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無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章 擂前磨礪,不懼權(quán)威壓頂,從草根到鑒寶大俠,有你無畏,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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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濃,茶館的幌子在風(fēng)中烈烈作響,似是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我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青磚縫隙間,新冒出的車前草嫩綠可人,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耳邊,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如絲線般飄來。
“聽說那小子要挑戰(zhàn)高師傅?” 綢緞莊的胖掌柜往石階上吐著瓜子殼,那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屑與驚訝,“去年王記當(dāng)鋪的少東家不過多看了高師傅的藏品兩眼,轉(zhuǎn)天就被割了舌頭,這事兒可邪乎著呢?!?
賣糖人的老頭正用竹簽戳著糖漿,原本專注的動作猛地一頓,孫悟空的臉被戳出個(gè)窟窿。他渾濁的眼珠斜了過來,語氣帶著神秘:“年輕人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道那高師傅為何能穩(wěn)坐東市鑒寶行頭把交椅?背后的門道可深著呢。”
我手指輕輕捻著袖袋里半塊核桃酥的碎渣,思緒有些飄遠(yuǎn)。這時(shí),茶樓二層的雕花窗 “吱呀” 一聲,悄然開了條縫。穿灰布衫的伙計(jì)探出半個(gè)身子,將茶渣潑下,滾燙的茶水在青石板上瞬間蒸騰起一片白霧?;秀遍g,我仿佛看到了湯瑤裙角那若隱若現(xiàn)的銀線暗紋,心也跟著微微一顫。
“郝公子!” 當(dāng)鋪小學(xué)徒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一般,突然從巷口竄出,懷里抱著的賬本嘩啦一聲掉落在地。他手忙腳亂地?fù)熘⒙涞募堩?,神色慌張,一邊撿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掌柜的說這幾日不便見客,您要的《金石考略》…… 被老鼠啃壞了,實(shí)在對不住。”
我微微彎腰,幫他拾起一張泛黃的當(dāng)票,指腹輕輕蹭過墨跡未干的 “絕當(dāng)” 二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悵惘。城西玉器坊的趙師傅昨日還信誓旦旦地說借我冰玉銀針,可今晨卻傳出得了熱病的消息,這江南三月的倒春寒,寒意竟直直地沁入人心。
秦師爺是踏著打更聲來的,腳步沉穩(wěn),帶著一種久經(jīng)世故的威嚴(yán)。他蟒紋袖口掃過八仙桌時(shí),我正用茶蓋輕輕撥弄著浮在水面的君山銀針。那一根根豎立的茶芽,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突然齊刷刷倒向東南。我的目光落在他腰間新?lián)Q的羊脂玉帶鉤上,那正是上個(gè)月劉富商在拍賣會上拍走的那枚,如今卻出現(xiàn)在秦師爺腰間,其中的蹊蹺不言而喻。
“年輕人該學(xué)學(xué)棋道?!?秦師爺枯瘦的手指輕輕叩著青花瓷盞,聲音低沉而又帶著幾分警告,“黑子圍了白子的大龍,該棄子時(shí)就得痛快認(rèn)輸,莫要自不量力?!?說著,茶碗蓋突然在盞沿劃出一聲刺耳聲響,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劃破寂靜,“聽說令堂在城郊的豆腐坊……” 他的話意有所指,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就在這時(shí),我袖中突然傳來清脆的銅錢相撞聲,神秘空間里那串開元通寶無風(fēng)自動,似是在回應(yīng)著某種挑戰(zhàn)。秦師爺?shù)氖置偷匾欢?,茶蓋 “當(dāng)啷” 一聲砸在盞托上,裂紋順著釉面迅速蔓延,爬成一張破碎的蛛網(wǎng)。
“秦先生可聽過前朝林閣老的藏錢冢?” 我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枚銹跡斑斑的銅錢,按在桌角,語氣平靜卻暗藏玄機(jī),“昨夜暴雨沖垮西郊亂葬崗,倒是沖出些有趣玩意兒?!?話音剛落,銅錢上的綠銹簌簌掉落,內(nèi)里金燦燦的銅胎露了出來,這竟是前朝內(nèi)庫特制的試金石。
老頭子的山羊須劇烈抖動起來,顯然被我的話驚到了。他拂袖起身,動作慌亂間帶翻了條凳,隨后倉皇沒入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個(gè)狼狽的背影。我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掌心還殘留著神秘空間里《湯氏鑒寶錄》的余溫。那本今晨突然浮現(xiàn)新章的書冊,此刻正在我的識海中嘩嘩翻動,最終停在 “鑒人篇” 三個(gè)鎏金小楷上,似是在暗示著什么。
