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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站在程府大門前，喉嚨發(fā)緊。朱漆大門上的銅釘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晃得她眼睛發(fā)花。凌不疑派來的黑甲衛(wèi)已經(jīng)通報完畢，此刻正站在她身后，像一堵沉默的墻。

\"姑娘請跟我來。\"

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打開側(cè)門，怯生生地看了程瑾一眼。程瑾深吸一口氣，邁過那道高高的門檻。她身上的粗麻衣已經(jīng)被換成了素色襦裙，但比起程府下人的衣著仍顯寒酸。

穿過幾重院落，小丫鬟將她帶到一間偏廳。廳內(nèi)陳設(shè)簡樸但處處透著講究，一張?zhí)茨景笌缀笞晃患s莫三十出頭的婦人，眉目如畫卻帶著幾分凌厲。

\"這位是蕭夫人。\"小丫鬟小聲提醒。

程瑾心頭一跳——蕭元漪！劇中程少商的母親，一個精明強干的女人。她連忙行禮，動作笨拙卻足夠恭敬：\"見過蕭夫人。\"

蕭元漪的目光如刀子般在程瑾身上刮過。\"聽說你自稱是我們程家遠親？\"

\"是...是的。\"程瑾的指甲掐進掌心，\"家父程遠，是程家旁支，多年前遷往北境...\"

\"程遠？\"蕭元漪微微皺眉，\"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程瑾背后滲出冷汗。她編造的謊言在真正的程家人面前不堪一擊。正當她絞盡腦汁想如何圓謊時，一個溫和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元漪，聽說家里來了位遠親？\"

一位鬢角微白的老夫人在侍女攙扶下走進來，面容慈祥。程瑾立刻猜出這是程老夫人，程始的母親。

蕭元漪起身相迎：\"母親，這位姑娘自稱程遠之女，但兒媳從未聽說過此人。\"

程老夫人走近程瑾，仔細打量她的面容：\"眉眼間倒真有幾分像我們程家人。\"她轉(zhuǎn)向蕭元漪，\"當年戰(zhàn)亂，家族四散，有些旁支斷了聯(lián)系也是常事。\"

程瑾心頭一松，沒想到程老夫人竟主動為她解圍。

\"可是母親，她來歷不明...\"蕭元漪低聲道。

\"凌將軍既然將人送來，想必已經(jīng)查問過了。\"程老夫人拍拍兒媳的手，\"先安頓下來，待家主回來再做定奪。\"

蕭元漪雖不情愿，但也不好違逆婆婆的意思，只得吩咐下人帶程瑾去客房安置。

程瑾跟著丫鬟穿過回廊時，聽到身后蕭元漪對心腹嬤嬤低聲道：\"去查查北境是否真有程遠這一支...\"

客房比程瑾想象的寬敞許多，一應(yīng)俱全。她剛坐下歇息，又有人敲門——是程姎，劇中程少商的堂姐。

\"妹妹遠道而來，辛苦了。\"程姎笑容溫婉，示意侍女放下手中的食盒，\"我讓廚房準備了些點心，妹妹先用些吧。\"

程瑾連忙道謝。程姎在她對面坐下，狀似隨意地問道：\"妹妹從北境來，可曾聽說過凌將軍的事跡？\"

程瑾心頭警鈴大作——程姎這是在試探她與凌不疑的關(guān)系。\"只在路上聽護送的黑甲衛(wèi)提起過，說凌將軍戰(zhàn)功赫赫。\"

\"是嗎？\"程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又恢復(fù)笑容，\"妹妹初來乍到，若有不懂的可隨時來問我。我們程家規(guī)矩多，怕妹妹不習(xí)慣。\"

送走程姎后，程瑾長舒一口氣。程姎表面熱情，眼神卻充滿審視，顯然不是真心接納她。她必須盡快在程家站穩(wěn)腳跟，否則一旦被揭穿身份，后果不堪設(shè)想。

接下來的日子，程瑾謹言慎行，主動幫忙做些抄寫工作。程老夫人見她識字，偶爾喚她去讀佛經(jīng)。程瑾抓住這個機會，用現(xiàn)代人特有的幽默感把佛經(jīng)故事講得生動有趣，漸漸贏得老夫人歡心。

一日清晨，程瑾正在花園散步，突然聽到墻外傳來馬蹄聲。她好奇地透過花窗望去，只見凌不疑一身玄衣，正與幾名黑甲衛(wèi)低聲交談。

\"...程家與當年孤城案必有牽連...\"凌不疑冰冷的聲音隱約傳來，\"繼續(xù)查，尤其是程始與雍王的關(guān)系...\"

程瑾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退后幾步。孤城案！劇中凌不疑家族被滅門的慘案，他一直暗中調(diào)查真相。難道程家與此有關(guān)？

\"誰在那里？\"凌不疑厲聲喝道。

程瑾心跳如鼓，正猶豫是否該逃走，一名黑甲衛(wèi)已經(jīng)翻墻而入，劍尖直指她的咽喉。

\"是你？\"凌不疑隨后躍入，看清是程瑾后微微皺眉，\"你在此作甚？\"

\"我...我只是散步...\"程瑾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凌不疑示意黑甲衛(wèi)退下，自己卻逼近一步：\"聽到了什么？\"

程瑾知道撒謊只會更糟，索性半真半假地回答：\"只聽到將軍提到程家和...孤城案。\"

凌不疑眼神驟然變冷，手按上了劍柄。程瑾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但她強自鎮(zhèn)定：\"我什么都不會說。事實上...我可能知道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