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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女校書見慣了酒桌上的吹捧，雖然現(xiàn)在鐘承志說的真誠，心里多少持有些保留意見，說著佩服，心里并未十分相信。

等到走秀完成，全場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徐文俊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有喝醉之人叫喊“憐香姑娘！”，徐文俊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高潮來了，憐香姑娘要登場了。

一位身著綠袍的龜公走上舞臺。

“各位公子，想必已經(jīng)知道今日憐香姑娘會客，大家稍安勿躁，憐香姑娘馬上上臺為大家表演。”

“老規(guī)矩，在憐香姑娘上臺之前，還請大家慷慨解囊，老奴為了勸憐香姑娘會客可是費(fèi)勁了口舌，想盡了辦法，多謝諸位公子老爺了?！?

說著深深一鞠躬。

徐文俊目瞪口呆，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出場費(fèi)！

劉孝廉解釋道。

“在乾安，凡是有名氣的花魁出場都有個打賞的環(huán)節(jié)，甚至?xí)驗(yàn)榇蛸p的多寡而決定花魁表演的節(jié)目和時長。”

徐文俊和鐘承志兩人都直呼長見識了。

不斷有銀子從臺下拋了上臺，有些人甚至砸到了龜公，他跳著腳不斷躲避著，絲毫不覺得砸的痛，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

劉孝廉也拋上了五十兩銀子，出手真是大方，不一會，舞臺上落了一層銀錠，臺下已經(jīng)在叫喊著憐香姑娘上臺。

馬上有人上臺跟著龜公一起將銀子拾干凈，然后龜公說道。

“多謝各位老爺公子打賞，憐香姑娘知道各位的心意定然十分開心，老奴這就將她請上來為大家表演?！?

臺下眾人立馬起哄，將他哄了下去。

不一會，曲調(diào)輕柔的前奏響起，幾名身著白紗的少女魚貫登臺，配合著輕柔的配樂翩翩起舞，水袖紛飛，裙擺旋轉(zhuǎn)。

一道空靈似磬的聲音傳了出來。

“煙鎖玉樓十二重，翠簾漫卷空蒙。冰弦凝咽月明中，羅衣沾宿墨，眉黛隱驚鴻。”

一位身著白裘綠裙的女子懷抱紫檀琵琶，纖指撥動冰弦 ，款款走了出來。

女子身姿纖細(xì)，若風(fēng)擺楊柳，面容看不清，被面紗遮擋，就聽到她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絲涼意，卻又余韻悠長。

臺下原本喧鬧的大廳陷入寂靜，幾位上了年齡的文人瞇著眼睛，晃動腦袋，一臉陶醉的神情。

憐香姑娘走到臺前，身后的舞女在她四周輕擺水袖，將她襯托的如同仙子降臨，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

只聽她繼續(xù)唱道。

“曾踏江湖三尺雪，而今倦倚東風(fēng)。浮生半紙雁書窮，春山藏舊事，獨(dú)向寒星說。”

大家仿佛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她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江湖三尺雪”，仙子般的人物落入風(fēng)塵，此前的經(jīng)歷是怎樣，何等讓人心疼。

男人們的保護(hù)欲被激活，在場的文人騷客都生出欲望，想聽聽她向自己傾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