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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關掉控制面板睡覺，門鈴響了。我打開監(jiān)控一看，是白小柔站在門口。

她穿著一件白色睡衣，頭發(fā)有點亂。

“這么晚了找我干嘛？”我按下對講機問。

“我剛才在樓下看到汪麗娜了。”白小柔壓低聲音說，“她鬼鬼祟祟的，還跟幾個陌生人說話?！?

我打開門讓她進來。白小柔一進門就往沙發(fā)上一坐，拿出手機。

“你看這個?！彼c開一段視頻，“我剛才偷拍的?！?

視頻里，汪麗娜正跟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說話。

那男人背對著鏡頭，看不清臉。

“他們說什么了？”我問。

“聽不太清?！卑仔∪嵴f，“不過我聽到'藥品'、'數(shù)量'這些詞?！?

我點點頭。這幫人果然在打我的主意。

“還有這個?！卑仔∪嵊址鲆粡堈掌?，“你看汪麗娜手里拿的什么？”

照片里，汪麗娜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畫著一些線條。

“這是咱們這棟樓的平面圖?！蔽曳糯笳掌?，“她在研究進攻路線?！?

白小柔往我這邊靠了靠：“那怎么辦？要不要報警？”

“報警？”我笑了，“警察早就跑光了?，F(xiàn)在只能靠自己?！?

“那你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當然?！蔽掖蜷_監(jiān)控界面，“你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著樓下的實時畫面。幾個喪尸正在路燈下游蕩。

“這些喪尸是我放進來的。”我說，“就是為了對付那些不老實的人?！?

白小柔瞪大眼睛：“你還能控制喪尸？”

“不是控制，是引導?！蔽抑钢聊?，“看到那些紅外線感應器沒有？

只要有人靠近，喪尸就會被吸引過去?！?

“這也太厲害了。”白小柔說，“難怪姜美人到現(xiàn)在都拿你沒辦法?！?

我看了她一眼。這女人今天主動來告密，肯定有目的。

“說吧，你想要什么？”我問。

白小柔低下頭：“我想換點藥。我妹妹發(fā)燒了。”

“你妹妹？”我冷笑，“你不是獨生女嗎？”

白小柔愣了一下，趕緊解釋：“是我表妹。”

“行了，別裝了?！蔽艺f，“你跟汪麗娜是一伙的吧？”

白小柔臉色變了：“你怎么知道？”

“你們倆今天下午在樓下見面了?！蔽艺{(diào)出監(jiān)控錄像，“就在那棵大樹后面?！?

錄像里，白小柔把一個紙條塞給汪麗娜，然后兩人迅速分開。

“這...”白小柔咬著嘴唇，“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蔽艺f，“你們想摸我的底細，我明白。

但是玩這種把戲，你們還嫩了點?！?

白小柔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你真厲害。

難怪姜姐這么忌憚你?！?

“忌憚？”我打開冰箱拿了瓶水，“她是想吞并我的物資吧？”

“不全是。”白小柔接過水，“她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提前準備這么多東西的?！?

我喝了口水：“就這么簡單？”

“當然不是?！卑仔∪嵴f，“她手下有個叫李鐵的，說在末世前見過你搬運物資?！?

我記起來了。那天我正往家里搬物資，碰到一個送外賣的。

他問我搬這么多東西干嘛，我隨口說是開店。

“原來是他?！蔽以陔娔X上輸入“李鐵”兩個字，調(diào)出一份資料，“現(xiàn)在是姜美人的情報員？”

白小柔點頭：“他負責打探消息。這次也是他建議派我和汪麗娜來的?！?

“你倒是挺老實。”我說，“這些都告訴我，不怕姜美人收拾你？”

“我看得出來，你早就知道了?！卑仔∪嵴f，“再裝下去也沒意思?！?

我看著她。這女人比想象中聰明。知道瞞不住，就干脆和盤托出。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我問。

“跟你合作。”白小柔說，“我可以告訴你姜美人的計劃，你給我一成物資?！?

我笑了：“你覺得我會信你？”

“你可以不信?！卑仔∪嵴酒饋?，“但你總得防著點。

姜美人可不是好惹的?！?

“姜美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健身教練?！蔽掖蜷_抽屜，拿出一疊照片，“你看看這些?！?

照片上是姜美人的日?；顒?。吃飯、開會、訓練、巡視，每個細節(jié)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你...”白小柔拿起照片，“你一直在監(jiān)視她？”

“不止是她?！蔽艺{(diào)出另一個文件夾，“你也在里面。”

白小柔的照片更多。從她搬來這里的第一天起，每天的行動軌跡都有記錄。

“這不可能！”白小柔翻看照片，“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

“不需要跟蹤?！蔽抑钢巴?，“整個小區(qū)都是我的眼睛?！?

白小柔扔下照片：“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