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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出來那王林藏身何處?！?

“最好今晚之前，能把情報給我?！?

林言沒有避開阿七。

這是一個合適的契機(jī)。

阿七亦是沉默不語。

他明白。

林言好像正在給他揭示青鹿坊的另一面，這一面，能讓他一宣胸中怒意。

鹿影瞧了瞧阿七，若有所思：

“好?！?

“我這就讓六耳去辦！”

林言沉吟：

“鹿姐，那個少年和女孩已不識得家在何處，還得麻煩青鹿坊收留，后續(xù)若……”

鹿影打斷：

“不過是收留幾個小家伙罷了，青鹿坊還是有這個實(shí)力的，不論有幾個?！?

林言笑道：

“多謝?！?

阿七隱隱有些明悟，他問道：

“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

“等！”

……

這一天，青鹿坊生意火爆。

文人墨客絡(luò)繹不絕。

絲竹管樂靡靡入耳。

然而。

有一桌的氛圍。

卻是與熱鬧喧囂格格不入。

甚至，凡是從旁經(jīng)過之人，皆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意與壓迫感，如墜冰窖。

林言和阿七在窗邊。

無聲對坐。

一壺茶。

喝了再倒，倒了再添。

窗外，明月東升，烏云掩映。

坊內(nèi)，游人如織，復(fù)又離散而去。

咚咚。

有人接近，熟悉又悅耳的聲音。

“都在這里?！?

鹿影來到兩人身旁，將一封信放在桌上。

林言抄起信封，打開。

只有一頁紙。

眼眸一掃，便已看完。

林言將信紙遞給桌子對面的阿七，站起身來，兩息之后，阿七也站起身來。

“上閣樓?！?

“給你們準(zhǔn)備了衣服?！?

“從后門出去。”

“六耳會接應(yīng)你們出城，做的干凈些?！?

鹿影的聲音清晰鉆入兩人耳中，人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招呼客人去了。

林言微微頷首。

帶著阿七來到閣樓之上。

推門進(jìn)去。

兩套黑衣整齊放在床榻，寒霜劍掛在門邊，還有兩張人皮面具。

“學(xué)我，多的不要問?！?

阿七重重點(diǎn)頭。

林言穿上一襲黑衣，將人皮面具戴上，成為普通中年人模樣。

學(xué)著林言。

阿七動作迅速地?fù)Q好衣服，戴好面具，變成了一個文弱青年。

準(zhǔn)備完畢。

林言帶著阿七從后門躥出青鹿坊。

兩人一襲黑衣，幽暗無影，身形疾掠而去，瞬間融入茫茫夜色。

清河水自西向東，涓涓流淌，橫穿淮陽郡城，流入流月湖。

清河村。

沿清河水而建，恰在郡城的上游，林言他們便是要乘船，逆流而上，直取目的。

兩人穿過百花街。

繞進(jìn)一條小巷。

小巷的盡頭，是清河水的河道，正泊一艘烏篷小船，一名船夫站在船上遙遙招手。

林言帶著阿七身形一掠，輕巧落在船上，林言瞥了一眼船夫陌生的臉：

“六耳？”

船夫不應(yīng)，只是呵呵一笑：

“快進(jìn)去，我要開船了?！?

林言也不在意。

和阿七鉆進(jìn)烏篷船，將簾子放下來，遮擋地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嘩嘩流水聲響起，船身輕輕搖晃著啟程。

有六耳的打點(diǎn)。

守城的巡防幾乎沒有絲毫為難，輕而易舉就在河道放行。

月光從九天傾瀉而下。

給清河水披上一層銀亮的光輝。

烏篷船出城之后，便加快了速度，順著銀輝鋪成的月河，朝著上流乘風(fēng)游去。