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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阿箬只是讓田蕓兒發(fā)一個毒誓——日后如要成婚，必須為人正妻或招贅，否則她的病會過到在意的人身上。

母女二人雖不明所以，阿箬笑道：“本宮只是想讓事情變得有趣，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就看你的造化了?！?

田蕓兒本就對成婚沒什么指望，能繼續(xù)活著已經(jīng)很開心了。未等母親回答，她便跪下發(fā)了這個誓。

阿箬很是高興，賞賜了不少珍貴藥材，還有一株百年人參，越發(fā)讓田氏母女不解。

紅貝苦笑道：“很刁鉆的誓對吧？但這確實是真的，蕓兒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永琪不知道內(nèi)情，只是嘆息：“竟還有這種事……不過為人妾室受人掌控的滋味，自是不好過的，那名恩人應(yīng)該沒有惡意?！?

紅貝又道：“可您是皇子，將來必定要娶一位門當(dāng)戶對的福晉，為皇家開枝散葉。您絕對無法娶一個無法生育的民女當(dāng)福晉?！?

永琪心頭一緊，他從未想到這么遠。

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和蕓兒在一起，宮中吃了什么看了什么都想第一時間跟蕓兒說，她是自己的盼頭。

可紅貝的話卻像一盆冷水，將永琪從頭澆到腳，凍徹心扉。

“我……我……”永琪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愧疚和茫然，“對不起，我沒有為蕓兒考慮?！?

紅貝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您年紀(jì)還小，蕓兒也未及笄。這事……您先回宮里好好想想吧。等您到了出宮開府的年齡，再說不遲?！?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您今日的訂單，赤鯉坊恐怕不能接了。五阿哥，您已經(jīng)送了一面屏風(fēng)給太后，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就另想一個新的禮物吧?！?

“好……”永琪拖著身子站起來，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低著頭慢慢地往外走，推開門時發(fā)現(xiàn)外面有人在門邊偷聽。

“蕓兒！”

田蕓兒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外，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眼中含淚，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見到永琪出來，宛若受驚的小鹿一般轉(zhuǎn)身就跑，躲進了內(nèi)院。

永琪想要追上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得邁不開步子。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田蕓兒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動彈。

紅貝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嘆息，卻也沒有出聲催促。

過了好一會兒，永琪拿出那本精心準(zhǔn)備的童話書遞給紅貝，聲音沙啞地說道：“紅老板，麻煩您把這個交給蕓兒，這是我答應(yīng)她的?！?

說完，永琪轉(zhuǎn)身離開了赤鯉坊。

回到宮里，永琪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一整天都沒有出來。他坐在書桌前，卻什么也看不進去，眼前不停浮現(xiàn)田蕓兒蒼白的臉龐。

接下來的幾日，永琪都有些心不在焉。上書房聽講時總是走神，被叫起來提問也反應(yīng)遲鈍，在校場上還差點墜馬，與往日判若兩人。

乳母見永琪最近有些反常，詢問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永琪只道是身體不適，休息了幾天后去了慈寧宮陪太后抄經(jīng)。

他抄得很認真，只是偶爾會抬頭望向那面屏風(fēng)，看著鮮艷奪目的春色怔怔出神。

太后清咳一聲，永琪連忙回過神來準(zhǔn)備繼續(xù)抄經(jīng)，紙張卻被太后抽去了。

她指著中間的“般右”，笑道：“你的心不知道跟著什么走了，連草頭也飛走了?！?

永琪羞愧不已，?說道：“對不起皇祖母，我再抄一遍?！?

太后把紙張和筆都交給福珈，讓宮人上一些點心：“哀家也累了，陪哀家歇一會兒，聊聊天吧?！?

“永琪你知道嗎？蒙古巴林部的女兒，春分就要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