹的大軍進城后不會殺他們一樣。
那些人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先將自己的地位確定下來。
他們這么做的原因也很簡單,無論是誰來統(tǒng)治洛陽,為了維持朝廷正常運轉,都需要大量的中層官員。他們相對來說是安全的,見風使舵做個墻頭草即可。
現(xiàn)在洛陽的形勢就是這樣,反正雙方狀況頻出。
曹操多次舉起寶劍想要弄死京官卻被勸住,袁紹為了平定后方叛亂甚至將謀主荀衍都派回青州了。
不過兩人都知道他們勝負的關鍵不在于自身,而在于那個家伙會不會偷襲白馬。
那個家伙就是王弋,王弋給出的答案是一定會偷襲白馬,他現(xiàn)在正為這件事做準備。
“興霸,我目前手上沒有水軍,能派給你的只有柳毅和管承。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你需要將那座橋修好,方便大軍渡河。修橋一定會被袁紹士卒發(fā)現(xiàn),你能扛住嗎?”
王弋看向甘寧認真詢問,這個西南漢子沒有想象中的兇惡,長相甚至有點萌萌噠。不過從被肌肉撐起來的衣服就知道這位一定不好惹。
“主公放心,說句難聽話我們都是亡命之徒,最不怕的就是危險。只是……”甘寧猶豫了一下說道:“主公若是想要打造水軍您得找一個會訓練的人,我練出來的兵只能是……水賊……”
甘寧有點尷尬,可他說的卻是事實。王弋對他很夠意思,不僅沒有剝奪兵權,相反還委以重任,絲毫沒有看不起他。他覺得自己是個講義氣的人,不能坑了王弋。
王弋對此也很糾結,公孫家弄出來的那些士卒王弋讓甘寧看了,根本不行。
首先就是水性不行,倒不是說那些士卒水性不好,但河湖作戰(zhàn)有時候要在水中搏殺,這些人只懂怎么在水里撈人和撈魚。
其次就是夜襲,習慣了大船重槳和風浪搏命的漢子們根本玩不轉小船,搖槳的聲音大得驚人。
最后就是進攻手段,江河中沒有那么大空間給你擺出陣型,一切都以速度優(yōu)先。纏上去、弄死他就是最好的進攻方式。
甘寧對著那一船做演練水軍指指點點,批得一無是處。
當然他也不是看不起對方,一直在湖泊中打轉的甘寧這次見識過大海之后深深意識到那里才是男兒該拼搏的地方,與天地搏斗才能展現(xiàn)出英雄真正的本色,對方一手操船術讓他驚為天人。
但現(xiàn)在不是要打水戰(zhàn)么,一切戰(zhàn)事以達到目的優(yōu)先這點甘寧還是明白的。
對此王弋也很頭疼,想了很多應對的辦法,包括先用船將士卒運過去建立陣地。
然而這次守衛(wèi)白馬的不是淳于瓊,酒仙兒和荀衍去青州平叛了,白馬守將是武略一般,組織能力卻極為出眾的蔣義渠。
蔣義渠為了給袁紹爭取攻下洛陽的時間,布防的相當嚴密,黃河邊明哨暗哨一大堆,那座橋更是監(jiān)視重點。
要命的是甘寧手下就百十來人,堅持不了多久……
黃河呀黃河,你為啥那么寬!
王弋心里在咆哮,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水軍的問題我會解決,我現(xiàn)在要知道你需要多久才能將橋梁修好,需要我給你準備些什么?”
“用不著準備什么,修橋很容易。只要提前制造好木板放在船上,船上多放點壓艙石,橋都不用修,排成一排就是一座橋?!备蕦幗o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后有些郁悶的解釋:“主公,橋從來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怎么守住那座橋。就我那點人,對方一沖就沒了?!?
王弋一怔,心道這甘寧可以啊,也不是一昧的只知道莽穿對方。
“這你無須擔心,我為你準備好了支援的隊伍。麴義,你負責帶人支援興霸?!?
王弋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麴義,麴義答應了一聲嘴角露出冷笑。
也是時候該他出頭了,若白馬守軍敢來,他就敢讓那些人有來無回。
對此他有絕對的信心,因為他手下一千人裝備的是連弩!
麴義是和太史慈一起過來的,他們一直在遼東練兵,因為王弋對弓箭手的要求非常高,他們用的弓箭和以往的不同,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成軍。
這回太史慈聽說能和呂布交手,早就按捺不住了。
自從聽說呂布射了王弋一箭他就一直想和呂布交交手,為王弋報那一箭之仇。
得到將令之后太史慈二話不說留下曹性看家,自己帶著麴義和全部的一千連弩往洛陽敢。
結果還沒去成,半路被人叫回鄴城……
太史慈和麴義心中都有點窩火,早就想找個不開眼的干上一架了。
麴義得到將令很高興,太史慈就有些不爽了,他才是主將,這種機會不是應該由他出面嗎?