子時(shí)的梆子聲驚飛了檐角的銅鈴,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yuǎn)。我蹲在城隍廟后院的古井邊洗手,井水清澈,倒映著天上的殘?jiān)?。突然,殘?jiān)碌牡褂八槌摄y鱗,有什么東西帶著風(fēng)聲,擦著我耳畔飛過,“噗” 的一聲釘在身后的老槐樹上。
我定睛一看,是半截折斷的竹箭,箭尾系著褪色的紅綢??吹竭@熟悉的箭矢,我心中一動,三年前在黑市救過的那個(gè)胡商,總愛用這種西域箭矢當(dāng)書簽。我伸手解開紅綢,就在這時(shí),神秘空間突然傳來一陣灼熱感。
泛黃的絹布上用朱砂畫著古怪符號,仔細(xì)辨認(rèn),正是《鑒寶錄》里記載的磁石陣破解圖。我下意識地摸著懷中發(fā)燙的玉佩,突然想起晌午在當(dāng)鋪門口瞥見的斗笠客,那人腰間佩的,似乎是湯瑤族徽樣式的雙魚扣,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
回到租住的小院時(shí),墻根的白海棠又落了三片花瓣,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凄美。我對著燭火,專注地研究磁石陣圖,沉浸其中。忽然,窗紙上映出一個(gè)熟悉的身影,我的心猛地一跳。
湯瑤的銀步搖在夜風(fēng)中輕輕作響,那聲音如同天籟,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惆悵。少掉的那枚鈴鐺,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我硯臺邊,泛著幽光,像是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湯瑤的指尖正搭在我硯臺邊的青銅鎮(zhèn)紙上,月光如水,順著她發(fā)間的銀步搖流淌下來,將鈴鐺缺失處的那縷流蘇染成了霜色。我忽然發(fā)現(xiàn),她腕間的青玉鐲在微微發(fā)燙,那溫度竟與神秘空間里那本《湯氏鑒寶錄》一模一樣,這其中究竟有著怎樣的關(guān)聯(lián)?
“你看這海棠?!?湯瑤忽然拈起飄落的花瓣,她的指尖沾著夜露,在我掌心輕輕畫了個(gè)古怪符號,“昨夜風(fēng)雨摧折,今朝卻釀成了胭脂色?!?我手心的紋路突然灼熱起來,定睛一看,那個(gè)符號竟與箭矢上的磁石陣圖完全吻合。
她轉(zhuǎn)身時(shí),發(fā)梢掃過我的鼻尖,帶著松煙墨的苦澀。“高鑒寶師最愛在卯時(shí)三刻用龍須茶漱口,他腰間掛著的螭紋玉佩……” 窗外的打更聲恰好在此刻響起,她突然握住我研墨的手,語氣急促而又帶著幾分緊張,“其實(shí)最怕蜀錦裹著的雞血石?!?
我腕骨上的皮膚突然觸到冰涼之物,低頭一看,她將缺失的鈴鐺系在了我紅繩上。鈴鐺內(nèi)壁刻著的雙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幽藍(lán)的光,奇異的是,竟與秦師爺玉帶鉤上的暗紋首尾相接。神秘空間里的銅錢突然發(fā)出共鳴,震得我懷中的《金石考略》殘頁簌簌作響,仿佛在呼應(yīng)著這奇妙的巧合。
“當(dāng)年教我辨玉的師父常說……” 湯瑤的呼吸輕輕拂過我耳后的舊傷疤,那是三年前在黑市替她擋下毒鏢留下的,“真正的鑒寶師,要能在碎瓷片里看見完整的窯火?!?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子時(shí)的梆子聲還在街角回蕩,余音裊裊。我盤腿坐在散發(fā)著霉味的稻草堆上,意識緩緩沉入神秘空間。那串開元通寶此刻懸在半空,組成一幅神秘的星圖,銅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神秘的蛻變。
當(dāng)最后一枚銅錢變成金色時(shí),書案上的《湯氏鑒寶錄》突然自動展開,墨字如靈動的螢火蟲,紛紛鉆進(jìn)我的眉心?!吧讨芮嚆~觚的范線要摸逆紋…… 宋代官窯的冰裂紋要用舌尖試溫度……” 陌生的知識如滾燙的蜜漿,源源不斷地灌入腦海,我疼得攥緊身下的稻草,額頭上滿是汗珠。然而,在這疼痛之中,我卻聞見空間里彌漫起淡淡的沉香味,那味道和湯瑤沐浴時(shí)用的香餅一模一樣,讓人心神一蕩。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粘稠,像一塊沉重的幕布,籠罩著大地。我蹲在城隍廟后的亂石堆,專注地練習(xí)新得的 “聽泉辨玉” 之術(shù)。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我的銅錢敲擊聲在空氣中回蕩。
當(dāng)?shù)谌粓?bào)曉雞開始打鳴時(shí),曙光終于穿透黑暗,灑在大地上。我也終于能用銅錢敲擊聲準(zhǔn)確判斷出三丈外埋著的殘破陶罐年代。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晨霧中,忽然傳來糖人老頭的咳嗽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我抬眼望去,他今日的孫悟空糖畫居然補(bǔ)好了昨日戳破的臉,看起來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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