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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加班。\"周曉萱小聲回答。

\"放屁！我剛從辦公區(qū)過來！\"阿龍暴怒，\"又他媽想跑？\"

他掏出對講機吼了幾句。十分鐘后，兩個守衛(wèi)拖著遍體鱗傷的小雨回來了。她的左眼腫得睜不開，嘴角滲血。

\"三天不許吃飯，每天電擊教育！\"阿龍宣布，\"讓大家看看逃跑的下場！\"

小雨被扔在地上啜泣。守衛(wèi)拿來電擊棍時，周曉萱突然站起來。

\"等等！\"她聲音比自己預(yù)想的響亮，\"她...她不是逃跑。我讓她幫我整理客戶資料。我忘了告訴您。\"

阿龍瞇起眼睛：\"你讓她加班？為什么？\"

\"為了...更好的業(yè)績。\"周曉萱迅速編造，\"小雨熟悉金融術(shù)語，能幫我篩選目標。今天我接觸的三個潛在客戶，有兩個是她幫我找的。\"

阿龍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懷疑，最后變成貪婪。\"有道理。高價值目標需要團隊協(xié)作。\"他踢了小雨一腳，\"算你走運。明天開始，你調(diào)去協(xié)助周曉萱。\"

守衛(wèi)離開后，周曉萱幫小雨清理傷口。

\"為什么要幫我？\"小雨虛弱地問。

周曉萱擰干濕毛巾：\"因為下次可能需要你幫我。\"

第二天早餐時，周曉萱分了一半面包給小雨。高價值組的工作節(jié)奏較慢，她有時間觀察整個園區(qū)的運作。通過辦公室窗戶，她能看到新來的人被押送進主樓，也看到幾個\"不聽話的\"被拖往那個可怕的水池方向。

午休時，她借口上廁所，取出潘生的手機。只有十分鐘，她必須高效使用。手機里存著幾個加密文件，她輸入密碼0415，成功打開了一個資金流向記錄。

\"天啊...\"周曉萱倒吸一口冷氣。過去三個月，這個工廠洗錢的金額超過二十億人民幣，資金通過香港、開曼群島和瑞士的層層空殼公司流轉(zhuǎn)，最終匯入一個代號為\"老板\"的賬戶。

她迅速用手機拍下幾張關(guān)鍵頁面，然后刪除記錄。剛把手機藏回去，瑪麗姐就走了進來。

\"在躲懶？\"瑪麗姐靠在洗手臺上。

周曉萱鎮(zhèn)定地洗手：\"在思考如何突破李董事長。他對我們的離岸基金有顧慮。\"

\"什么顧慮？\"

\"稅務(wù)風(fēng)險。他擔心資金出境會被監(jiān)管機構(gòu)盯上。\"

瑪麗姐笑了：\"告訴他，我們有'特殊通道'，通過藝術(shù)品交易。實際資金流動會被偽裝成拍賣行交易。\"

周曉萱眼前一亮——這是個重要信息。\"藝術(shù)品拍賣\"是他們洗錢的一條路徑。

\"你很聰明，\"瑪麗姐突然靠近，\"但別太聰明。阿龍喜歡你，但我不信任任何人。\"

\"我只需要錢，\"周曉萱直視她的眼睛，\"足夠多的錢，就能買回我的自由。不是嗎？\"

瑪麗姐大笑：\"這才是好女孩！今晚有個派對，老板的客人要來。你也參加吧，穿漂亮點。\"

派對在園區(qū)中央的別墅舉行。周曉萱被分到一件暴露的紅色連衣裙和高跟鞋。別墅里滿是衣著光鮮的男女，喝著昂貴的酒，談笑風(fēng)生。如果不是窗外的鐵絲網(wǎng)，這就像任何一個上流社會的聚會。

\"那是老板的合伙人，\"瑪麗姐指著一個正在摟抱兩個女孩的白發(fā)男人，\"去陪他聊聊'投資'。\"

周曉萱強迫自己微笑，走向那個男人。整個晚上，她都在扮演迷人的金融顧問，同時豎起耳朵聽每一段對話。凌晨兩點，當客人醉得差不多時，她偷聽到最關(guān)鍵的信息：

\"...下個月要轉(zhuǎn)移，警方盯上這里了。新園區(qū)在老撾邊境，正在建防火墻...\"

周曉萱的心一沉。如果工廠要轉(zhuǎn)移，潘生的計劃將被打亂。她必須盡快告訴他。

回宿舍的路上，一個醉醺醺的守衛(wèi)攔住她。\"美女，陪我玩玩...\"

周曉萱后退一步，撞到了什么人?；仡^一看，是潘生，正推著清潔車。他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滾開，清潔工！\"守衛(wèi)吼道。

潘生低頭快步離開。守衛(wèi)的注意力又回到周曉萱身上。就在他的手要抓住她時，瑪麗姐的聲音傳來：

\"她是我的人。碰她一下，我剁你一只手。\"

守衛(wèi)立刻酒醒了大半，灰溜溜地走了。

\"謝謝。\"周曉萱松了口氣。

瑪麗姐點燃一支煙：\"別誤會。你今晚表現(xiàn)很好，老板很滿意。有價值的商品需要保護。\"她吐出一個煙圈，\"明天開始，你教我金融知識。我打算自己管理一個基金。\"

周曉萱點頭，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瑪麗姐想獨立？這意味著工廠內(nèi)部可能有權(quán)力斗爭——而這或許能成為他們的機會。

躺在床上，周曉萱回憶著今晚聽到的所有信息：工廠要轉(zhuǎn)移、瑪麗姐的野心、藝術(shù)品洗錢通道...她需要整理出來交給潘生。但更重要的是，她必須盡快接觸資金系統(tǒng)，找到那個代號\"老板\"的真實身份。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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