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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劇痛突然貫穿我的全身，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撕裂。我尖叫出聲，跪倒在平臺上。

\"齊玥！\"杉菜想沖過來，但被無形的力量彈開。

系統(tǒng)實體在我頭頂盤旋：\"你以為逆轉(zhuǎn)儀式是救你？不，它只會加速能量抽??！看看你自己！\"

我低頭看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雖然透明化停止了，但我的身體開始發(fā)光，越來越亮，像是要爆炸一樣。

\"她在說謊！\"Ren大喊，\"繼續(xù)誦讀！\"

四人更加用力地誦讀坐標。我的身體已經(jīng)亮到看不清輪廓，痛苦難以形容。系統(tǒng)實體的形態(tài)也開始不穩(wěn)定，時而是Ren母親的樣子，時而又變成一團扭曲的黑影。

\"你們不明白！\"她尖叫著，\"如果儀式完成，四星血脈將永遠改變！你們會失去傳承的力量！\"

\"我們不在乎！\"thyme吼道。

就在這時，mJ突然僵住了，眼睛瞪大：\"我...我能聽到思想...齊玥的...系統(tǒng)的...所有人的...\"

\"我也是！\"Kavin驚呼，指著自己的涂鴉板——上面的圖案正在自動變化，顯示出未來的片段。

Ren的銀灰色眼睛突然變得無比明亮：\"我看到了...齊玥，堅持住！再堅持三十秒！\"

系統(tǒng)實體瘋狂地攻擊光柱，但無濟于事。她轉(zhuǎn)向我，突然變成我母親的樣子：\"女兒，停下來！你會害死所有人的！\"

即使知道這是幻覺，我的心還是狠狠揪了一下。但下一刻，Ren的聲音穿透了所有噪音：\"齊玥！坐標最后一段！只有你能誦讀！\"

一段符號突然在我腦海中亮起——那是系統(tǒng)從未教過我，卻一直深埋在我記憶深處的密碼。我用盡全力喊出那些音節(jié)。

光柱爆發(fā)出一陣刺目的白光，系統(tǒng)實體發(fā)出最后一聲尖叫，然后像玻璃一樣碎裂成千萬片。我感到一股溫暖的能量涌入體內(nèi)，填補了每一個空虛的角落。

然后，黑暗降臨。

\"...玥...齊玥...\"

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費力地睜開眼，看到Ren疲憊卻欣喜的臉。晨光透過天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歡迎回來。\"他輕聲說，手指輕撫我的臉頰——實體的、不再透明的臉頰。

我慢慢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天文臺一片狼藉，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風暴。F4四人癱坐在各自的角點，面色蒼白但微笑著。杉菜在角落里睡著了，臉上還有淚痕。

\"成功了嗎？\"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部分成功了。\"Kavin走過來，遞給我一瓶水。我注意到他的眼睛變成了更深的藍色，像是蘊含著星辰，\"系統(tǒng)被摧毀了，你不再透明化。但...\"

\"但我們獲得了一些...奇怪的能力。\"mJ接話，他的琥珀色眼睛現(xiàn)在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我能短暫讀取思維，thyme也是；Kavin的涂鴉能預(yù)知未來片段；Ren則有完整的預(yù)知幻象。\"

thyme舉起包扎好的手：\"小代價啦。不過...\"他猶豫了一下，\"系統(tǒng)說的那些...關(guān)于四星家族和'星之來客'的事...\"

\"是真的。\"Ren平靜地說，\"我剛才看到了片段。三百年前，四星家族的祖先確實囚禁了第一個穿越者，利用她的能量創(chuàng)造了這個邪惡的系統(tǒng)。\"

一陣沉默。這個真相太過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么...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低頭看著自己完全實體化的手，\"系統(tǒng)被摧毀了，我還能...回去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Ren。他閉上眼睛片刻，然后睜開：\"我看到兩個可能。一是你留在這里，作為普通人生活；二是...\"他看向Kavin。

Kavin深吸一口氣：\"二是有人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但只有一個人，而且...永遠不能再回來。\"

這個選擇像巨石一樣砸在我心上。留在這個世界？還是回到原世界？而且...要選擇誰與我同行？

\"不用現(xiàn)在決定。\"Ren輕聲說，盡管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你有足夠的時間恢復(fù)，探索新能力，然后...再做選擇。\"

杉菜這時醒了過來，看到我沒事后立刻撲上來抱住我：\"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消失了！\"

我緊緊回抱她，突然意識到——無論選擇哪條路，都會有我舍不得的人。這就是穿越的代價嗎？

離開天文臺時，陽光正好。我們七個人——F4、我、杉菜，還有剛醒來的thyme——站在臺階上，望著遠處曼谷的天際線。

\"所以，\"thyme摟住杉菜的肩膀，\"我們現(xiàn)在是...超能力者了？\"

\"某種意義上的。\"mJ難得地笑了笑。

Kavin翻看著自己的涂鴉本：\"我看到了一些未來的片段...我們重建四星家族，但不是以前那種邪惡的方式...\"

Ren看向我，銀灰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新的光芒：\"我看到了很多可能性。最終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中，齊玥。\"

我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是的，選擇權(quán)在我手中。但不是現(xiàn)在?，F(xiàn)在，我只想享受這一刻——活著的感覺，被朋友包圍的感覺，以及...愛的感覺。

\"系統(tǒng)提示：未檢測到系統(tǒng)存在。最后訊息：恭喜獲得自由選擇權(quán)。祝您生活愉快。\"

我笑了。終于，真正地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