猶豫片刻太史慈想要爭取一下,平時訓練太無聊了,想練成王弋需要的弓箭手沒個三五年是不成的,可一個人能有多少三五年?
“主公……”
“子義別急,你的任務不在那里。”王弋打斷太史慈,擺了擺手后說道:“我予你一萬兵馬,渡河之后麴義和甘寧皆由你統(tǒng)帥,負責攻打白馬。記住,優(yōu)先攻打城外糧倉,不要給對方燒毀的機會。”
“喏?!碧反雀吲d了。
“子義將軍,”荀攸在一旁對太史慈說道:“有件事你要注意一下,攻打白馬一定要快。白馬遇襲濮陽必會出兵救援,若是有機會,濮陽……”
“荀公達!”荀彧忽然大喝道:“你還要涉險?”
荀攸有些無奈的解釋:“這不算是涉險吧……東郡一部分就在河北,留給袁本初也沒什么意義,隔河而治豈不是一件美事?我們幫他治理東郡,都算是便宜他了。”
“不妥。”劉曄否定了荀攸的想法:“我覺得應該將那些線留給袁本初。他想要過河治理必然會建造橋梁,相反我們若是拿下以后攻打袁本初橋梁就是個大問題,那點土地對戰(zhàn)機來說一文不值。”
荀攸想了想也對,他本就是突發(fā)奇想,根本沒仔細考慮。
然而荀彧卻有著不同的看法:“河北之地可以不要,但濮陽最好拿在手里。濮陽乃是戰(zhàn)略要地,不能留給袁紹。”
荀彧反對的事荀攸冒險的行為,但他卻不反對荀攸的戰(zhàn)略,若能拿下濮陽,便相當于拿下整個東郡,到時無論是進是退對他們都極為有利。
“既然如此……”王弋沉思片刻說道:“翼德,你領一萬兵馬在濮陽對岸修建浮橋,佯攻濮陽,最好將濮陽守軍騙出來。高順,你領本部兵馬和子義一起攻打白馬,打下來之后你不要進城,直接進攻濮陽。子義,你統(tǒng)籌好白馬糧草將其全部運到濮陽?!?
王弋定下了進軍策略,誘敵,雙重誘敵。如今王弋輕易不愿冒險,盡量做到穩(wěn)扎穩(wěn)打。
“翼德,我任命你為濮陽縣令。打下濮陽后你率領所有兵馬就在濮陽駐扎下來,同時威懾曹操和袁紹。子義,運完糧后你將兵馬留給翼德就好,無需帶回來。白馬直接廢棄,無需留人駐守?!蓖踹贿叞才湃耸氯蚊贿叢煌T谛闹懈嬲]自己:別貪,別貪,別貪……
新加入的李儒看到這幅情景有些感慨,一群智者群策群力為了一件事努力的樣子在董卓身邊是看不到的,難怪王弋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
這雖然是李儒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可還是有些躍躍欲試。
可惜沒什么機會了,這次會議也將是他最后一次參與,安排好董璜和董白后李儒生無可戀,準備去地下繼續(xù)追隨舊主,因為王弋明顯已經(jīng)在排斥他了。
王弋哪是排斥李儒啊,完全就是厭惡李儒。
這也不能怪王弋,李儒這個神經(jīng)病太喪心病狂了。
袁隗被呂布一戟拍到了墻上,都粘在墻面上了。
李儒卻將他扣下來剁吧剁吧給燉了!燉完之后還給吃了!
這給王弋惡心的不行,沒直接砍了李儒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
“諸君?!蓖踹酒鹕韥戆纬鲩L劍說道:“愿天下安詳。必勝!”
“愿天下安詳!必勝!”
喊完口號眾人散去各自準備,這次的戰(zhàn)斗是突襲,必須將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周詳。
在王弋策劃自己戰(zhàn)略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閑著,袁紹憑借手上現(xiàn)有的器械不斷試探著曹操的布防,希望找出薄弱點。
這種戰(zhàn)術安排很高明。
袁紹人多,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破綻洛陽定會陷落。
只是現(xiàn)在袁紹有些不耐煩,遲遲沒有進展讓他對這個策略有所懷疑。
原因無他,這個策略不是袁紹想出來的。
別看袁紹布局謀劃很厲害,其實袁紹的軍略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說就是個弱雞。
想出這個策略的人是周昂,原本侍奉王朗的周昂。
有一點你不得不佩服袁紹,他的布局一直都很周詳,王朗雖然就參加了一個會盟和送了些糧草,可依舊被袁紹盯上了。
王朗在會稽能和山越打得有來有回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靠手下人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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