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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我打開玉盒，三顆晶瑩剔透的丹藥靜靜躺在絲絨上，散發(fā)著淡淡寒氣，\"條件？\"

\"我要仙門大會的詳細(xì)情報。\"他在棋盤對面坐下，\"特別是...凌霄宗的態(tài)度。\"

我點頭應(yīng)下。這要求在意料之中，澹臺燼與凌霄宗有宿怨，原著中凌霄宗主就是他親手所殺。

\"會下棋嗎？\"他突然問。

\"略懂。\"

\"來一局。\"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我坐到他對面，執(zhí)黑先行。棋盤如戰(zhàn)場，很快我們就廝殺在一起。澹臺燼棋風(fēng)凌厲，殺伐果斷；我則以守為攻，暗中布局。

\"你的棋路...很特別。\"他落下一子，吃掉我三顆黑棋，\"不像這個時代的風(fēng)格。\"

\"彼此彼此。\"我回敬一子，\"澹臺公子的棋藝也不像尋常修士能有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輕笑：\"葉冰裳，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過獎。\"我假裝專注于棋盤，實則心跳如鼓。與澹臺燼相處就像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

棋至中盤，外面突然傳來打斗聲。澹臺燼神色一冷，瞬間移至窗前。我也起身望去——院中幾名黑衣人正與守衛(wèi)激戰(zhàn)。

\"找你的？\"我小聲問。

\"凌霄宗的探子。\"他語氣冰冷，\"看來有人泄露了我的行蹤。\"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破窗而入！澹臺燼袖袍一揮，劍光粉碎。但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至...

\"待在這別動。\"他丟下一句話就閃身出去。

我從腰間抽出軟劍，警惕地觀察戰(zhàn)局。院中已是一片混亂，澹臺燼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所過之處黑衣人接連倒下。但敵人似乎源源不斷，而且...我瞇起眼，他們的目標(biāo)很明確——西廂房。

那里有什么？好奇心驅(qū)使我貼著墻根潛行過去。剛靠近西廂，就感到一陣刺骨寒意——是結(jié)界！而且?guī)е鴿庵氐?..血腥氣？

\"好奇心會害死貓的，葉小姐。\"

澹臺燼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渾身一僵。他什么時候到我身后的？

\"抱歉，我...\"

話未說完，他猛地將我拉入懷中，同時一道金光擦著我原先站立的位置飛過，在墻上炸出一個大洞。

\"說了別動。\"他語氣帶著怒意，手臂卻牢牢護著我。

這個距離，我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聞到衣襟上淡淡的冷香。一種奇異的安全感涌上心頭，隨即又被理智壓下——澹臺燼是危險的，他的保護不過是出于利益考量。

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澹臺燼下令清理現(xiàn)場，然后帶我回到主屋。他的手指輕扣桌面，節(jié)奏顯示著內(nèi)心的不平靜。

\"凌霄宗已經(jīng)盯上這里，近期不要來了。\"他最終開口，\"仙門大會后，我會聯(lián)系你。\"

我點頭應(yīng)下，準(zhǔn)備告辭。走到門口時，卻聽他忽然道：\"葉冰裳，你相信命運嗎？\"

這問題來得突兀。我轉(zhuǎn)身，看到他站在窗邊，月光勾勒出他孤寂的側(cè)影。

\"不信。\"我如實回答，\"我只信自己掌握的選擇。\"

他轉(zhuǎn)頭看我，眼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在生存和原則之間做選擇...\"

\"我會找到第三條路。\"我打斷他，\"永遠都有另一種可能。\"

澹臺燼怔了怔，突然大笑出聲：\"好一個第三條路！不愧是你。\"笑聲漸止，他輕聲道，\"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我不明白他話中深意，但直覺告訴我該離開了?；氐饺~府已是深夜，卻見聽雪軒燈火通明。

黎蘇蘇坐在我房中，正在翻看我的筆記！

\"姐姐回來了。\"她合上本子，笑容甜美，\"這么晚去哪了？\"

\"散步。\"我淡定地走到她對面坐下，\"妹妹深夜造訪，有事？\"

\"聽說姐姐要去仙門大會？\"她眼中閃著異樣的光，\"正好，我也去。我們可以...互相照應(yīng)。\"

我心中警鈴大作。黎蘇蘇這是要監(jiān)視我？

\"有妹妹相伴，求之不得。\"

她似乎沒想到我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繼續(xù)道：\"姐姐最近變化真大，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有時候我在想...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葉冰裳嗎？\"

話中有話。我直視她的眼睛：\"人總會變的。倒是妹妹，自從上次落水后，也像變了個人似的。\"

黎蘇蘇臉色微變。原著中，葉夕霧確實是在一次落水后\"變成\"黎蘇蘇的。

\"姐姐說笑了。\"她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對了，我認(rèn)識幾位仙門才俊，人品修為都不錯。姐姐若有興趣，我可以引薦...\"

這是在試探我是否愿意接近正派？我假裝羞澀地低頭：\"妹妹好意心領(lǐng)了，只是我資質(zhì)平庸，怕入不了仙門法眼。\"

\"姐姐太謙虛了。\"她步步緊逼，\"還是說...姐姐另有打算？\"

話說到這份上，已近乎攤牌。我抬眼看她，笑容不變：\"妹妹多心了。時候不早，請回吧。\"

黎蘇蘇走后，我立刻檢查了房間。果然，她在暗處留下了監(jiān)視符咒！我假裝沒發(fā)現(xiàn)，實則已經(jīng)記下符咒位置——將計就計，或許能反將她一軍。

仙門大會...我摩挲著墨玉扳指，嘴角微揚。那里將是下一個戰(zhàn)場，而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